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公子还有事吗?"许言平淡的睨他一眼。
"你可知道我是谁?"趾高气扬的好像只公鸡。
"不知道。"
"我可是这个镇的镇长儿子陈列。"说出自己的大名好似多了不起。
"哦,莫非堂堂镇长的儿子输不起,恼羞成怒了?"许言戏谑道。众人再次发笑,看着脸色不断变换,像吃了屎一般的陈列。
"你!你给我等着!"陈列发狠瞪着许言,甩开袖子落荒而逃。
众人不客气的大笑。他们多数都是各地的商人或旅游者,潇洒自如,豪爽,对陈镇长客气不过是看在他的身份上。
女子的厢房一般都是古色生香,干净整洁,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而这个厢房,整洁倒是整洁,只是中间摆上了紫檀酒桌,白玉的酒瓶,壶口仍泛着热气,没有酒杯。
闺房里的香味与酒味混合在一起,精致的闺床被红色的锦绣帘子遮住,隐约可见里面的风景。
许言就站在中间,闻着那香味,头晕目眩。她这是在火儿的闺房吗?
第28章今夜归你
林清轻摇着折扇,竟独自一人在泛香走廊里走着。
她这一小哥形象,既不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不像那高大威猛的勇士,倒是给人一种童子,手下,跟班的感觉。
她这一形象引不得人的兴趣,再加上今晚的客人多,倒也没人来骚扰,落得清闲。
本来许言去陪花魁,她也想去凑热闹的,没想到被那花魁轰了出来。钟禹她们说要去看陈列的情况,她也想去的,可半路她又想去茅房了。
老鸨周到,给她引路去茅房,但半路上又遇到了某位公子哥,看得老鸨眼冒红心,撇下林清了。
这一会折腾得够多的,林清无奈的看着四只爪都缠在公子哥上的老鸨,喊着"你倒是告诉我茅房在哪?"
"就在后院里,自己找去。"
林清撇撇嘴,故作潇洒的摇扇离开,就有了现在的一幕。她从楼梯走下,望了望人流四处,找到后院入口。
入眼,楼亭水榭,回廊走道。
这青楼挺大的,后院弄得真好看,但茅房到底在哪里啊?林清发觉在不熟悉的地方内急真不好。
许言呆立在这酒香馥郁的房中,仿佛醉了。那酒壶中冒出的热气稍遇冷就在壶口上留下酒珠,欲滴而下。
许言莫名的想到花嫁樱红的嘴唇,啄着壶口细细品味美酒的媚人模样,浑身有些发热,双耳更是烫得很。
房中艳红罗裙拖地,莲步轻移,张开双手环上那日思梦想的人儿的柔软腰肢,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花嫁发出满足的喟叹。
"言儿。"
一如既往软糯甜腻的声音,藏不住勾人的魅惑,许言僵硬着身体,怀揣着滚烫的一颗心,心跳加速。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
花嫁更加收紧了双手,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永不分离。静静的感受着对方逐渐软和下来的身体,和那擂鼓般的心跳。
"火儿好想你。"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与对方叙说,最终还是化为了这简单的一句,满满的思念,泪,落下。
背上的湿意渗透进心里,许言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双手慢慢的抚上腰间滑嫩的双手。清冷的面上终是破碎,两行清泪簌簌流下。
"火儿。"喑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数不清在过去三年里自己喊了多少次,怀念了多少次,在此刻只想得到她的一声回应。
"嗯,火儿在呢。"分别三年,再次真切的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呼唤,花嫁突然发现满心的复杂只剩喜悦。
曾想过若是没有变成人型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了,这样还可以一直呆在她身边,听她温柔的呼唤。
让那声音有如春风一般熨帖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再惶恐不安。
花嫁稍微离开,将许言的身子转过来,细细的看着她,手抚着清冷的脸蛋儿,樱唇轻柔的吻去两颊的热泪。
唇里咸咸的味道,花嫁心里满满的心疼,她不想惹言儿哭的,平日里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此刻心慌得不知怎么办。
言儿又瘦了,这段时间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果真不能离开她半步。
承受着花嫁温柔的细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许言凝望着眼前妩媚的脸庞,三年不见的酸涩又涌上心头,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