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等西索将他放在了平地上,糜稽还有些回不过神,他有些贪恋那温度了。但紧接着他立刻跑到了侠客的身边,举动及意味十分明显。他在寻求保护,糜稽握紧拳头眼睛飘忽不定地看向前方,不论西索怎样对他,他脑海中对方猛烈的撞//击现在想起来仍让人打颤,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往。

侠客看着糜稽的眼睛,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更库洛洛,居然给锁了,申诉居然说收信人不在……我感觉出差距来了,写那个吧要费心神,毕竟每个人都有很长的故事,连西索都是,一句话都能感觉出来。

写这个吧,如果不是主要人物描写的话,给人的感觉会比较浅,比较表面。比如库洛洛……

☆、怀抱

23

不得不说在看到宝藏的那一刻,糜稽感受到了巨大的喜悦,这是种在平淡生活中所体会不到的。眼下他的胸//前//胸//后还满是生死刺激下产生的虚汗,糜稽承认,那种感觉,可以让人达到兴奋的最高点。他有些能理解旅团众人的胡作非为了,因为这样能带来莫大的快乐,而来看起来,他们这种人也最单纯。

“喜欢吗?挑一挑。”库洛洛一路上并没有同糜稽讲话,就像是糜稽被当做团员好友参与整个活动一样,而如今他却在选择宝物的时候第一询问了糜稽的意见。后者有些受宠若惊,面对这温柔的话语,不由得对库洛洛好感大增。

满目琳琅的珠宝对没有太高要求的团员来说都可入眼,也许每一件都不能保存很久就会被倒卖,但是对于糜稽来说,他的选择则可能使那个物件得以保存。

“火红眼吧,挺好看,其他并不感兴趣。”糜稽一指被制成标本的两颗眼珠,那东西已经成型,坚硬地撞击在一起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单是在手中握着旋转可以锻炼腕部,当然它依旧很美丽,惊艳的红色纯洁透亮,完全没有被历史侵蚀的痕迹。

“糜稽喜欢火红眼啊,若是早知道这样就帮你带一些,之前还留有六对。”侠客将火红眼递给糜稽,后者接在手里转了转,的确能活动手腕。而且他如此说了,库洛洛没有客气,对方城堡里什么东西也有,还在乎这些。而且糜稽并没有出太多力,这种分寸他还是知道的,一件物品已经足够了,其实收获更多的是一路上的见闻。

他对都罗门的历史很感兴趣,仔细在岩壁刻的字迹前观察,库洛洛站在一旁陪他一起。

“我查阅资料,其实他们王室有后代活了下来。”糜稽手里转动着眼睛提出观点,这是揍敌客独有的情报系统,有时候猎人协会在某些资料上可能还不如他们全面,毕竟协会在意的是世界,其中又包括社会、环境和野兽等诸多因素,但是揍敌客却有针对性,那就是人。

库洛洛却摇头:“得到了,就没有兴趣了。”

“喜新厌旧吗?但是我听说他们一族身体有秘密,是双/性/人,所以现在市面上诸多关于都罗门秘密/情/史的书籍,”糜稽眼睛中绽放光彩,“很想研究一下,另外他们的家族关系也会很混乱吧。”母亲不称为母亲,自育也是有可能的。

在很久之前还是林哲的时候,就听闻这世界上有那么少数人是双//性人,同时存在两个器官,他居住所附近的夜总会就有这样一位头牌,但他多年未得一见,如今有了地位和权势,也就有了观赏的权利,就像是这窟卢塔族的眼睛,不也是被他握在了手中吗?

酷拉皮卡多么努力的东西,其实对他来说都只是一捧黄土而已。

等等……这样想对酷拉皮卡是残忍的吧,糜稽心中另一个声音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努力的目标和存在的意义,就这样把酷拉皮卡所有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吗?可……

库洛洛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拍拍糜稽的肩膀:“这才发现糜稽与我是一类人,不过我们兴趣的方向明显不同。”他的笑如一阵清风淡雅,糜稽抬头看着库洛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许多东西,包括他自己。

