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确实如宫布所说,这三大势力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穆达把他送给西索大概也是想让他能成功刺杀了西索。
雷达里,西索正和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照形势看下去,肯定是西索赢没错,趁着这个空当,草决定回去找糜稽,格格苜会想杀了他,当然也会想杀了糜稽。
结果他才刚起来,就因为重心不稳又倒了下去,这次撞到了茶几的角,成功把自己也砸晕了。
藏青色发丝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醒了。”
草绝望的看了眼角落里坐的规规矩矩的两只,太阳穴秃秃的跳。
糜稽眼神游离,就是不看他:“那个……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不是合作,只是暂时协议,事成之后,我会算账的。”飞坦再次看过来的时候,草打了个寒颤。
“西索是怎么回事?”飞坦问。
草想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个合适的措辞:“脑子坏掉了。”
“……活该!”
看来飞坦讨厌西索的程度不是般。
现在整个岛上片混乱,三大家族打得不可开交,因为西索杀了穆达的二当家,穆达已经和皮修尔联手起来对付班达瑞了。
整个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血腥味,草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糜稽推门进来,将从外面找到的食物递给他,几片干裂的面包,他罕见的没有胃口,特别是想起伊尔迷那天不要命的护在格格苜身前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对那张血肉模糊的背影印象格外的清晰和深刻。
“伊尔迷有消息吗?”
“没有,自从那天后他和格格苜就没有离开过皮修尔本家。”
“我有点担心会出事,我想去皮修尔本家看看。”草刚起来,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伞尖逼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飞坦脚踩在他肚子上,在草疼的脸色发青的时候飞坦终于放开:“你现在出去是找死!等着!”
说完这句话,就和来时样,风阵的消失了。
我晕!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把你从西索那里抱回来,给你上药,还不准我碰,现在听你说要出去,还主动请缨……”糜稽神色复杂的看着草。
草怔住,这说的是飞坦么?
他低头看,纱布上又红了大块,双目充血,指着伤口对糜稽说道:“什么关系,仇人关系,他刚刚狠狠地踩了我伤口脚,出血的关系!”
等了天,飞坦还没有回来,草决定自己上了。
“真的不等他吗?”糜稽问。
“不等,你怎么能信任蜘蛛说的话,而且那家伙连入伙的理由都很牵强很奇怪,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可靠。”
“那你还等了整整天!”
“这是考核啊亲,我在给他次做好人的机会,现在是他自己亲手毁了!”
糜稽翻了个白眼:“那你的伤怎么办?”
“给我点止痛的药,皮粗肉厚,死不了。”
两人趁着夜色摸到皮修尔的本部,然后借着雷达和易容术作弊似的混了进去,皮修尔本部大楼高11层,他的雷达高清区域刚好可以全部覆盖纵向面积,只要是移动的生物,是人是畜都能看的清二楚。
就在两人正准备进入扇门时,警报声响了。
草和糜稽对视眼:“基地会和!”然后背道而驰。
为了能够探测到广的区域,草关闭了高清显示,左前方和上面分别有6、7个人朝他所在的位置跑过来,距离大概二三十米左右,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人的“圆”能延伸这么远的距离。
草转了个身,直接往楼下跑,如果他离开这个范围之后没有人追过来那就表示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雷达里那几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停下来了,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几个人的身影再次出现,而且目标很明确的指向他这里,就在草纳闷的时候,眼角突然扫到走廊的摄像头。他当即扔了颗烟雾弹,在烟雾中跳出了窗子。
双脚刚落地,双手从他身后伸出来,将他拖进黑暗中,温和耳熟的声音在他反击的那刻从他耳边响起:“嘘,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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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完成,接着第三!
