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聊时,聊天气大概最保险。十一月底的香港,街上的圣诞气氛渐浓,却依然没什么冬天的寒冷气息。
兰迪碾灭烟头说,香港好像只有夏天。辛戎笑,夏天不好吗。兰迪犹豫了一下,夏天过久了,偶尔还是会想念纽约的冬天。
辛戎做了个缩脖子的动作,“纽约的冬天可是真心冷,感觉直到五月都得开暖气。”
“何止冷,还爱下雨,一旦下雨,街道上就会脏水四溢,不仅有脏水——”
辛戎心有灵犀地接过话,“还有垃圾和行人们暗暗的咒骂。”
兰迪忍俊不禁,“没错,冬天一下起雨来,纽约只剩脏水、垃圾和咒骂了,就连街上的流浪汉都少了很多。”
说来也巧,他俩唯一那次温存,也发生在冬季的一个雨天。
房间里暖气其实不够暖,做爱到后面,身体的温度降了下来,拥抱在一起,倒真像取暖似的。途中辛戎下床去取水喝,他看见辛戎在背光的阴影里,裸着身体,背微佝,哈出白气。辛戎回来时,举着水瓶,口腔里还含着没咽下去的水。他凑过去,在辛戎嘴唇上亲了一下。辛戎下意识启唇,他的舌头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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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去,讨好地吻,分不清是温热的水还是唾液,黏黏洇渡到了他的唇舌间。吻变深,一股柔情,蓦地涌上他心头。辛戎有时候会很硬,有时又会像水一样软。
两周后,阿吉带来另一则重磅消息。这位记者的妻子,在绑架案发生的那一年,要做肝移植手术,虽然申请了在排队,但肝源一直紧缺,随着病情加重,手术刻不容缓。巧合地是,他转变风向不再报道绑架案后,他的妻子不仅排上了肝源,还请来了外国专家,顺利做了手术,延长了三年多的寿命,最后死于心肌梗。*
闻言,辛戎若有所思,“她的肝源,来自哪里?”
阿吉挠挠后脑勺,一脸无奈,“还没查到,有一点我敢保证,反正不是香港的,是从外地运到香港的。”
“大陆吗?”辛戎问。
阿吉摇摇头,“我不确定……”
辛戎沉吟半晌,心里渐渐有了个设想,“你去查一下,92年这一整年,祁宇的出入境记录。”
这天,祁宇接到汪泽秘书的电话,让他来一趟办公室。
祁宇准时到达,汪泽不在,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汪泽。
“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查你吗?”汪泽挑眉,露出个“真是不省心”的轻蔑表情。
祁宇愣住,在嗓子里咕哝了一声,最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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