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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不该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许三路强自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离白鹿远一些。白鹿倒也不恼,只咬着唇,露出一副苦闷的神色。

“梅花鹿……开始有动作了。”白鹿很是不安地说道。

一封黄纸摆在二人面前的桌上。信纸巴掌大小,皱巴巴的,用歪扭的字写着:“黄金不得换美人断发留书以为告”——末了还画了一朵墨色梅花。

这封书是新留下的。昨晚有人闯入府里割了一个丫鬟半边头发,在她枕下压了这张纸。第二天一早,这倒霉丫鬟摸摸脑袋,吓得大哭。白鹿又是哄又给银两补偿,闹到正午,才算完事。

今天才下山过来的许三路听过事发经过,皱眉道:“可有报官?”

白鹿道:“去说了。但也没丢东西,人家不大愿意管呢。到了只能靠自己——可说实话,现在临时找人过来看护,却也有许多麻烦。大哥……”他转头看向许三路,神色庄重,继续道:“我晓得你心善踏实,也有武艺傍身。既然有知根知底的人在,我也不愿再去找什么别的人来了。权当奴家恳求您帮忙——这几日请你留在府上看护照应,给我们一屋子女眷老人些许安宁。白鹿必有重谢。”说罢朝许三路深深地施了一礼。

“不要什么钱,我帮就是。”许三路本就担心白鹿安危,见对方主动请求,自然是痛快地答应下来。至于他自己身体上的那些异状,也先被抛诸脑后了。

白鹿见他答应得爽快,不禁向他感激地一笑,一张芙蓉粉面娇艳动人。许三路一怔,赶忙移开目光,心里只叹:冤孽。

于是许三路就在刘府长住下来,日夜巡视府内,一时无事发生。直到某日晚上,白鹿说是为犒劳他近日辛苦,特地弄来坛好酒招待。许三路不胜主人热情,两三杯酒下肚,不觉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新的事端悄然滋生。

夜色浓重,刘府的侧门边冒出一团瘦小的人影。此人正是先前酒馆里骂人的流氓地痞。这破落户名叫李二,家住刘府隔壁,平日游手好闲,又爱惹是生非,端的是块人见人嫌的滚刀肉。先前他因为乱说话被许三路吓过一回,心里暗恨,总想找机会报复。

今晚李二又灌了一肚黄汤,深更半夜正要回家睡下,却注意到刘府侧边小门竟开了小缝。四下无人,他自己手头正紧,李二恶从心起,猫着腰偷偷推门溜进了刘府。

正巧许三路不在府里巡视,李二四处游荡,竟未被人发现。他望见后院一间屋子里还隐隐亮着灯,于是便摸到那屋窗下,捅破一点窗纸,往里窥视。

这一下可不得了——只见房里一张床上仰面躺着个健壮男人,双腿大张,股间给人玩得汁水淋漓。男人浑身被剥得精光,摆着个淫荡姿势,双眼却紧紧合着,像是在沉睡,嘴里却不断泻出呻吟,似是爽利到了极点。

坐在他身侧的人却衣冠齐整,只有股间布料被撑起一大团,昭示着主人兴奋的情态。那双玉一般的手正握着根青竹毫,用白色的笔尖搔弄男人的乳尖——毫笔向下——腹肌——再到挺立的肉根——阳根吐出的前精润湿了笔尖,毛笔在尿孔周围画圈,激得男人抖着腰哭喘——继续向下,湿淋淋的笔尖戳在男人肿胀的蒂珠上,男人激动得阳精与阴精齐流,一双腿颤抖着合都合不上。

男人怎么会长了个屄?李二看得浑身发热,酒都醒了大半。更让他惊讶的是,屋内那长屄的男人和玩弄他的人,可不就是许三路和白鹿!

李二一边想着,一边死死盯着屋里,里面的淫靡画面简直叫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白鹿不放过高潮的男人,伸手掐住那颗还在因快感抽动着的肉珠上下揪弄,许三路似是又痛又爽,嘴里发出的哼声像哀求又像呻吟。那根毛笔拨弄着男人两瓣肥厚的蚌肉,露出里面红嫩的穴肉。外面凉丝丝的空气流进屄里,刺得穴道里又淌出一股淫液,把下边的后穴都打湿了。

大概是想起男人还有后面一口被冷落的穴,白鹿又松开被欺负得更加红肿的肉蒂,将两根手指蘸了淫水入侵到男人后面的穴眼里。后眼被调教得熟了,竟和屄一样主动吞着手指流出爱液,吮出一片啧啧的水声。

两根手指时而在甬道里来回侵犯着,时而故意向两边撑开,露出里面与花穴一般诱人的软肉。那根毛笔塞进了男人前面的屄里,浅浅地只进去了软毛做的笔尖部位。男人前后两口穴像是比赛似的吞吃着穴里的东西,那根毛笔的杆部在外面上下摆动,若是里面的笔头换作肉棒,指不定要被绞到狠狠射给男人一股又一股的稠精。

