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此间少年作者:安琪尔
第11节
“你之前说过本身身体就弱,以后别这样做了。”侠客捏了捏糜稽的肩膀,摇晃着他,后者跟着侠客摇摆的动作踉跄了几步,撞在他的怀里。
“忄生本来就是天生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了谷欠望就解决。”侠客松开揽住他肩膀的手,双手拍了拍扫掉衣袖上的落雪,缩了缩脖子,雪花几乎一沾他的皮肤就化为水,脖间衣服的缝隙很难受。
可他是男人,想要男人也正常吗?糜稽叹了口气摇着头,他摘下围巾套在侠客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将尾角塞进去,换来后者一个微笑:“这么暖和,你呢?”
“我这就回去了,五分钟的路,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关心我。”糜稽的靴子在地上的结冰处摩擦,他抬起头,“侠客,以后我不会骗你了。”
对方只有微笑,糜稽也对侠客点点头,扭过头打算离开。
“糜稽。”侠客喊住转身的人,“以后,也不要再对我说感谢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旅团里飞坦他们也很少提这个词,就团长一本正经在用。”
“呵。”糜稽笑出声,想想也觉得团长那个人道貌岸然的,有时候假正经,他没有回头抬了下手臂做了个示意的动作,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糜稽听从了侠客的话,第一次选择使用器/具,既然找不到别人那只好自己来。柏杨是同他一起回到城堡里的,因为飞艇是从流星街回本家会路过这里,他总不能回家搞这些,那可是第二天全家的人都会知道,这些东西和痕迹很难掩饰。
而且以家里长辈们的灵/敏度,只要他控制不住出声,一定能全部用「圆」感知到,那画面一想糜稽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糜稽吃了两天的流食等东西到来的时候,没让柏杨经手直接让简送到他的房间里。城堡里是一直有一些道具但是时间比较久远,要自己动手,糜稽没有那个耐心,他知道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全身无力,无法控制自己,这点在跟亚伯在一起时就能得知。
让无关人员都撤离,下令任何人不许进入房间,糜稽进屋时没有敢对上柏杨的视线,他总感觉对方能一眼看得明白。
(h9接下来的剧情简介:糜稽自我满足时,柏杨接到家里的紧急通知,需要立刻回电,是亚路嘉事件,当年糜稽是最后一个亚路嘉请求的对象,柏杨就进入房间了,那画面简直太美好,然后回完电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安慰一下被锁怕了的作者君呀,发一章锁一章,填坑的娃心中苦哇!
解释见文案最后一行。
☆、事后
糜稽醒来的时候发觉是在飞艇上的房间里,他睁开眼睛慵懒地又闭上并没有回神,在稍微移动了下身体后整个人变得僵住,身后传来的不适提醒了他所发生的一切,昨晚混乱的记忆涌入脑内,那种身体的感觉根本不可能是器具,中间的过程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记得很清楚,除了,记不清昨晚人的脸。
但目标直指一个人,除了他其他人再没可能。
糜稽感觉胸口闷,他试图从被子里伸出手臂但肌肉像是拉伤了,乳酸产生过多,抬起就十分费力,吃痛不已。他脑海中回忆之前的画面,是在浴室某一个姿势他双臂撑住身体太久了,不仅如此,大腿上的肌肉也有拉伤的痕迹。他掀开被子,用手肘撑住身体想要起来,但腰酸得像是无感觉一样。
“啊。”糜稽吃痛倒在床上,只能侧着身体翻转了下身体趴在软绵的枕头上。
嗓子只是喊了一声就嘶哑低沉得不成样子,糜稽握了握拳头抱紧枕头,后背大片衣果/露着。
该死的!糜稽敲了下床,探手摸了一下床头的呼叫器,这个动作又让手臂再次承受痛苦。
房间门被打开,来者帮糜稽拉上被子盖住后背,端了一玻璃杯梨汁在糜稽面前,并贴心地帮忙扶住了吸管。糜稽喝了半瓶感觉到是温热的,嗓子这才舒服了许多,但开口说出的话开始轻飘飘的。
“你故意的?”
“少爷邀请我的。”
“你明知道那种状态我的判断不准确,作为管家你应该帮我修正!即使我意识不清晰那你也应该保持理智!”糜稽捏住柏杨的手腕,眼神毫不留情地直视他,“你就是想做那件事对吗?”
