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后半句却让她大跌眼镜,“一定涨你薪水!哇嘎嘎!”
她一脸无奈,这家伙还真是长不大。
“我这里你能用的符咒不多,给你三张你能使用的!第一张:隐身符:点燃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就当自己是空气,脑子一片空白,能不能见效就看你自己的了,毕竟没有一点灵能力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操纵灵符的!”
秦悠然接住,拿在手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咒语,心中感慨,这哪是接的纸,简直就是烫手山芋!小心翼翼揣在左边的背包里,“恩恩,隐身咒装在左边背包里!”
接着,殷莫言又递给她一张金光咒:“如果遇到危险的事情就用这一道符咒,下一道临时结界保护自己,假如对方不是很厉害的话,你应该能够全身而退!”最后一张:“遁走咒!不用我说,听名字你就该知道了,逃跑用的,见势不妙,立刻走!听到没有?”
殷莫言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交代着琐碎的事情,他给的都是些最最简单的符咒,别的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用的了!
“记住了!”她将其中一张捏在手里,另外一张放进右边的口袋里,“事不宜迟!再见了!”
她急匆匆的朝山下走去,几乎是小跑着,边走边看地图:“恩,我一定能完成任务的,我不要做累赘!”
事实证明,她还不算笨,跑的满身大汗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站在陈婆家门口,她鼓起勇气推开门,空荡荡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她轻轻说:“有人在吗?”
明知道这是废话,但她还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对不起哦,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无意惊动你们!好兄弟们请让让道!”
四处张望着走进陈婆的正屋,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个衣柜,翻箱倒柜的寻找着,“怎么会没有?”正在她纳闷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走进的脚步声,蹲下去趴在床底下寻找,床下面空当的地方除了放置一些杂物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不敢大意仔细寻找着,以至于整个身体都钻了进去,当她觉得腰和脖子都很酸的时候,却没有钻出去的勇气了。
因为床外面一双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方向是朝着她的。
她随手捡起地上一个铁疙瘩,等待外面人的动静,突然,床单被掀开了,一张狰狞的面孔伸到了她脸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下,有黏糊糊的东西顺着手中的铁疙瘩留了下来,留在她手上,她顾不得那么多,迅速从床底下爬出去,地上刚被她砸倒的人立刻追上来将她扑倒,眼看牙齿就要挨到她的肩膀,她奋起反抗,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推开再次朝外面跑去。
怎么还有个漏网之鱼?她大步往外跑,跑动中带翻了地上很多东西,无暇顾虑那么多,她出门的时候反手将门关上,但是里面的力量突然撞击在门上,险些将她撞飞,她忍住想要逃走的冲动,用单薄的后背抵挡里面的压力,“秦悠然!加油!一定不能失败!”她坚定的对自己说。
里面没有了动静,她拾起脚旁边破旧的一把锁,将门上死死的给锁上了,看着还在不停抖动的锁,她心知时间不多,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还是快点找镜子吧!镜子,镜子!你在哪里呀?她激动的浑身颤抖,身后的门每敲击一下,就像敲在她的心房上。
就在她找的心发慌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只有那里她还没有去找,一走到后院,虽然还有太阳的照耀,但她明显感觉到凉气从脚底往上冒,墙角还放着陈婆当时埋葬别人用时候的锄头,她举起锄头,却不知该朝哪个方向挖,殷莫言那个臭家伙怎么忘记这点了,只好靠自己了。
她捡起一块石头,将它握在手心口中轻念:“陈婆,请你在天之灵帮我一把吧!镜子在你那里的话,给我一个方向吧!”话闭,她睁开眼睛,将手中的石头随意抛了一个方向,石头一个弯弯的弧度掉落在了她左手边的方向。
好,就这里了,她扛起锄头吭哧吭哧的挖开了,直到汗流浃背的时候,也没有挖到任何东西,坑已经有半人深了,难道陈婆的尸体不在这里?
她又一锄头下去,一块蓝色的布块露了出来,是衣服的一角,她一阵兴奋,正准备继续开挖,却听到陈婆的屋子前面一声巨响,完了,一定是那东西破门而出了。
她急忙从左边口袋里掏出隐身咒,“不管了,先藏起来再说!”虽然,她极其怀疑自己使用效果大不大,但还是用打火机点燃将隐身咒烧着了,想起殷莫言的那句话,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要想,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脑海里却出现陈婆手中持镜子的样子,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当脚步声离自己还有几米之远的时候,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拼命的将脑海里的杂念扫去,当脚步声到自己身后的时候,她睁开眼睛,不敢出气,对方站住不动,四下张望,用那双已经快要腐烂化成脓水的眼睛仔细寻找。
这具腐尸是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脑袋已经从上往下慢慢腐烂,身体有几处已经有蛆虫探头探脑,自由的爬行,脸上已经腐烂的肉屑在他的行动之下,轻轻的往下掉落。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衣服里的黑色棉絮絮已经外露,就像他整个破损不堪的肢体一样,摇摇欲坠,随时就要散开。
这还不算什么,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腌肉的味道,秦悠然不禁被自己这个比喻恶心到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成功的隐身了,对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攻击力也就此收起,呆呆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