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天前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但是一天后,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站都站不起来的老者。
那个小伙子最终是老死的。
而原因?
自然是因为得罪了眼前的六阶‘守墓人’吉斯塔。
怎么得罪的?
霍夫克罗不知道。
但他不想成为下一个‘诅咒之力’的被害者。
所以,他小心且谨慎。
“和那位杰森的交易很顺利。”
“就如同您预料的那样,他对‘牧羊人’的恨,超出了想象。”
霍夫克罗说道。
“‘守夜人’永远是最难缠的家伙,一群看似无情,但却完全被‘亲情’、‘友情’束缚的家伙们,当有人践踏了他们的‘亲情’、‘友情’时,自然会遭到他们最为恐怖的报复。”
“你知道‘守夜人’中的某个猎魔大师就因为有人伤害了自己的弟子,然后,就让对方所在的整个家族都被连根拔起的传闻吗?”
吉斯塔拿起了一块草莓蛋糕,咬了一口后,也没有理会嘴角上的奶油,径直的问道。
“我听说过。”
“好像是在东沃克。”
“那个惹上了‘守夜人’的家伙,本来就是勾结着一些魔物,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霍夫克罗回忆着。
“没错,见不得人的勾当。”
吉斯塔一口吞下了剩余的草莓蛋糕,然后,看着霍夫克罗。
这位六阶‘守墓人’的目光锋锐却有凝重。
这让霍夫克罗心底一凛。
他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
但是,随后吉斯塔就说道。
“‘守墓人’也是一样。”
“每当有人提起‘守墓人’时,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敌意。”
“为什么会这样?”
“错的是我们吗?”
“不是。”
“是这个世界对我们太过苛刻。”
“我们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另类,所以,才会有着这样的待遇——我到今天都记得,我曾经喜欢的女孩因为我知道了我是‘守墓人’后,和我决绝分手的模样。”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了决心。”
“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那些人对‘守墓人’刻板的印象。”
“而这太难了!”
“难到我从一阶‘守墓人’成为了六阶‘守墓人’都没有一丁点儿作用,在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思考了——当力量都无法扭转一切的时候,我是不是选错了方向?”
“最终,我确定了。”
“我操之过急了。”
“我不应该马上改变整个世界,而是应该改变一个国家。”
“由这个国家开始,再改变整个世界。”
吉斯塔缓缓地说道。
自始至终,这位老者的视线都在霍夫克罗的身上。
曾经西沃克七世的顾问则是强忍着心慌。
这样的言论,他不止一次听这位老者说过。
但是,却从不知道原因。
现在?
知道了。
可一股莫名的危险感,却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