“是,我想做。”柏杨很坦然。
对方承认得如此快,糜稽睁大眼睛,他脑中快速转动着,联系所发生的种种试探性地问道:“你一直以来想做的都是这件事?”他紧盯著对方的眼睛,后者没有一丝回避。
“是,少爷。”柏杨把早餐端上来,“我们在飞艇上,明天下午回抵达本家。”
糜稽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下心情,他把盘子打翻到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把头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感觉到由心底发出的难过,是,从最初西索到侠客柏杨一直是收拾残局的一个,再到后来跟帕利斯通和亚伯,柏杨也一直都知道,但不意味着他没有原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柏杨是放在身边从小跟到大的人,像是兄长一样的存在,但是对方也拿这种视线看他吗?没有任何原则,想做了就随便找一个人做,或者对方从来都瞧不起他,想要的只是尝一尝自家少爷身体而已,想要的只是压倒他让他哭泣,逼他求饶。
这样会给他带来心理的快/感和满足吗?
回忆起昨晚的一切,自己最懦弱最无助最y荡的模样全部全部……糜稽感觉到心被拿尖刀子戳了几个窟窿,如果换了个人如此待他,他可以想很多方法报复,但一下换到身边人身上一时间狠不下心。
杀了他?糜稽握紧拳头敲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他太过放纵还是怪他太相信向来冷静的柏杨。他已经忍了足够久,从未想过沾染身边的人,逼急了也只是下令让他帮自己……糜稽咬紧牙关感觉到难以呼吸。
糜稽抓紧枕头,他想起昨晚自己拥紧对方说我爱你,杀意就更盛,这样逗弄他好玩吗?昨晚对方把他深藏在坚强外壳下内心的弱态全部看了个透彻,是,现在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无论他位子再高有再多的权势都还只是在渴望被人爱而已,他希望能有依附的人,希望被人拥抱。
“对不起少爷,昨晚我没有控制好力度。”
不要再说了!对方没有丝毫反悔之心,并没有后悔说做了这些事,只是在说力度问题吗?难道要说下次会注意吗?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有下次!
糜稽脑子里乱成一团,气得身体发抖:“滚……滚出去!”
“飞艇上的工作人员是揍敌客雇佣的普通员工,除了我没有人适合来照顾您。”他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让我看一下,该上药了。”对方并没有使用敬称,这句话带着强迫性。
“柏杨!你敢!”糜稽高声喝出他的名字,但平时绝对会被履行的命令这次对方却不遵守了。
“少爷,我在。”动作却没有停止。
糜稽捂住眼睛流出泪水,羞/耻感和被羞/辱的感觉袭上心头,他违逆他!决不可赦!
“少爷,我一会儿再送餐进来,用完餐再帮您按摩。”
没有回应,他可以说不吗?对方控制着他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再大的抗议也不换不来任何改变。
杀不杀没有决定,毕竟是家里的管家,但唯有一点让糜稽笃定。
柏杨这个人,不能再用了。
他为此感觉到悲哀,全部赋予的信任被辜负,就像是今天才看清这样一个人一样,即使是相处了那么多年,就是算是一条狗也有了感情,如今如今……糜稽身体起/伏着抱着枕头的手越来越紧。
第二天下午糜稽穿好衣服,尽管走路还是有点难受但是至少从外是看不出来了,他站在飞艇口整理了下衣服面色冷漠,这两天他未同对方交流过一句话,自己也早已恢复情绪。一旁的柏杨同样穿戴整齐,飞艇正在着陆。
突然柏杨强/制地扭转过糜稽的肩膀让二人面对面,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低头送上了一个吻。
糜稽被震惊在原地,那晚的事情他意识混乱柏杨以下犯下就罢了他必然会将他送去修理一番,如今对方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这种举动简直是忤逆和反抗!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待柏杨一手环住他的腰部将他搂住糜稽才回过神来,他挣脱开狠狠扇了对方一耳光,愤怒值直接达到顶点。而此时,飞艇已经停稳舱门即将打开,即将有其他人迎接,糜稽抬脚踹了一脚柏杨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你……别让我以后再见到你!”
