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将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只是碍于是心爱之人的父亲,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他忍着怒气说:“我与茜儿已经私定终身,请你不要将她许给别人。”
“就凭你?你若能拿出比王老五多一倍的彩礼,我立刻将茜儿嫁给你!”老者口中叼着一根烟斗,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多少?”
老者并不说话,而是伸出五个手指,柳西武真真看直了眼,不相信的说:“五千两黄金?”
对方摇摇头,他无奈的再猜:“五万两?”
“人家给的是五万两,如果你想娶我家女儿,须得给十万两!”他毫不客气得将双手伸开,比划着,却没看到身后已经哭成泪人的茜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木棍,木棍高高的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
“恩!”一声闷哼后,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茜儿吓得跳起来,拉起柳西武开始往外跑,口中不安的说:“我们快走吧!不然王老五马上就带着人来了,快跑!”
虽然还没有确定真的想要这么做,但已经开始跟着茜儿跑了起来,画面到了这里忽然一闪,犹如一场模糊不清的记忆,而后,柳西武却已经和茜儿双双站在了湖边,“扑通”两声响,二人双双跳进了湖中。
“喂!不要呀!”左倾泽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幻想,急忙摸摸手上的镯子,还有些微微发热,锤锤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低声咒骂道:“好你个霜天,居然敢把我打晕,看我饶不了你!”
一个落寞的背影坐在湖边,定定的,一动不动,“谁?”她警觉的轻声叫道,却在对方转过头以后恍然道:“是你?茜儿?”就是她将炽瞳抓下了湖,而后霜天也不见了踪影,难道他们都已经葬身湖底了?被困在下面?
“你想干什么?他们呢?”左倾泽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胳膊有些麻,受伤的地方还有些痒痒的,左手掐诀,随时准备出击。
“他们被我封在下面了,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放了他们!”她的声音仍然是柔弱无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怨恨,却仍然看得出来是个清秀佳人。
“你这是跟我讲条件吗?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在这湖中作孽太深,频频以水为媒介,伤害无辜的性命,还想让我帮你?凭什么?”实在忍不住,掐御雷诀打出去,将她击倒在地,本以为她不会再起来,却看到她缓缓站起的身影,不禁哑然,就算一个死了几十年的怨灵,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除非有人帮她。
将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愤愤道:“说!是谁在背后帮你?就凭你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承受我的一个雷击?而且上次你害了一个酒鬼以后,能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怨气都没有让人察觉,这不可能!”
本想再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忽然想起,霜天和炽瞳还被困在水下,心中开始着急起来。
“你只需要回答是帮还是不帮?水下那两个人恐怕现在已经处于昏睡状态,因为,他布下的水网根本不可能被一个凡人挣脱。”
“他?他是谁?”
她不再回答,转身欲离开,却被左倾泽拦下,“好好,我答应,答应,你先把我的朋友放出来,我们再商议!”心说,以米镯里看到的幻想,这个叫茜儿的应该是已经和自己的情郎双双殉情了,为什么会怨气不散,还要自己帮忙?难道她有心愿未了?或者是米镯出故障了?
晃晃脑袋,阻止自己再胡乱猜想下去,救出霜天和炽瞳最重要。
不见对方答应,心急如焚的左倾泽刚要发威,突然,湖中心掀起一尺多高的巨浪,白色的水花四溅,已经有不明物体落在岸上,急忙跑过去一看,是炽瞳,他被迫打回原形,一只身躯娇小的狐狸喘着粗气躺在地上,霜天呢?怎么独独不见了他?该死的,虽然他有些孤高自傲,还喜欢跟自己作对,可她却打心眼里不想他死。
“炽瞳!霜天呢?”左倾泽急不可待的跑过去,拉起昏倒在地的炽瞳,喝水喝的肚皮被撑得圆滚滚的,一副酒醉后双眼迷离的模样,迷惘的摇摇脑袋回答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被破掉?”茜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凡人和一只刚刚能化作人形的狐狸竟然可以破掉严密的水网,这力量是如此的可怕。
“哼!别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怨的慌,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左倾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急忙趴在湖边对着湖中心喊道:“霜天!臭霜天你快出来呀!”心急如焚的她真恨不得现在边做一只鱼儿跳进去,跺跺脚叫嚣着:“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跳进去了!你答应帮我洗脱罪名的,怎能言而无信?”
一直安静如一潭死水的湖面忽然掀起了波澜,愈来愈大,涟漪荡漾的波纹层出不穷,像煮沸的水一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一个浅白色的人影从水中慢慢的浮出水面,他紧闭着双眼,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脸上,白色的衣袍津贴在皮肤上,修长的身形毫无保留的漏出来,看到他的出现,左倾泽急忙上前拉住他苍白的双手,用尽全力往上拉。
他的脸苍白的有些可怕,皮肤冰冷无比,手心没有一丝温度,紧闭的双唇泛着紫色,身体几乎呈僵硬撞,有了左倾泽的助力,他总算脱离了水网的纠缠。
“喂!你怎么样?”左倾泽不顾一切的扶起他,几乎忘了身边还有个危险的人物,拍着他冰冷的脸颊,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记醒神咒让他清醒过来。
“姐姐,别晃了,你再晃会把他晃散架的!”炽瞳迷迷糊糊中斜靠在左倾泽的腿上,细细的喘气,心中却愤愤的想:姐姐干嘛抱着他,不就是比我少出来一会儿嘛,伤员这里也有。
左倾泽才发现自己有些太反常了,试试他的鼻息,还有,只是十分的灼热,是被寒气冲的太厉害了吗?额头发烫,除此以外,浑身都是冰冷的,她肯定的说:“我们快走!回去给他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