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缝隙的光滑墙壁和渐渐蔓延的像爬山虎似的东西,长着开叉的三只脚,在墙壁上攀爬,会的功夫,四周的墙壁就已经全部是那玩意。
现在这里变成了个封死的空间。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股怪异的香味儿。
“这味道有毒。”师傅说。
就算知道有毒也没有办法,除了减少呼吸的频率别无他法,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部阵亡,现在唯庆幸的是,黑长直不受这种味道的影响。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疲软几乎不住的时候,黑长直把我捞了起来,然后不知道给我喂了什么东西,等我意识彻底清醒才看清,他喂我的居然是他的血。再看师傅,他和我样,满嘴的鲜血。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比我好,依旧还直挺挺的着,除了脸色有些不好。
我抱着最后丝侥幸跟师傅说了我的想法,引爆那些花朵然后趁着爆炸的时候把老爸带出来,只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们就算成功了,往哪里逃。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望着师傅:“你哪来的自信?”
“直觉。”
直觉你妹!
我的运气向很衰,已经不用证明了,这是事实。
就算去玩扫雷游戏,保证点第个的时候就会全军覆没。
师傅的运气向和我成反比,他正无穷,我负无穷,这次又被他该死的强化系直觉捡了便宜。
头顶上群魔乱舞,花群暴躁了,我被人绊了跤,现在正趴在地面上,师傅压着我的脑袋,阻止我爬起来,我拿眼神问他。师傅拖着老爸点点的往前挪,示意我跟伊尔迷跟上。才开口:“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这是窟卢塔的“族歌”啊!我刚想问关着屁事,丝微风吹动了我额前的刘海。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惊喜的看过去,师傅点了点头。
我们居然就这样爬出了那块花田,沿着微风出来的方向。见到洞外面的熟悉的石桥时差点喜极而泣。
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乐极生悲。
我没有下限的破运气再次证明了这点。我还没高兴个两秒钟我脚下的石桥就垮了,在师傅惊恐的眼神中我跌了下去,那个时候我唯庆幸的是背着老爸的人不是我。
我没有想到的是,黑长直居然会跳下来。
那双无机质的黑色眼睛倒映着我不可置信的脸,他却只是低下了头,将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怀里。
耳边是急速下降带来的风,嗓子眼像被人堵住了似的,我嘴巴张了半天,居然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为什么他要用这种义无反顾的表情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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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冷硬的石头地面,我的意识在点点的回笼,随之而来的,还有撕碎我身体的痛觉,嘴里鼻子里都是血,双腿是找不到直觉。
四周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无论睁眼还是闭眼。
“伊尔迷……”我乱挥着双手,在四周触摸,什么也没有。
喉咙里血腥味却越来越重,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右手突然被人抓住:“伊尔迷!”
过了半响,才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我在这里。”
没死,真是太好了。
“你还好吗?”
“嗯。”这次间隔的时间比上次要短。
我的嗓子实在发不出声音来了,每说个字,我都能感觉到喉咙里涌出来的鲜血,四周漆黑片,我的意识想卡带的机器,会儿清醒会儿模糊。
在这个完全见不到丝光亮的空间里,我唯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和冰冷,以及伊尔迷还带着淡淡体温的手指。
“伊尔迷。”每隔段时间我都会叫他次,我不知道伊尔迷到底伤的有重,我只知道落地的时候他转了个身将我翻在了上面,我耐心的等候他回答我,仿佛这样才能让我安心点。
“嗯。”
每次短短的个字,都能给我无限的希望。
我却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忍着怎样的疼痛来尽量若无其事的回答我,我不知道,他为了护住我,几乎扭断了脖子,全身上下只有那只被我抓着的手臂还能动弹,即使是这样,他却扔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的给与我希望。
