齐淮远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楚殣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唐突地问了一个涉及机密的问题……毕竟他回去了还是和毛线走得很近,虽说他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不会随便乱说,可人家凭什么信他?
楚殣有些许的尴尬地笑了笑:“算了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关系……”
“那倒未必。”
这个显得有些奇怪的回答让楚殣略感不安,这种不安在罗斯切尔德家族亲自派人接他们回西安时变得更加强烈。
“我有说过要去西安吗?”楚殣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顺便观察了一下四周,僻静的角落里并没有其他人,除了齐淮远和那两个黑西装黑墨镜打扮得像邦德一样的英国保镖之外,视线范围里只有五百米外的湖边似乎有几个行人。
“楚殣,我放过你一次了,”齐淮远一改此前顺从的样子,像是从家犬变成了野狼,“我可没有七擒七纵之德。既然你来见我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太对的楚殣在心里把沙利叶全家问候了个遍。
虽然逃跑的用处可能不太大,楚殣还是本能地转身想去引起路人的注意,免得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绑走了。
齐淮远不急不忙地跟在楚殣身后,保持着一种猫抓耗子的神态,只是在楚殣跑出五十米之后将右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后土之神平定九州执掌山川,地脉由是猛然震动,发出隆隆之声。剧烈的晃动使得楚殣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远处的行人也以为发生了地震,吓得四散而逃。
“你不是问我,魔鬼答应了我什么吗?”齐淮远笑了笑,“他们答应,替我效力。”
楚殣闻声回过头,正对上沙利叶赤红的双目,浑身血液顿时如同凝固了一般,身体也不听使唤似的动弹不得。
“这样强人所难可太不绅士了。”沙利叶那双“邪眼”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灰色,还故作为难地感慨了几句,“齐家主,感情的事可强求不来。”
齐淮远瞥了他一眼,压根没理会这个虚伪的魔鬼,上前去扛起了楚殣就走。
被塞进车里的楚殣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愤怒。
沙利叶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重新给了楚殣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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