“库洛洛给人的感觉,很亲近,”糜稽看着对方那笔挺的鼻梁和淡粉的薄唇继续开口,“跟大哥的感觉不同,有时候我觉得大哥他太可怕,虽然是亲人但还是要控制距离。跟西索的感觉也不同,他的确很危险,但我还是不曾害怕他,因为他要顾及大哥和揍敌客,所以我拒绝的事情他不会做。但是库洛洛,虽然知道你的城府,虽然只见过一两面,可感觉不到距离。”

糜稽脸有些微红,他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库洛洛你对弱者就是如此。”对妮翁就是……不过那是因为妮翁有利用价值啊。

对方没有回应,糜稽觉得场面尴尬起来,只好继续开口:“我知道了,大概库洛洛杀我的时候不会犹豫吧。”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牵连,二人相处自然就简单了些。糜稽很挫败,败下阵来,输得丢盔弃甲,“你大概觉得很可笑,话说得越多的人越会被人洞察,而如今我全部在你面前暴露了……”

库洛洛对他,对曾经看过漫画的林哲来说,是暗夜帝王,是绝对的胜者。

而如今,糜稽被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团长彻底折服了,崇敬得五体投地,把自己拱手相让。

发顶被轻柔的按压。

“哈哈哈,”库洛洛大声笑道,他停了一会儿,“糜稽也不是弱者不是吗?”库洛洛在曾经跟糜稽同样的年龄的确比糜稽成熟许多,在他看来,糜稽并不是弱者,甚至他刚才谈笑时的残忍偶尔都会暴露出来,生在揍敌客家的人感情不会这么犹豫软弱,他倾诉的表现只是真诚得有些可爱。任谁被别人小心翼翼崇拜都不会有坏的心情。

糜稽得到对方的承认又想到自己身份,找回自我:“能跟幻影旅团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这么简单就固定了自己的定位,库洛洛凝视着糜稽的脸庞,虽然刚才的确是真情流露但对方的确同时做到了。不管是从刚开始接触侠客供应给旅团一切所需品,还是后来跟侠客的关系,再到跟团长的亲近,他都把角色扮演得很好。

但是交个朋友并不坏不是吗?

库洛洛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做其他事,留下糜稽一脸笑容与被团长笑声吸引过来的侠客对视。

“怎么了?”离开时侠客跟糜稽走在队伍的最后跟他咬耳朵,前面是团员为分赃的事情在争吵,倒也一时间没人管他们。

“只是很喜欢你的团长。”糜稽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当然他耳根因为跟这群念能力在一起,早就被暖得发红了。

侠客卡了壳,看着糜稽的眼睛没有开口。糜稽的无关与团长最大的不同除了稚嫩外还有眼睛,他的眼睛比不上团长好看,他是桃花眼,团长是杏仁眼。但是他的肌肤吹弹可破,他自生下来就活在最优越的环境中,甚至因为体弱而未参与过多的训练。那个词叫什么,对,如婴儿一般。

“侠客,你理解错了。”糜稽看着侠客不说话挑眉,“很崇拜罢了。”难道他给人的印象就是那么饥//渴吗?难道是上次跟侠客在床//上……让他对自己从此改了印象。

侠客立刻明白自己想歪了,他表现得高兴起来:“糜稽承认我跟从的人我当然很开心了。”

留下糜稽定定地盯着他,好像看透他说的一般,然后扭过头去。留下侠客不好意思喂了几声,随后厚脸皮的人就亲切地搭在糜稽的肩膀上开始说好话。

糜稽被逗笑,今天显然他很开心,跟侠客闹起来。

二人的一切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西索哦了一声,语调上扬,显然有些惊讶。

出了墓糜稽又要哭了,鹅毛大雪倾倒下来,寒风依旧呼啸着,满目纯色,由于太冷他们乘坐飞机在停工太久后彻底罢工,其中一个油箱炸裂机油裂了一地,在库吡能力下虽然油箱修好但还缺油。在地上留下的团员早已去附近村庄寻找了。一行人为了避风在不远处的断壁残垣下坐下。

这里大概是一处废弃的工厂,不过时间久远早已坍塌不少,糜稽看着一个个毫不怕冷行动分散的人,自己找了最里面的墙角,他的身体发抖得非常明显。但眼下,侠客并没有多余的衣服,团长披着那件风衣,绒毛领子看起来很温暖可糜稽不会那么不识趣。

