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溪:“……”
“对了,你刚结婚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支教,裴公子没意见吗?”
“当然没有。”陆梦溪一本正经,“我们尊重彼此的事业。”
——我们互不干涉。
“我听说山区网络通信不好,到时候你们要想视个频能卡半天。”
陆梦溪神色淡然:“视什么频,工作重要。”
——我们貌合神离。
徐宁宁苦口婆心:“梦溪,像他那种年轻多金的贵公子,就算结了婚,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的,你看紧一点啊,别被别人钻了空子。”
陆梦溪神色淡然,说出来的话就跟情感专家似的,“有什么好盯的,婚姻又不是监狱,我们要给对方足够的自由。”
——我们祝福彼此拥抱新生活。
半小时后,登机通道开放,两人拖着行李箱上飞机。
团里只报销经济舱的费用,超额就得自己贴钱,徐宁宁精打细算,订了经济舱的票,陆梦溪想和她坐一起,也订了经济舱。
一排三个座位,她们俩座位连着,徐宁宁靠过道,陆梦溪坐中间,靠窗的是个戴墨镜的男人,抱胸坐着,鸭舌帽的帽檐压低,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徐宁宁调低座椅,随口闲聊:“你说席礼该不会跟我们乘同一个航班吧?”
“不会吧,他去h市那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陆梦溪感觉昨晚吃的安眠药的药效上来了,这会儿有点昏沉沉的想睡。
“也是,就算搭同一个航班,肯定也不坐经济舱。”徐宁宁幽幽道:“如果他坐我旁边,我就要问空乘要一杯橙汁,假装手滑泼在他身上。”
“为什……”
陆梦溪还没说完,徐宁宁就恶狠狠地打断她,“别问为什么!黑粉的世界就是这么无脑!”
“……”
药劲儿都上来了,陆梦溪困得不行,大脑被迫停止运转,渐渐失去所有意识,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
徐宁宁以为她只是闭目养神,夸张地“哟”了声,“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昨晚鏖战到几点啊?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许久没听见应答,徐宁宁才发现陆梦溪已经睡着了,遂不再吱声。
航程飞到一半,空乘依次派发饮料和零食,徐宁宁帮熟睡的陆梦溪要了杯橙汁,放在她面前的小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