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言有些吃紧的攥了攥手,他没告诉秦悠然,自己的阴阳眼被海伯给封住了,如果现在真的有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话,那他只能把眼一闭,即兴发挥了。
“你怎么了?”秦悠然有些奇怪他的表情,关心的问,自从下了电梯,他都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老爸的家伙也会担心别的东西?
“没什么!”他走到门口按上自己的指纹,自动玻璃门打开以后,径直走了进去,灯也慢慢的开始亮了起来,长廊的水声戛然而止,就像有人关了水管一样。
秦悠然有些无奈的低着头,听到刚才的水声,膀胱已经出现条件反射,她对着卫生间看了又看,最后才迈出了步子,小声对殷莫言说:“我去下卫生间,马上回来,等着我!”
殷莫言刚想笑她一番,却又感觉身后吹起了一阵异动,那种冰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似乎范茂全也感觉到了异常,他一边做贼一般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着文件,一边手忙脚乱的关闭电脑,眼睛不安的四下查看,唯恐被人捉了脏一般。
“要不要我陪你?”他无意识的回到,脑袋立即遭到一本杂志的袭击,杂志从他脑袋上滑落在地,“喂!下手不用这么狠吧?我要是变鬼天天跟着你!”他不满的吼吼。
秦悠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卫生间的拐角处,他急忙跟了过去,要知道卫生间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在这特殊的时候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等范茂全整理好文件,发现身边的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肌肉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机械性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却感觉踩到了什么,他不敢往后看,这个时候,本来亮的如白昼一样的办公室突然灭了一盏灯,第二盏,等剩下最后一盏灯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开始止不住的狂跳,死死的抱着怀里的文件准备离开。
一头差点栽倒在地上,他慌忙的想爬起来,却感觉被什么抓住了衣角,他求饶的喊着:“救命呀,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刚喊完,却听见“刺啦”一声响,接着就是身体一轻,原来是椅子挂到了衣角,他松了一口气,笑笑,表示自己太紧张了,这一扭头不要紧,打印机开始疯狂的运作起来,打印出来的纸不停歇的噼里啪啦打字,最后出来一长串的字符,又是那一句话。
打印纸飞了一地,到处都是,最后一张从桌子上掉下来的时候,他本来还没有关闭的电脑屏幕突然黑了,黑色的屏幕上映出自己的面孔,而自己的面孔旁边多了一个笑的很开心的小孩脸,它双手做了一个掐脖子的样子。
范茂全当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四肢都已经麻木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口像是被刀绞一样的痛。
秦悠然晃晃悠悠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脸尴尬的殷莫言,“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丫头,我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偏偏你有眼不识泰山。”
秦悠然刚想反驳,却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范茂全,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捏着一张纸,嘴角不停的冒着白沫。
“出事了!”她刚想快步走过去,却看到电脑显示器的后面搂着一个小脑袋,对着自己微笑,那笑意味深长,有点诡异,有点嘲讽。
看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殷莫言问:“你看到什么了?”
秦悠然紧张的拉住他的手,轻声说:“小孩!是我家对面的小孩!”
“噢,我看不见!”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冲着秦悠然看的方向甩了出去,符咒粘在了显示器上,飘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
“你看不到?”她这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再看过去,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哎呦!”身后的殷莫言一阵惊呼,人已经向前扑了过去,半空中盘旋着“嘎嘎嘎嘎……”阴森的笑声,气恼的殷莫言站起身来,“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片符咒乱飞,满地的黄色符咒,殷莫言累的坐在椅子上,可他还是无法掌握小鬼的准确定向,即使有秦悠然当雷达也不管用,它有着极快的移动速度,秦悠然的肉眼怎么可能追踪的到。
“小子,别得意!”
秦悠然眼睁睁的看着小鬼把殷莫言耍的团团转,心里干着急也没用,它不是一下子窜到了桌子底下,就是“忽”得消失在了抽屉旁边,“椅子后面!”心急的大喊。
“我要怒了!”殷莫言一阵郁闷,突然一眼瞥见旁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相机,二话不说抓起来,单手拿在手上,念动符咒,符咒围绕在上面,“开!”
相机打开以后,通过相机的摄像头,他终于看到了小鬼所呆的地方,抛开符咒,直接将铜板抛了出去,“呯!”的一下,铜板刺穿了小鬼的肩膀,她痛得大哭,那哭声俨然一个没有心计的小孩子,“哇!妈妈妈妈!痛!”
就在殷莫言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她已经又不见了踪影,正欲追去,被范茂全拦下,他虽然看不见,但也感知道了眼前的乱斗不是一个人的战场,他哆嗦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别走,殷少,我知道你能救我。”
殷莫言看小鬼已经远远的跑走,再追已是不可能,于是只好作罢,他摸摸口袋里仅剩不多的铜板,唏嘘道:“该死的家伙!”
“殷莫言?你怎么搞的?这种事情可以当儿戏吗?任命关天呀,你不要命了?”秦悠然这才知道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她十分无奈的问,这家伙,如果事先就知道自己没有了阴阳眼,为什么不有点自知之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