他气得身体在抖连话也讲不清晰。
“是,少……”
糜稽转身下了飞艇。
柏杨看着那道身影觉得很遗憾,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掌心中黑色的背叛标志隐隐透着念气。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倒是不知道原来与主人发生关系也属于背叛的一列,但是即使知道他也很快冷静下来。那晚的举动他并不后悔,那是一个机会,许多年才出现一次,柏杨承认自己有点小私心。
他喜欢少爷,不想少爷难受,不想自己难受,就选择做了,这其实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但是错在他轻视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多么激烈。不表达不表示爱得少。
是有些过分了,他没控制住自己的力度,在少爷已经满足后还是多做了。
他这样沉默的人,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以前他不明白梧桐能当上总管的原因,他的武力值并不如自己高,后来看到他转身和蔼可亲同三少爷问好并且微笑着满足奇讶过分的要求时,柏杨才知道,原来是他不会伪装。但这样一个不会伪装的人却在糜稽少爷面前伪装了那么久,看着他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看着每次做完后少爷满是痕迹的身体。有时候,像他这种人还有一种韧劲呢。
柏杨看了看掌心,其实也有好的一面,少爷知道了他的心意总比未来有一天他突然死去了这份爱就这样消失了要好。他已经足够卑微了,但不想这份爱情也卑微,毕竟另一方是糜稽少爷。
至少少爷记得他。
其实那晚糜稽少爷也很舒服,对方抱住他,毫无防备地哭出来。
他说,我爱你。
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自己。
柏杨看着少爷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梧桐向他走来,大概是揍敌客作为签约的另一方已经收到信息了。他突然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却很温暖。
他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啊,多么幸福。
少爷,下一个十年,很抱歉不能陪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柏杨这段自述里,叫其他少爷叫数字,叫糜稽才叫糜稽少爷。前几章就想说他看糜稽跟小白兔似的,这每个人眼里都不一样吧,糜稽那个人在外面还挺强的。
另外,你们不要偷懒,文案最后一行一定要看,我快按着你们头去看了,话都到嘴边了,可是你知道我又没法直接说出来……
☆、调/戏
糜稽躺在家里半山腰山洞里的温泉池中,双臂交叠在岸上,头倚在手背上闭目养神,水的温度让他全身完全放松,一扫疲惫。身上的痕迹还并没有消退,由深红色转变为淡粉色,在嫩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看起来有些可口。这里没有别人糜稽倒不担心会被仆人看见,他已经支走了她们,需要的东西也摆在岸上,完全可以自己来。
上一次来这里,还有帕利斯通陪伴。
糜稽伸了个懒腰,手臂向空中举起拉伸到达一个极值,不得不说揍敌客的基因都不错,他四肢纤长匀称,即使不会念但至少平时的锻炼没有落下仍然有小部分肌肉,当然与西索和伊尔迷他们没法比较是了。糜稽睁开眼睛转过身,吓了一跳,慵懒的表情瞬间警惕。
奇讶双手插兜在岸边站立着,无声无息,看来是刻意地没让他发觉。
糜稽缓缓放下手臂蹲下身,全身又沉浸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他想要隐藏自己前胸的痕迹。
“上来,有话问你。”奇讶表情不善。
“好。”糜稽往这边走来,“你去一旁等我?”
“该看的都看见了。”
糜稽保持沉默,反正都是男人,之前奇讶幼年也与他也有过同浴池嬉戏的事情,他垂下头沿着台阶走上岸,感觉到被注视着浑身不自在。不过奇讶大了,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同样奇讶也知道他喜欢男人,没什么可隐藏的。刚出水的那一刻感觉到冷空气,糜稽身体抖了一下,同时适应了在水中的浮力一上岸重力较大让他泡了太久无力的身体一个踉跄。
糜稽跪在光滑的玉石地上,捂住有些发晕的头,掩饰尴尬:“下次让人铺点东西。”奇讶一直没有回复,糜稽只好沉默地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和拖鞋,在猎人考试他们的情谊就早已不见,再加上之前友客鑫,对方能找他聊天,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去哪里?”糜稽跟着奇讶走,来到一处狭小的杂物间,里面的灯散发着白色的光,瓦数很低,奇讶拽紧他的手腕将他带了进去关上门。
“为什么在这里说?”糜稽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比自己矮的奇讶他半跪下身体脸上习惯性带着温柔的笑容,“奇讶要同哥哥说悄悄话吗?”他想起小时候,奇讶每次都是这样,那时候的小包子多么可爱,会说最喜欢哥哥了这样的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奇讶表情淡漠,“我的「圆」只能维持这种大小。”
糜稽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早已习惯了:“什么事?”