他跟团长要衣服,或者团长给他衣服,在这群人面前,都不妥当。而且团长脱了衣服里面就没有东西了。

侠客,他也没有办法,糜稽蹲在角落,不敢贴在背后的石墙上,半跪的膝盖不经意间触碰地面,刹那间似乎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天呐,他只穿了一件薄风衣在这种地方!糜稽简直要发狂,他的手掌不再柔软娇嫩,透露着失水的迹象,在墓里出的汗此刻都似乎结成了冰,糜稽牙齿打颤眼睛开始恍惚起来。这是失去意识的前兆。

紧接着,他支撑不了僵硬的腿部,坐在了地上。

千根针从下方刺来,糜稽眨了眨眼睛感觉进入了幻觉中,身体顺着墙体滑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而此刻他的眼睫毛上满是雪花。

侠客本来靠在墙下在看手机听见这声音一下关了手机界面,他之前早就观察到糜稽的表现了,但是在团员之前对糜稽太过亲密……会被看低。

任他也觉得有些寒意必须持续用缠才能保住体温的地方,糜稽也一定很困难吧,不出手的话糜稽会死的,侠客把手机装入口袋中,就在这时眼角扫到他动作的西索收起正在洗的牌起身走向糜稽。

所有团员身形未动但移了下位置观察着西索的举动。

只见后者拎起把糜稽拎直,贴着墙重新坐了下来,开始搭扑克塔。

侠客带上凝,看到粉红色的念气膨胀了数倍包围住了糜稽,那是一股汹涌充沛的念力。西索的强大侠客从来不怀疑,他认为旅团里跟西索平起平坐的当属窝金、飞坦和芬克斯,但若真要排名,除了团长,西索大概能排上第二。糜稽眼睫上的积雪全数融化,眨了眨但并没有醒。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温暖的源头,糜稽头蹭了蹭,钻进了西索的怀里。

糜稽那无害的脸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索眼睛弯了弯,也不能搭扑克牌了,所有牌像是有魔力一样嗖嗖嗖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感情戏来了!写这文为了啥啊,就是感情戏啊!西索其实真的挺自由,他不在乎团员的眼光,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点侠客比不了。侠客聪明,却要考虑许多事情。

另外……怎么没人说cp呢,我本来想下一篇写西伊,但是又犹豫了,两个变态有什么好写的……

☆、依靠

24

糜稽醒来的时候是在飞机上,耳边是信长和芬克斯的打牌声,他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段脖颈和男人的喉结,鼻尖是若有若无的香气,等视线清晰后他这才看清对方是西索,而此刻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糜稽连忙想要撑起身子没想到手脚发软仅能让身体挣扎了一下。

西索低下头,微笑着:“醒了哦?”

糜稽身体略微颤抖,眼前人的面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跟记忆中的景象融合。那时候他被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一次又一次……他闭上眼睛蹙眉沉默地抗拒着,却听西索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宝贝我要下机了呢,还这么依恋我吗?”

糜稽闻此这才努力撑起手臂从西索怀抱中出来,但头剧烈疼痛他扶住额角看了看身上的机长的制服,侠客在前方开飞机,所以衣服可能是他给的吧?正想着西索已经走到了舱门口,窗外是天空竞技场的高楼,大约在一百五十层的高度有飞艇专用停放区,只见飞机靠近过去,西索跃到了平台之上,便再也没有回头。

糜稽感觉到额头滚烫,勉强靠在座椅上,侠客在前舱,团长也在,其余团员在后舱,人员已经不全了大概是有人先离开,可能目的地不同所以会在恰当的位置将人放下。自己如此折腾,一定是生病了。

“飞机是最终目的地是哪里飞坦你知道吗?”糜稽探身去问靠他最近的人,后者本来在看书,闻此面罩上方露出的眼睛瞟了一眼糜稽迅速回归书上,嗓音沙哑:“流星街。”

“谢谢。”糜稽想了想这个方位,自己必须赶快下机才行,之前自己昏迷大概没有问自己,等到,自己昏迷所以是西索救了自己吗?看起来自己在他的怀抱里,如果是这样……真糟糕,忘记道谢了,虽然他不喜欢西索。

糜稽颤巍巍站起身扶着座椅走到舱前敲了敲,舱前后隔了一道门,上方有透明玻璃,里面的对话后舱人是听不到的,但是推开这玻璃窗就不一定了,糜稽是先示意对方停止讲话避免自己听到不该听的。

侠客通过镜子看到了他:“糜稽醒了?感觉好些了?”