白鹿被撩拨得满面红霞,用一只得了空的手隔着衣服套弄自己硬涨的性器,另一只手换了三根手指进去,又快又狠地肏着许三路的后穴。想是被顶到了骚点,男人不自觉地挺胸直腰,后臀摆出叫人眼花的影儿。

等后孔叫手指肏弄了几十下,许三路的喘息里都是淫艳的泣音,前头那件物事在没有被直接抚慰的情况下生生再出了一次精,吐得锦被上一片污浊。白鹿重重哼了一声,忘情地俯下身亲吻着许三路闪着水光的胸腹。一场倒错情事这才鸣金收兵。

李二完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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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一张嘴张着都不知合上。回过神来,自己的肉棍也已抬头,硬硬地硌在裤子里。他从房边离开,心头正起了淫性,要伸手撸动自己的鸡巴泄一泄火,却听得一道声音冷冷地在耳边炸开——

“你看见了?”

李二大骇,连来人是谁都来不及看清,闷头猛冲,一路从原路跑到府外。他只顾狂奔,待到一头撞进某个僻静小巷,这才停下,累得两条腿筛糠似地抖。

还未等他顺过气来,那人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你看见了。”

李二抬头望去,来人身形笼在淡淡月光下,面如白玉,目似寒星,一副楚楚美人姿,可不就是白鹿!这美人追了他这么一段路,气息不乱,尘不沾衣,显然是个身怀绝技的练家子。

如今自己遇上的不是美人,却是恶鬼!李二嘴唇发白,咕咚一声瘫倒在地,颤声道:“你……你待如何?”

白鹿笑道:“我无意为难。您刚看了许郎,要么拿双眼来偿,要么拿舌头相抵,且选一个吧。”

说话间,白鹿身侧寒光浮动,是一把印着梅花的弯钩半掩在衣袖下。李二吓得连其他的心思都再想不出,只跪在地上磕头连声求饶。

“饶你——”白鹿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许三路一觉醒来,觉得浑身发疼,四肢酸软。他按揉着头颈,心下自责不该贪酒误事。

白鹿倒不介意,反过来安慰他:“许大哥这几天这般辛苦,昨日全当休息一下便是。贼人没能得手,许就是惮着你在呢。”

听了这话,许三路更加自责。主人家如此尽心,自己不但没能尽职,还——做了那样古怪荒淫的梦。

梦里,他躺卧在山林中一块大石上,四下幽静黑暗,却又似有月光透过头顶的树枝投下来,照得草叶石面莹莹生光。远处有沙沙脚步声传来,愈来愈响。若是在平日,他早就张弓持刀,严阵以待。但现下却顾不得许多。

心头像是燃了把带毒的火焰,焰火顺着骨髓蔓延至全身,烧得许三路遍体疼痛,其中却又透着难言的酸痒。他止不住地仰面喘息,双手在身上胡乱摸索。许三路不善此道,手法生涩不说,起先甚至都拿捏不准自己的舒爽的点。手指掠过乳尖,肉根,粗浅地掐弄几下,那股欲望依然不得纾解。

鬼使神差地,许三路将手掌覆上了自己的女屄。粗糙的掌心略一与娇嫩的蒂珠肉唇摩擦,他就难以自抑地呼出一口气,脚趾都蜷了起来。

“这是……”

没人回答他。许三路有些迷惘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他无法直接看到自己那个正在张合着吐水的肉穴,却能看见自己泛着潮红的身体,和兴奋地挺立着的乳珠。他从口里泻出压抑着的呻吟,慢慢地用手磨蹭着流水的秘处,又是一阵酸胀的快感。

梦中人的头脑都是混沌的,神智捱不过欲念引诱,许三路几乎是凭着本能行动。他一手按住自己一侧大腿的腿根,另一手用指甲搔刮着肉珠,指肚磨着肉唇里侧。很快男人股间都给淫水打湿了,许三路满耳都是女屄吮吸指尖的唧唧水声。

快感在小腹越堆越多,许三路腰身紧绷,泪意与爽意一同聚集在脑袋里。手头的动作渐渐失控,拨动肉蒂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他重重地掐着自己的肉珠,迎来了一场让人眼前发白的高潮。

许三路舒服得流了满脸眼泪,无意识地吐着舌尖喘息。在记忆中,他从未经历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性事。与其说他不是重欲之人,不如说他对情爱欢好相关的房中术一窍不通。更别提做这种与自渎相关的梦来。

脚步声近了。

许三路慢慢支起身体看去。不远处,一头白鹿静静地立着,体态优美,额角似是绽了一朵梅。那只鹿眼神沉静如水,就那么凝视着许三路。这样的眼神下,男人的一切仿佛都无处遁形,只有被捕获的份。

猎人与猎物在梦中对调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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