“亚路嘉的事情,”奇讶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旁用极低的声音道,“你知道那个规则的,我小时候告诉过你。”
糜稽眼睛睁大,他想起来了,可怕的亚路嘉最高规则,奇讶只需要下达命令对方将会无条件服从,奇讶那时候还小,又依赖自己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二人拉勾勾糜稽向他保证这件事要保密。他清楚这个问题带来的巨大灾难。但是这件事不应该过去了吗?自蚂蚁篇后他早已记不住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之前父亲问他亚路嘉的问题,而这次他也为此赶了回来,奇讶是想要……
“你要把他放出来。”糜稽睁着眼睛与奇讶对视,充满震惊。
“糜稽,你说过会保密。”
“不行奇讶……”肩膀被握紧,糜稽吃痛身体一抖。
“我可以保护亚路嘉,也可以控制他,不会有问题的,我只要你再确认一遍,不会告诉任何人。”奇讶的眼睛里没有感情。
“不行。”肩膀上的手换上脖子,糜稽没有松动坚定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没有太大的谷欠求,想要的东西自己可以争取,即使是需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向亚路嘉讨要,不需要带他离开,但他治愈需要亲手接触,而能让你在意的人……是冈出事了对吗?”脖子被立刻收紧。
糜稽闭上眼睛,他其实没想说出去这个秘密的,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奇讶顾忌他,他能够阻碍他带走亚路嘉,那也要尝试。
“糜稽,我没那么多耐心,你阻止不了我。”
糜稽扭过头。
“我有办法让你说不出话来,何必受那个苦。”
“你不能伤害我。”糜稽握紧拳头,他一根根把奇讶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拨开,站起了身,但一股寒意从脚下袭来,缠绕上他的膝盖,寒冷刺骨得像是身体衣果露在雪中。糜稽跪倒在地上,一股压力让他无法直起身体,只能以手撑在地上撑住身体。
敢对他用念?这个小兔崽子,糜稽咬紧牙关,他一路受到照顾,无论是柏杨还是侠客,即使是西索也没有让他直面过念的压迫,欺负一个不会念的人用这种方法。
奇讶做起事来太狠,凡是要达到的,会不惜一切代价。糜稽换为盘腿而坐,他勾起一边嘴角咬牙硬撑:“奇讶,居然这么对哥哥……”边说边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
一瞬间寒意消失了。
“是,我忘记哥哥身体不好,万一晕倒了怎么办。”奇讶蹲下身来,叹了口气,“只是要你一句话而已,你拿生命发誓不会告诉其他人这个秘密,很简单的一件事,不需要搞得很复杂。”
糜稽听奇讶换了称呼,感觉不对。
少年的手指探入半湿的发间攥紧迫使糜稽仰头,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跟小时候的晚安吻不同,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另一只手探入浴袍间。
察觉到那冰凉的手,随即感觉被捏了一下,糜稽打了个战栗猛地推开奇讶:“我答应你!够了!胡闹!”
奇讶面色平静,也只是浅尝辄止,唇部碰了一下而已,看糜稽跳脚他眼中带笑意:“你答应什么了?”
“我拿生命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只要不是逼迫或者被大哥控制,我尽量避免这种情况,但是你要想好,带亚路嘉出去的时候肯定家里人会一路监视想要探出规则,同时大哥也一定会堵截你不断逼迫你,纸保不住火,这条规则他肯定能探寻出来。”糜稽喘着气语速极快地说完,眨动着眼睛,拿手背粗/鲁地擦了擦唇,那里充血变得嫣/红。
“我也尽量避免,我会保护亚路嘉的,像小时候一样。”奇讶拉开门走了出去,糜稽跟出去看着奇讶的背影突然开口道:“猎人考试,虽然被大哥插上了钉子,但是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我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你在朋友和家庭中选择前者而让后者面临威胁的情况,就一定要回家,如果做不到我会去死。那么这次你做完一切会回来的吗?”