44四十四
[bt:湿兄和恩攻。]
金发的青年将他拖进院子旁边的扇小门里后放开了他,微弱的手电筒亮起的时候,草总算看清了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
居然是侠客。
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既然飞坦能平白无故出现,侠客当然也可以,就算现在疤头粗现了他也不惊讶……不过,疤头还是别粗现的好,压力大。
“李立……”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草微微后退的身体僵硬的停留在原地。
草睁大眼睛,看着低下头来的侠客:“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立,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是施楚啊。”金发的青年突然把将他抱进怀里。
草脸上的表情已经有震□成了不可思议,他呆若木鸡,直到侠客放开他,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在他脸上划过:“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当初知道是你的时候,也吓了跳,不过,太好了……”
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微微敛起,温柔似水的眼神,成功的让草回过神来。
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只有个人,他的师兄,施楚。
在草的上辈子,有两个人地位无法取代,个是他的母亲,另个就是施楚,施楚比他大四岁,名牌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草所有的it技术都是这个人手把手教的,因为姓施,所以称呼他为师兄,对于草来说,施楚不仅是个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像个父亲和兄长。
他从未见过他老爹,对于最开始模糊的父爱居然是来自个比自己仅仅只大了4岁的人。他也从未曾想明白,为什么施楚这个人会对当时社会败类样的他这么关照,甚至不顾家长的反对,老师的失望和同学异样的眼神。
对于施楚,他后来是心存愧疚的。
那件事就算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钻心的痛。
他的母亲因为那起事故,死了,师兄为了救他被人砍断了条手臂,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大雨夜他抱着母亲的尸体离开的时候,施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直温暖和煦的像邻家大哥哥的施楚,说话分贝低的像春风样的施楚,那天晚上,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嘶声力竭。
他那个时候神情恍惚,连头也没回,将那个人丢在雨夜里走掉了……
等母亲的安葬后,他才想起那个人来,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他父亲送到国外去了,因为伤口感染,生命病危,至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他的家人……
所以对这个人,除了悔恨,的是良心的谴责和愧疚。
“师兄,对不起……”没想到能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这种况态。草低下头,尽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金发青年只是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真正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抹暗色从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中迅速划过,金发青年抬起少年的下巴,笑了笑,突然低下头来。
唇上蜻蜓点水的触感,让草再次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眸子似乎在难过和惊讶中没有成功切换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施楚笑着解释道:“这个时候可不适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没办法了,我只能做点别的事情,让你转移下注意力了。”
“……”囧。
“师兄,为什么你会在侠客身体里,还有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沿着台阶往下,草问道。
“说起来,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侠客那个时候估计是快死了,我的灵魂或许是乘虚而入。现在只是回来做件事情,很快就要完成了……”说完,施楚打开地下室的门,回头道,“从这里进去,我知道你要找伊尔迷,如果信息没出错,他应该是被关押在地下室。”
“为什么会被关起来?”草问。
“出了点问题,傀儡术好像对他开始失效了,不过不得不说,不愧是揍敌客的长子,目前来讲,他应该是第个靠自我意识挣脱束缚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伊尔迷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看出草脸上的担忧,施楚笑道:“放心吧,格格苜很看重他,不会轻易让他死掉的,我和你分头去找,抓紧时间,找到了再联系我。”说着塞给草个黑色的小手机。草点了点头:“师兄,你注意安全,危险的话,就别管我了,赶快撤。”
只手拍上他的头顶,温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而且你也太小看我了,就是以前,你打架也没有次赢过我不是么……^_^”
“师兄,这里的人都是开挂状态啊!”==#
“我们不是也自带了开挂属性么?”^_^
这里的地下室简直像监狱样,个接个的被铁栏封锁的小房子,路线错中复杂,和走迷宫样,转个弯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了。
师兄的身影已经出了高清区,这样看来,这个地下室的范围还挺大,直到经过个被封锁的毫不留缝的“牢房”草才停下脚步,在门口立了半响,想要进去的念头愈来愈强烈,他于是具现了个消音似的缩爆炸弹放在厚重的铁门上。
铁门被打开,灰层散尽后,他看清了屋子里的全貌。
什么都没有,只有个光着上半身的长发男人被锁在墙壁上,张开的双手双脚在骨踝出被四根菱形的锥状物刺进墙壁里,伤口的血液已经变黑,垂着脑袋,新旧交替狰狞异常的鞭痕和其他刑具造成的伤口遍布全身。
那张脸微微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只有瞳孔的地方两点红色格外渗人。
“伊尔迷!”草冲过去将刺穿他四肢的菱形物咬牙拔了出来,伊尔迷闷哼声,身体重重的倒在他身上,垂下去的双手疲软无力,草将他放在地上,撕下衬衣衣摆将他的伤口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