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汕乡!邙汕乡!”高凡用尽自己最后的一口气,说出了这两个词,无声的倒下了,邙汕乡不就是他任教的地方,那个千尸谭底帮他操控尸体的可怜鬼在杀死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持刀举起的手背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梅花刺青。被他杀死的女支教老师,高凡将她背到一颗桃树下埋葬,凑够了他的七杀就绝阵,无意间,他也看到她的手掌心有一个梅花刺青!
随着身上蛊毒的发作,高凡终于倒地,怒目圆睁,死的不甘心,他的灵魂从身体里坐了起来,不等消散就被万虫噬咬,转眼间失去了踪迹,已经如愿以偿的蛊虫散了开去。
看到高凡死去,站在蛊窟边的女人脸上露出凄凉的微笑,自己飞身跳进了蛊窟内,也许这才是她唯一的解脱。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莫漓悄悄将有些发黑的手心藏在自己身后,秦悠然和殷莫言七手八脚的用一根好不容易找来的藤条将他拉了上来,她紧张的看着莫漓,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吗?伤到哪里了?”
莫漓闪到了一边,平静的说:“我没事!”
看到他没事,秦悠然终于放下心来,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蹲在殷莫言肩膀上的卡卡盯着莫漓的后背,似乎看出了什么。
“我们赶快走吧!九星同现的时间快到了,如果再不出去就真的出不去了”莫漓几乎是用跑的,不是因为他心急,而是他不想被发现自己中了蛊毒的事,虽然他用尽了灵能力来使那些蛊虫避而远之,但是还是沾到了一点,虽然不致命,但是蛊毒会蔓延到什么程度,目前还不知道。
秦悠然那么粗心大意,他当然不担心,但是弟弟殷莫言一定会发现的,他一定会发现的,他要尽快带他们出去,,离开了南苗寨,再不相见,他有些后悔和弟弟见面,也许这些灾难都是他这颗煞星带来的,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他真的不想,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朋友,跟爷爷相依为命,过着孤独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怕。
来到了破庙里,八颗排列城一条直线的星似乎等待着什么,“跟紧了!”莫漓扭头对着他们说,身后站着秦悠然和殷莫言,等了约莫有半小时的时间,第九颗星终于出现了,它们在空中旋转成一个圈,旋涡状的光圈又出现了,莫漓向秦悠然要来阴阳剑,右手紧握剑柄,左手在剑刃上轻轻一划,一滴血滑过,一只流到剑尖,啪嗒掉落在地上,前面光影闪烁,阴阳剑离手,“起!”阴阳剑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安全的走出了人皮画卷。
刚走出来,那张美丽的画卷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莫漓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来到南苗寨以后,他的阴阳眼失了用途,这里早就不是以前的南苗寨了,在柳素的报复之下,已经是空寨一座,剩下的只是破碎不堪的灵魂,这也是他们潜入南苗寨之后,为什么一直没被发现的原因。
“莫言!”
殷莫言看着莫漓有些苍白的脸,回答着:“怎么了?哥。”
“我不希望你介入这些灵异事件,收手吧!”
殷莫言停止往前的脚步,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出事!并不是每只怨灵都可以轻易的被你收伏,也不是每次你都能幸运的逃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之中!”
一片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殷莫言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听到哪里有灵异事件发生,就手痒痒。
莫漓看劝说无望,也没有再说什么。
秦悠然看着这兄弟两个,心中暗暗的想:“灵异事件是危险,但是这也是做好事,难道留着那些怨灵四处害人?空你有一身本领却不肯站出来,是我太不了解你吗?”
三个人各自想着心里的事,离开了南苗寨,如死城一般寂静的寨子悄然立在那里,可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被发现。
自云南回来以后,秦悠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莫漓了,即使他近在咫尺,她又有什么借口能见到他呢?心中那份莫名的情愫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只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的回想,品味那朵还未盛开就凋零了的情花。
殷莫言仍然忙碌在他的“星期八”里,不时的接到单子,大事小事一一解决,秦悠然依然是他的助手,忙着琐碎的事情,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次南苗寨之行没有见到殷莫言的助手巫月。明明记得他们是一起去的,她问过殷莫言,但得到的答案是中途有突发事件,安排她干别的事去了。
卡卡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猫影,秦悠然怀疑它是往莫漓那边跑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发问。
回到自己久违的小窝,感到十分的舒服,临近清晨,她翻了个身,摆了个自己觉得很舒服的姿势,又准备睡去,余光瞥见窗外似乎有个身影,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是爸爸,她打着哈欠招呼道:“爸,这么早干什么呀?”窗外的爸爸冲她微微叹了口气,她把头扎再枕头里继续刚才的美梦。
突然,她如被针扎一般的坐起来,因为他刚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是七楼啊,七楼怎么能站在窗外,那简直是飘,她再看像外面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无心睡觉,心里有些不安,拨通父亲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电话,去和殷莫言请了假以后,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她这是怎么了?”卡卡嘴里叼着一条鱼,抖了抖胡须,望着秦悠然离去的身影懒懒的问道。
“不知道!”殷莫言耸耸肩,一大清早就看见这丫头一脸慌张的样子,打了招呼就走了。
卡卡眉头上的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放下口中的鱼说:“她眉心有些发黑,怕是又碰上什么东西了吧!唉!”
出了公司,秦悠然马不停蹄的跑到父亲平时住的地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自从父母亲分开后,就一直各自居住,过着单身生活,并没有重新组建新的家庭。
心急火燎的她在楼梯间里急的团团转,这时,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喂,悠然啊,快来看看你爸爸,他不行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