奇讶停下脚步侧过身:“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糜稽你不适合威胁人。”
“奇讶!你……”糜稽气得砸了东西,奇讶听到身后的僧因心情却在变好。
糜稽那个家伙原来也被大哥插了钉子,那他原谅他了。奇讶回想对方惊讶的表情和跳脚的模样,倒是很惹人喜欢,怪不得身边男人不断。
对方那种性格,果然不适合在家里,很容易被抓得死死的,过不了多久,糜稽就会知道这个家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不值得他这么维护。
作者有话要说:一看,这中二病叛逆期还没过去呢,糜稽其实早就知道家里人都什么状况,还是很渴望家庭,很珍惜。
虽然兄弟好萌,但是这,呃,年龄有点差距。
来留言啦,我超努力码着字争取早日完结,其实每天超忙啊,写完这个还得去写真正能拿稿费的东西,过几天编辑过年全得放假了,我问稿子情况也找不着人……
这个不v的文,也没收入,只图开心,快来跟我聊聊天啦,不然好孤独的。
☆、拥抱
糜稽见到侠客时是距离奇讶带着亚路嘉离开家后的几天,他坐在雅座上有些出神,视线投在桌上书架里的杂志封面上。但侠客在远处看到,他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杂志。糜稽的眼神有些淡薄,看得让人有些心凉,几乎可以一眼就判定这是个冷漠的人,所以即使长相精致在这个音乐酒吧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他立体侧颜带来的惊艳加上细腻光滑的肌肤,惹得几个远处的女生在小声议论他是不是明星。
“糜稽早来了?”侠客伸出手掌打了个招呼,面带笑容,后者收回心受到情绪带动也微笑起来:“并没有太久,没想到侠客会在这所城市,找你出来只是想要聊聊天。”
酒保见有人来立刻摆上了糜稽之前点好的酒,侠客嗅了嗅:“你胃不好,等一身酒味回去柏杨又会在我头上记一笔。”说完这句话他就立刻敏感地察觉糜稽的尴尬。
“他……我换了个管家。”糜稽倒了杯酒,举起同侠客示意,“我就喝这一小杯小麦酒,度数很低,来之前吃过饭了。”
“我觉得他很尽责,终于惹怒你了?”侠客与他碰杯后抿了一口,慢点喝。
糜稽脸色变了变,他不是故意想要表现出来,只是内心太多不爽。他等在家里忙完一切跟着处理亚路嘉的事情,终于在奇讶决定离家后空闲下来,一回头看到管家已经换成了四十岁的刺槐。他询问梧桐,后者只说是柏杨自己递交了调换申请,自我感觉失职无法尽责。
他还没找他算账,居然自己就离开了?他把他当什么了,玩完不想惹麻烦就远离吗?新管家刻板,有一些事情处理起来并不默契,对方对糜稽的某些小习惯也不了解,事事都没有顺心。想要跟梧桐要那份调换申请,结果梧桐已经跟随奇讶离开了。
糜稽咬了咬嘴唇,眯起眼睛一口喝光了杯中酒,伸手取酒瓶的动作被拦下来,侠客取走酒瓶:“跟我走走别在这儿喝闷酒。”
所幸这所城市是春夏交接之际,外面的天并不寒冷,糜稽陪同侠客走在傍晚的街道上,一路走下去来到了天桥边。糜稽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叹了口气:“侠客,认识你很开心,但是要对你说抱歉,很可能我会死,你也会死。”
侠客愣了一下:“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很少同你提起我四弟,”忽然手机震动,糜稽摸出来看了一眼,“我大哥也在这所城市,我跟他一起过来的,不过我不想过去帮他,反正我这么弱没什么用。”他收起手机无视那条短信继续讲道。
“也许曾经很久之前我年少时同你在聊天室讲过他是个性别认知障碍者,他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家里人除了我同奇讶,并没有人尊重他这种选择,长辈总是希望他改正过来。当然你要知道异类在家里其实也会受到来自下人的歧视。”糜稽摇了摇头,侠客忽然搂紧了他的肩膀。
糜稽大概也在家里受过歧视。