如何忍着剧痛保持着最后的神智,将自己的鲜血喂给已经快失去意识的我。
我是如何残忍的吸食着伸到嘴边的鲜血,啃噬着他的血肉。
……
得救的那刻,我本无法相信,那个躺在我身边浑身鲜血惨白如纸、几乎破破烂烂到无法辨认的人是伊尔迷,他的手臂血肉模糊,还带着我的牙印……他像具尸体样,动不动。
我的大脑像被人塞进去了无数个尖锐的铁丝球,他们在里面旋转冲突,将我的头盖骨刮得伤痕累累,想要冲出来,我只能次次的往墙上撞,我快疯了,身体每个地方的痛苦让我快疯了。
那些不属于我的鲜血,终于沸腾起来。
“小草,冷静点!对不起,都是师傅的错。”
师傅居然在哭,为什么要哭,明明罪人是我啊。
是我害死了伊尔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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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过渡神马的终于完了,累啊!接下来本文就如文案上所说,进入第三人称视角→_→把这个二货拉扯大真不容易。
ps:关于cp,已经有好几个亲问了,窝能说cp认真就输定了么otz
其实……到底是1v1,np,0cp还是开放式结局窝也没想好gt;_lt;
34三十四伊尔迷番外
[bt:伊尔迷番外:雏菊——心中的爱。]
揍敌客家的长子15岁的时候,有天家主夫人心血来潮问了句:“伊尔迷,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小草。”
被铁链捆缚着双手吊在刑讯室里的少年这样说。
那双从三岁起就失去光彩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烛火般摇曳的光芒,拿着鞭子的家主夫人有些怔忡。
她的长子,从四岁起杀了第个人,染着身鲜血回来的长子,她再也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长子,此时此刻,眼神竟带着如此不真实的温暖。
他想要那个少年。
不是宠物。
不是玩伴。
不是玩具。
只是想要,单纯的想要,具体原因,或许伊尔迷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像当年那个孩子扑过来亲吻他时那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出于本能抹了他的脖子。
他只是知道,他想要那个有着灿烂金发的少年,想出现在那双太阳样明亮的眼睛里,想要被那双眼睛注视,带着满满的喜悦,和犹如发现宝物的光芒。
仿如他是他的珍宝。
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他,不是父母的期望,不是兄弟的敬畏,不是目标的贪婪和恐惧。
“为什么你要叫我黑长直?”这个称呼他不过是偶尔次听到他对糜稽说过。
少年仰着头,神情古怪又想强装作面无表情,他说:“因为你的头发很漂亮。”
丝赞赏很快的从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滑过。
少年依旧举着双手,拖着盆白色的雏菊,放在他喝完饮料后的那个易拉罐里,他的身后是成片的白色雏菊,和他手里的样,带着清晨的露珠,这是伊尔迷人生第次收到叫做“生日礼物”的东西,那些像小小向日葵的花朵,带着淡淡的香气,像初升的太阳,宁静而温暖。
“那个,啥,虽然礼物不怎么样,但是情意在嘛。”
少年眼神游离,就是不看他。
伊尔迷知道他若是接住,他定会像兔子样逃的远远的。
或许就像母亲说的,因为他“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如果他学会微笑,或许看起来会加“平易近人”。
微笑,怎样才算微笑?伊尔迷对着镜子努力过很久,脸部的肌肉并不太配合,他甚至借用过念钉,效果并不太理想,最后被母亲以“吓”到科特和奇牙为由勒令停止。
眼角扫到靠近的管家,伊尔迷最后还是伸出了手,从少年手里接过那些白色的花儿,看着少年松了口气似地跑远。
他只手拖着花朵,放在鼻翼见浅闻。另只手藏在身后,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白色的花儿。
身前身后,他拥有两个世界。
梧桐管家靠近,看着在院子里花丛中的大少爷,清晨的阳光似乎冲淡了少年身上肃杀的气息,他微微鞠躬:“少爷,请跟我去治疗室。”
从来都是榜样、毫无瑕疵的长子,自从那个少年出现后,就变了,即使这份变化谁也看不出来,却不能逃过父母的眼睛。
揍敌客的家主夫人看着自己的长子,鼻梁上的电子镜片闪烁着和她情绪样不平静的波纹:“你怎么会喜欢上小草那个孩子,虽然容貌上确实无可挑剔,可是能力的话并不适合揍敌客,他的能力点也不适合暗杀……伊尔迷,你最好好自为知。”
“我知道分寸,母亲。”
他知道他不该爱上他,因为他不配。
他的人生应该全部献给揍敌客的家主,揍敌客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