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已无法逃避。
像个要赴沙场的女战士般,她带着小羽回到座位。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杜尼奇似乎没有揭发她伪装的意图,他表现得就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她只是——叶迪杰的妻子,学弟的太太。
杜尼奇的态度不但没令艾凡松了口气,反而使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在叶迪杰带小羽上洗手间之际,艾凡决定和杜尼奇摊牌,没想到杜尼奇的反应跟她一样。
“我想你不会忘记我们曾经见过面吧?”他扬起唇角问。
“当然记得,我还应该向你道谢,当初要不是你的缝合手术高明,我的肩膀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杜尼奇闻言,嘴角扬的更高了,“我很高兴你没有忘了我,想当然了,你也不会忘了威尼斯,忘了——”
艾凡匆匆打断他想说出的话,“过去的事能不想再提了。”
“你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他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只是想忘记。”她快无力招架。
“当你面对小羽之际,你真的能忘得了吗?小羽是——”
“她是叶迪杰的女儿!”只要自己不承认,她相信这件事可以继续保密下去。
“你找错说谎的对象了。”他一针见血地说:“我明白叶迪杰的生理状况,小羽绝对不会是叶迪杰的‘亲生’女儿。”
“既然你知道叶迪杰的情形,那么你就更不该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求求你,替我守住有关小羽的秘密好吗?”她低声下气地哀求。
一个是像兄弟般的好友,一个是学弟和学长的感情,杜尼奇实在是左右为难。
如果他答应了艾凡的要求,他就罔顾了朋友的道义,但他若不答应,恐怕会造成学弟的伤害你们在谈什么,为何脸上的表情这么凝重?叶迪杰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们在谈些流感的问题,学长,你说对不对?”艾凡见风转舵,并用眼神请求杜尼奇的帮忙。
“嗯,是,我们在谈流感……”看来他只能向好友达尔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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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法国?”乍听到叶迪杰口中的消息,艾凡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反而觉得忐忑不安。
“凡,你知道吗?也许我接受治疗后,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你难道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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