后者对他抱以笑容:“我没事的,继续说我的四弟,他太强大了,如果他没有满意一件事,就会有相关人员死亡,”他这个表达比较隐晦,“一开始是两个人,随后直接翻数倍,根据这件事的重要程度来判断,会死与他相关的人,或者是接触最久的人,从最熟悉的人到只是同学,最严重可能导致只是见过一面的也会死。最后一次是在亚路嘉四岁时,单是确认死亡的人数就有六十七人,都是瞬间死亡不分地区。”
侠客严肃起来,但他并没有打断糜稽的讲话。
“所以他一直被关押起来,当然你要知道如此强大的代价下他的能力也会很强大,最近他被带出家了,因为奇讶。”他叹了口气,“其实你要查也能查到大概是因为冈的缘故,这些都不重要,告诉你并没有问题因为那些规则非常复杂,整个家族到现在也没法摸清,还在探索中。”他摇头突然冷笑出声。
“拿家族里全部人的性命包括其他相关的人做赌注,而且压根不清楚这会导致家里发生什么,居然……敢拿妈妈的性命做威胁,如果爸爸不放他跟四弟离开就杀掉妈妈。”糜稽咬牙切齿,“四弟从小就在与人隔绝环境中长大心智只有几岁,完全不能控制会发生什么……”糜稽讲不下去深呼吸了几下。
“家里已经分成三方力量在对抗,”他握住栏杆的手忽然抖了起来,“侠客……我知道……那个规则,如果被知道了,大哥会毁了奇讶,我特别担心。”他身体抖起来,面上有些疑惑和无奈,眼角开始湿润。侠客见此给了他一个拥抱。
“即使是继承人也可以毫不在乎,因为有更大的利益……家里每个人要这样,连柏杨也要背叛……”他在侠客怀中低下头,发出叹息。
大哥会扎废了奇讶以此来控制亚路嘉,他太了解大哥了,他真正的大哥当年同他讲过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记得。
他说,大哥死了,以后糜稽你要好好活。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伊尔迷,糜稽只有敬畏和恐惧。(272:当伊尔迷知道奇讶可以对亚路嘉下命令,对方就会直接完成不需要任何代价后,他就是想扎废奇讶,牺牲一个奇讶能带来更大利益,漫画有个图,大哥操控两个十字架掌握一个奇讶木偶,下面的线连着亚路嘉的木偶,我记得很清楚。)
他真的很想大哥,那么多年,他都不在,好想他。他吸吸鼻子,张开嘴深深地呼气,咬紧了牙关。
侠客怀抱着糜稽,对方需要冷静的空间,他拍打着糜稽的背部,心情复杂。是,这样一个极高权位的家庭怎么可能会像其他家庭一样。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包括刚到旅团的柯特,那个小鬼才十岁就已经如此出色,当年自己十岁时在流星街估计还捡垃圾呢。
糜稽所渴望的那些亲情也不会真的一直存在,他太天真了。在揍敌客的家族里,这样一个弱小被忽视的人,最后成长起来却是最深情的一个人,倒真是讥讽。而且他是个意外,因为母亲受伤所以无法学念,其实对于糜稽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如果糜稽也会念,大概不会受到歧视,也会长成另一幅模样吧?
知道规则的巨大压力让糜稽时刻紧张着,唯恐一个选择错误就伤害了别人,然而他其实是想一家人都不会受伤,侠客了解糜稽的性子。
伊尔迷,揍敌客的长子,侠客见过一次,是个强大的人,甚至比自己的战斗值都要高,之前伪装西索在旅团撑过一段时间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他,对方出入旅团自由坦然,他是可以跟团长和西索并列的人。
那个奇讶同样,侠客之前就在聊天室听说过,糜稽非常喜欢妈妈,而妈妈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三弟身上,如今看来,那个三弟拿母亲性命开玩笑,但是可见他将家人摆放在什么位置上。同样十二岁的他同锁链手搭档成为朋友,跟冈设计拖延了旅团,后生可畏啊。
现在再来个逆天的四弟,这里面最正常的是糜稽吧?侠客紧了紧这个怀抱,对方身体上熟悉的气息让他很习惯,这副匀称的身体抱起来不会硌手,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