“嗯,麻烦停在猎人协会大楼上,我从那里下。”糜稽声音很轻,气息弱不可闻,眼神迷离,面颊潮红,一副病态。他也考虑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了,走不了几步就得倒下晕过去,即使被放在路口自己也没办法立刻找到酒店并找到医生买到药,而柏杨又不在身边,糜稽其实已经习惯了被照料的生活。出门在外,他大概只有一个朋友了。

但侠客并没有立即回答,猎人总部大楼的确在行驶线上但是就这样随意靠近会不会被打下来?

糜稽似乎脑袋反应迟钝看到侠客反应才想起来:“嗯?哦等一等。”他拿出手机靠在舱门上头抵着玻璃窗,虽然声音轻但对话还是能够被听到。

糜稽:“在吗?我会路过猎人协会,飞机能否停在顶楼?”

“路过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顶楼最近有项目停了不少飞艇估计有些困难,我尝试着调整一下,糜稽怎么了?”

“我生病了。”糜稽喘息着感觉浑身被烧得发烫,唯有额头靠近玻璃处才得以缓解,“柏杨不在。”所以他了无依靠。

“是这样,那你来吧,我帮你找医生,协会医生一定能让糜稽放心,还有多久到。”

“不知道……”糜稽声音越来越低,他很渴。

“我知道了,先不用回答我了,挂上电话保留体力吧。”

糜稽挂了电话后退两步倒在一个空位上再次进入睡眠中,但这一觉并不安慰,意识一直在混沌中却能明显感受到身体上的难受。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推醒的,派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糜稽抬眼看她这时连笑也勉强不来,他透过窗外看到直升机已经到了大楼之上,但是如同帕里斯通所说停机坪满了,无法停落。

帕里斯通在大楼的一个角上站着,黑夜中月光下他的西服被风吹动衣角在空中飘动。原来已经是晚上了,糜稽站起身接起对方的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没办法调整,糜稽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如今是在万丈高空,脚下这所城市的霓虹灯因为太远发出的光芒很是微弱。

“掉下去怎么办?”糜稽开了个玩笑。

对方停了一下:“没关系,我跟糜稽一起跳下去,总能救下来。”

糜稽笑了几声咳嗽起来,他收了手机对帮忙打开舱门的派克笑了笑,然后朝着帕里斯通的位置奋力一跳。

被接住了,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糜稽抬起头看着帕里斯通的容颜笑了笑垂下了头晕了过去。

帕里斯通横抱起糜稽抬头看了看渐渐远离的直升机也做不了什么客套的举动,转身朝大楼里面走进去。

这一切戴着耳机操纵飞机的侠客能看到,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飞机开远,刚才他已经尽力让飞机靠近楼角了,但距离楼还是有一段距离,他也以为以体弱的糜稽,有点危险,但是对方显然很勇敢。

自然,应该揍敌客进行过训练,更有的,是对楼上人的信任。在生病的时候显然糜稽并没有打算依赖自己,而是选择了别人。侠客有如果糜稽一指昏迷就带他会流星街的打算,反正照顾了不是一次两次,似乎他也习惯了糜稽的依靠。他甚至在想怎么从流星街搞药物,那东西有点难办,但眼下更好了,猎人协会医疗水平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平。

一旁的库洛洛突然开口:“在想什么?”

“看起来糜稽交的朋友势力不错。”侠客看着仪器表,随后视线看向前方,糜稽的影响力也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飞艇能被移走。”库洛洛一阵见血,“希望跟他不要再有合作,让客人生病很不合乎待客之道。”他也很头疼糜稽的体弱,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座城堡他的确很喜欢,不过也只是喜欢,马上也会不喜欢。

侠客并没有接话。

糜稽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他看了一眼进去的半瓶吓了一跳连忙拔了针,揍敌客家从来不让打这些乱七八糟的抗生素,最多是营养液罢了。幸好这是两瓶中的第一瓶,而且是补充糖分的,另一瓶的用药也很少,大概帕里斯通叮嘱过。关了输液的流动栓糜稽跳下床,衣服已经被人更换成病号服了,床头还有已经备好的饭菜,帕里斯通不在,他大概在忙。

保温桶下压了张字条:「这是我房间的钥匙,如果我回不来去那里吧。」

糜稽感觉到身体好了一些,抱起保温桶开始吃饭。护士进来时发现他没在输液对他指责了一番。

“对不起我不能输这些,请问这里有夏药的原材料吗?”(附:取华夏之意)

“当然有了,猎人协会的东西最全了,不过你懂这些吗?”

