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悔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人接应据点在哪?”萧桓问。
聂焉骊似乎来了兴致:“说来也巧,就在鸾金楼,笙柳姑娘楼下。”
“曲楼兰难道就被关在鸾金楼?”林熠蹙眉,“会不会在白达旦部?”
萧桓摇摇头:“江悔若长期用蛊控制他,便不能离这么远。”
“先去鸾金楼找曲楼兰的下落。”萧桓说。
屋外已入夜,鸾金楼是遂州城最大的酒肆兼青楼,很配得上这名号,整座建筑由四片灯火辉煌的楼阙连接而成,夜幕之下,笙歌四起,锦玉满楼,衣冠富贵谈笑不绝,恰如飞鸾金镀。
“阮寻,这鸾金楼也算是你们家的产业。”聂焉骊笑里透着恶作剧的意味。
萧桓看了看这位真正的阮家大少,不大想理他,跟林熠说:“鸾金楼在各地有分号,这处挂的牌子不同,已经被人买走,眼下不是阮氏经营。”
三人便作寻欢客,迈进了鸾金楼。
老鸨立即迎上来,一众佳人亦拥了过来,聂焉骊抬手挡了挡:“我找笙柳姑娘。”
“哎呦公子,笙柳可等了您一天。”
老鸨认得聂焉骊,便不多扰他,又看向他身后的萧桓和林熠,一时觉得鸾金楼几位绝色都配不上伺候这三人。
聂焉骊笑吟吟说:“我们谈点事,先别送人来了。”
三楼房内,布置得清幽典雅,笙柳笑迎上来,她一身淡紫春衫,清丽动人,好奇地打量了萧桓和林熠。
“带了朋友?”笙柳望着聂焉骊的神情显然带着痴慕。
聂焉骊一笑,将她鬓边一缕青丝别到耳后:“来谈点事。”
笙柳脸颊微红,十分得体地说:“需我回避么?”
林熠摆摆手,笑嘻嘻问:“姐姐,这鸾金楼里可有能长年藏人的地方?”
笙柳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想了想:“鸾金楼有四座楼阙,每天不同客人来往,也没听说过长期包场子的……枫庭!枫庭是大管事他们办事的地方,也有贮存贵重物品的仓房。”
笙柳引着三人,从楼后小门到鸾金楼内院,绕到枫庭附近。
这里僻静一些,夜里也没点几盏灯,只偶尔有客人散步经过。
聂焉骊让他们等在原处,闪身跃上枫庭墙瓦,前去探路。
半刻钟后,聂焉骊回来,低声道:“没几个人守着,我抓了一个打听,仓房旁小楼长期有人守着,每三天换一次人手,都说的是白达旦部语言,定期进出送药物。”
林熠想,聂焉骊是怎么“打听”,才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逼问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