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站起身,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二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谢谢。”云霄客气的道了声谢,走向楼梯。
再多一个人也不会显拥挤的浴室内,冒着热气的细长水柱自上倾泻而下,击起层层水雾。云霄平静的褪去衣物,站在花洒下,水滴打湿头发,滑过肌肤,蜿蜒流走。
“背靠组织真好…”舒适的自语了一句,忽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没有衣服穿了。
她的衣服最快要明天才能干。
云霄湿着头发,裹着浴巾推开旁边的房门,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人:“你们谈完了?什么时候出发?”
她本来想在房间里顺一条床单临时改一件衣服出来,但有人睡的话就不好那么做了。
“明天上午~”西索坐在床上堆牌。
“好,谢谢转告。”云霄说着就要退出去。
“没有房间了哟~”西索提醒道:“只有三间房哩~”
他在暗示我,找不到空房不要回来和他挤,一山不容二虎,一床不容二主……云霄默默衡量了一下敌我战力差距,很识相的退出房间:“您好好休息,我睡客厅。”
房门被重新关上,脚步声渐远。
“哦呀~被拒绝了~”西索略微遗憾的声音淡淡的飘散在房间里。
走下楼梯的那刻,云霄就后悔了。
她至少应该试着争取一下拿床被子,沙漠的晚上真的有一点冷,而且客厅都没有电视机。
第二天一早,信长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顶着黑眼圈,一脸怨念的云霄,裹着窗帘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你怎么睡在这里?”信长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
“大叔……”云霄毫无生机的视线缓缓移了过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们的团员欺负我。”
这时,库洛洛也下楼了,后面跟在陆续出门的侠客和飞坦:“怎么回事?”
信长随意的说道:“西索睡了她不想负责。”
听到对话的云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想站起来解释,腿一麻摔下沙发,脑袋撞上茶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接着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
花了很多时间在梳头、化妆上的西索慢悠悠的出门了。
“早哟~”
迎接他的是众人玩味的目光。
飞坦:“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品味。”
侠客:“至少给人家女孩子一床被子。”
库洛洛:“不要让感情影响旅团的行动。”
“嗯?”
西索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好像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信长:“她好像晕过去了。”只有可靠的信长还记得倒下的那位。
半个小时后,云霄疲惫的蹲在沙发上,额头上肿着一个大包,包上覆着冰袋,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事情就是这样,等我休息一分钟就出发。”
总算解释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云霄郑重的更新了一下旅团的数据。把这个看起来很懒散,很普通的大叔危险程度,从倒数第一抬到了正数第一,是必须要慎重对待的对象。
库洛洛第二。
第11章穿越者的墓地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云霄从她破裂的腕表中确认了抵达岛屿外围的时间。此时白日高升,浓烈的金光笼罩大地,却穿不透岛屿中心那片白茫茫的浓雾,好像反而被浓雾吞噬了一样。
介于进到深处的人会神秘消失的考虑,他们最终只去了四人,信长和飞坦留在外面以防情况有变。
云霄死死抓着飞坦的衣服,泪眼婆娑,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求求你,让我牵一下。”
“求你了,崽崽,牵手手。”
她想和飞坦牵手倒不是因为忽然觉醒了奇奇怪怪的属性,而是为了多一份准备。万一真的迷路在里面,她还能依靠命运道标走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找信长,纯粹是因为那个大叔早上那件事,让她有点难以信任,总觉得跟着信长的标记会到达奇怪的地方。
飞坦虽然嘴巴坏、脾气臭,但不离谱。
“死女人。”飞坦骂道,躁动的怒火像一座压抑的活火山,随时都会喷涌而出:“放开我!”
“我不放!”云霄大声说道:“说不定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说什么我都要牵!求你了,我的希望,我的崽崽。”
“滚开!”
“我不。”
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的库洛洛站了出来,还没说话云霄便先发制人,咬着嘴唇望了过去,委委屈屈地告状:“先生……阿飞不和我牵牵。”
库洛洛顿了顿,挪开视线,深沉的目光看向飞坦。
飞坦盯着自家团长的目光,沉默了一下,杀气腾腾的说道:“迟早杀了你。”然后和她握了一下。
成功得到标记的云霄换了副面孔,一脸的小人得志,摆摆手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想杀我的人有点多呢。”这是实话,即便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亿点点讨厌。
在他们来之前,侠客就准备好了穿过哨站所需要的文件——当然,是虚假的文件和抢来的证明。
即使手段不光彩,他们也顺利的登岛了。
据情报说,岛屿外层除了一些诡异不散的雾气,几乎没有任何危险,属于普通人也可以随意走动的区域,但要进入里面,就一定高超的个人实力或者经验丰富的团队带领,同时还要一种叫猎人证的特殊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