糜稽笑笑取了纸笔写了十几味草药:“拜托姐姐了。”

半个小时后护士小姐带来了草药:“对了,你跟希尔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我与他结拜兄弟。”糜稽笑笑,“谢谢你,对了请问帕里斯通现在在哪里?”

“他大概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我带你去好了,说起来也很久没有见到希尔先生了。”护士小姐摸摸糜稽的头发,将他带到了高层,糜稽推门进入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

“真是扫兴,他最近很忙的,另一侧是他的专属房间,你要不在这里等等。”

“好的谢谢了。”糜稽目送护士小姐离开,掏出钥匙打开了一侧的门,这是一套小型居室,一室一厅一卫,帕里斯通办公时就在外面,外面相当于书房,而里面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和简单的衣柜。糜稽走进卫生间发现了浴缸,松了一口气,放好热水他取了中药药材丢进里面,一时间整个浴室都温暖起来,熏得落地镜上满是水雾。

糜稽脱掉病号服整个人陷在其中,舒服得整个人发出满足的叹息。

不断地换水,一个小时后糜稽起身找了浴巾擦干身体,耳尖发热是帕里斯通来了吧,糜稽穿上大一号的睡袍打开了门,傻了眼。外面凶神恶煞的人,明显不是帕里斯通,对方是通过办公室进来的,糜稽以为帕里斯通会回来并没有锁办公室通往这边的门。

“你是谁?”对方看糜稽的眼色不善。

糜稽看了眼打开的衣橱:“阁下是在偷东西吗?”但是似乎又没有偷到的样子。

对方恼怒之极:“你给我闭嘴!”

“被说中了。”糜稽挑眉打算先稳定下对方的情绪,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无法给帕里斯通打电话,而他也无法斗过念能力者,也不一定,用别的方法也许能行呢。糜稽穿着拖鞋走过去看了一眼衣柜,自己的风衣正挂在里面,对方并没有给他送洗,当然了,那衣服里有许多机关,糜稽摸了几下衣服开口:“阁下翻别的东西我无所谓,但是不能动我的东西。”

“你跟帕里斯通什么关系?”男人捏住糜稽的手腕将他顶在墙上。

糜稽很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似乎被吓到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来者,声音也带上几分强装出来的强硬:“你放开我,弄疼我了,我跟他除了交易没别的关系。”但身体却在颤抖着,明显是害怕了。

刚出浴的少年领口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特别是那嫩得可掐出水的肌肤以及微微侧开不敢与其对视的眼睛,十分迷人。有一些人就是有一种能让人单是看着样貌就想要剥掉他衣服亲吻的冲动,明显眼前的人就是这类人。

于是男人也照做了,一下拉开了糜稽的领口,顿时一大片白色的肌肤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今天看到熊祁发自拍了,就是这种感觉[痴]

☆、恋爱

25

身前的人倒在地上,糜稽视线下垂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又不屑。念能力者就都是强者吗?不,猎人中还有一大部分都是些渣子,如果哥哥能打九十五的话,那群人只能打二十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如果不能做到合理地掌控身上的念气和分布,在他面前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糜稽缓缓抬起视线正对上墙壁上的空调挂机,眼神持续冰冷。他没有去拽肩头被扯开的浴袍,反而跨过地上的人上前几步把手指插入空调缝隙里触碰到了一个物件,察觉到那摄像头后糜稽没有破坏它,只是缓慢把衣服拉上,然后打了个喷嚏。

受凉了。

糜稽快步回到衣柜前给帕里斯通发了条短信,手指细细触摸自己的风衣,没有问题,他保命的糖果炸弹等东西都在。帕里斯通应该没动自己的东西,不然自己也不能刚才将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把麻醉针刺入他的脖子。

门被打开,帕里斯通正跟身后人说说笑笑,看到眼前这一切吓了一跳。

“啊,这是发生了什么?糜稽,你身体好了吗?”

