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有意义的。”裴越泽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果你跟我离婚了,那我肯定无心工作,没人接管裴氏,裴氏就会市值暴跌,然后就要全面裁员,数万家庭都会因此失去经济来源。你说我们的婚姻有没有意义?”
陆梦溪都快被裴越泽稳中带皮的逻辑劝服了。
……结婚前怎么没发现这位沉稳矜持的贵公子还是个强词夺理的小能手呢。
裴越泽顿了顿,又说:“溪溪,感情本来就是不对等的,我乐意做付出更多的那一方。你别纠结怎么回馈我,当然能有回馈更好……反正这婚我是不会离的,不可能离,绝无可能。”
陆梦溪脑中一团乱麻。
“不早了,我先下去休息。”
她觉得自己需要安安静静地消化一下这件事。
裴越泽顺手去扶她,陆梦溪连忙避开,自己仓皇爬起来站稳。
保持一个姿势坐太久了,一站起来腿就发麻,软绵绵的提不上劲儿。
她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曲起发麻的那条腿活动了一下。
裴越泽问她:“你怎么了?”
陆梦溪说:“……腿麻了。
见他朝这儿走了两步,陆梦溪连忙说:“不用过来,我已经好了。”
她拖着半麻的腿,肩膀一高一低,挪步到房顶边缘,扶着来时的□□,慢慢下到了地面。
……好在就一层高。
临睡前找药吃,想到晚上喝了酒,药酒不能同服,就把药搁到了一边。
医生跟她说过,这个药虽然效果很好,但可能会影响记忆。
她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虽然有时候会听周围人提起一些明明发生过、却全然陌生的事,但她都默认那是时隔久远的自然遗忘。
她对裴越泽最初的记忆停留在览江州,她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撞翻了他一箱红酒。
再往前的记忆就没有这个人的影子了。
七年前,她应该还在读高一。
她用力去回想,脑中始终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一年父亲病故后母亲就改嫁到了易家。她出了车祸,休学出国治疗。
那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年。
第二天再看到裴越泽,陆梦溪决定当昨晚无事发生,就假装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我同事说的没错,赵校长家的酒后劲挺大,我到现在头还是晕的,都忘了昨天怎么回来的了。”
裴越泽:“……”
你昨晚坐在屋顶看星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