随后他看向地上:“杰克斯怎么会在这里呢。”

糜稽往床上一坐摆弄手机:“他进入房间偷东西没有找到见我洗澡出来便逼问我,所以就让他睡一会。”他没有去看帕里斯通。

这句话让帕里斯通大惊:“杰克斯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不管怎样先要把人运送到医务室才对,部长你看这样如何,我先把人送过去再将东西给你。那东西我并没有放在卧室里,而是交给了材料科科长保管。啊对了,我记得当初奥丽秘书帮我在房间里装过摄像头,那么查看一下就简单了。”

糜稽不出声,帕里斯通一行人离开,大约十分钟后他重新打开了门。这时候糜稽坐着身体倾斜,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床上,睡着了。他领口敞开能见到精致的锁骨。帕里斯通取了毛巾来帮糜稽擦湿发,后者一动醒了过来。

糜稽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看见了帕里斯通重新坐直了身体:“帕里斯通你事情处理完了?”他的语气平淡,让二人的距离礼貌又疏离。帕里斯通安排这件事是想干掉杰克斯,但是对方一定会算到糜稽也在。

但这不影响他实行这件事,甚至没有将二者的对立考虑在内,或者说他考虑在内了,但是觉得糜稽足够应付。

糜稽当然是足够应付,但不代表自己会开心。

“生气了?”帕里斯通重新给糜稽擦湿润的发丝,“我相信你,所以觉得这两者并不冲突,摄录的内容看到了是麻醉剂之类的针吗?那家伙估计得两三天才能醒过来。”

“没有,”糜稽笑道,“还要谢谢帕里斯通的帮助,不然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喝水。”对方端起一杯水,糜稽伸出手接过来,莹润的指尖捧着玻璃杯十分娇弱。他身体疲惫,刚才不注意睡过去,帕里斯通考虑到所有手并没有离开杯底,他帮忙托起被子,以防糜稽抓不稳。

“糜稽之前不是叫我帕里的吗?糜稽在意我?”帕里斯通见糜稽喝完把杯子放在一边。

果不其然见到了糜稽睁大的眼睛,他似乎刚意识到这点。

对于不在意的人,管他如何对待自己,都不会改变自己对他的想法,无所谓了。糜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但眼下,正因为是自己在意的人所以他在意对方对自己的设计和忽视。

糜稽攥着被子的手缓慢收紧,要他怎么说?说我是拿帕里真的当朋友的,所以你这样对我我不开心。可是,正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会相信彼此不对吗?如果是侠客的话,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其他团员相信他的实力,所以设计之类的笑笑而过不是吗?

这样想来,对帕里斯通这种行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终于平静下来:“谢谢帕里收留我,你晚上睡哪里?”将这个话题转走。

但帕里斯通并没有移开对视糜稽的视线:“糜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很显然你这类人才适合同我站在一个平台上,有时候协会的游戏也很无聊呢,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家伙。”

“那真是我的荣幸。”糜稽把手机放在一旁,真的被逗笑,“最近升得很快?升得再快也没有把飞艇弄走,说明还有一大截上升的空间,而且只爬上位子是不行的,还要有人心,这才更有趣不是吗?”

帕里斯通双臂撑在糜稽两侧,声音温柔的像情人间的低语:“下次你来一定可以,想要在顶层仲满植物也可以。”

糜稽看着二人如此近的距离,刚才对方的话语已经十分暧昧只是他从不揭露而已。而眼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糜稽紧张地一下抚上对方的肩膀。

“糜稽刚才是在意的,所以就会生气。”只蜻蜓点水一下,帕里斯通离开糜稽,他的眼睛全部睁开,里面没有笑意只有炯炯有神的一谭清泉,里面仿佛落满了星星。

“所以,我们交往如何。”

对方没有问糜稽的忄生取向向,就这样简单地问出口,糜稽也并没有想为何对方知道自己的忄生取向,直到他发现自己其实笑了起来,才震惊于自己的选择。

林哲,你看终于有人爱你了,你没有得到的,糜稽帮你得到了。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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