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驰轻飘飘地摆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容易影响记忆,严重的患者会发生记忆错乱,比如你只欠我100块钱,但我记成你欠我200块钱,更严重的患者会完全丧失一些记忆片段,比如我欠你100块钱,但我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了。”
以往他这么拿裴越泽举例,裴越泽早就以牙还牙地损回来了,但今天裴越泽格外反常,听完竟然沉默了很久,望着墙角的绿植一言不发,仿佛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替代药?”
过了很久,裴越泽又问出这么一句。
“有啊,常见的地西/泮片、思瑞康、盐酸舍曲林,但多多少少都有点副作用的。说实话,失眠靠药物调节会起一点效果,但更重要的还是患者自己心态的调整。”宋驰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瞟了眼裴越泽,随口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得不到陆梦溪就彻夜难眠?”
裴越泽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道:“还没告诉你,我和溪溪要结婚了。”
宋驰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下个月20号,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宋驰震惊到失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诚心讨教,“哥,你行啊,不声不响的就抱得美人归了……我靠你别露出这么甜蜜的微笑,太他妈渗人了。说真的,你到底怎么追到手的啊?教教我这个母胎solo的可怜人吧。”
“你不是一直说你要和人民币共度此生吗?”
裴越泽顺手拿起桌上的喷壶给绿植喷水,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地,反问道。
“喂喂喂那壶里是消毒水。”宋驰一把将喷壶抢了过来,商量道,“你先跟我说说方法论,我回头再用实践检验一下。”
“首先,你要有一个真心喜欢的小姑娘。”裴越泽很开明,“小伙子也行。”
宋驰:“……”
很好,裴越泽开始以牙还牙地损他了。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早上,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水汽。
今天是《太平公主》的第三次彩排。等这次彩排结束,如无意外,这场排演了大半年的舞剧就要正式登上舞台,接受观众的赞美,或者批评。
临上台前,徐宁宁一边抬腿拉伸,一边和陆梦溪闲聊,“你说俞亦晨今天跳的能不能让陈主任满意啊?”
陆梦溪摇头说不知道,“那就得看她有没有好好练了。”
徐宁宁判断道:“我觉得她没怎么练,我看她微博发的都是吃喝玩乐的照片,哪有时间练舞。”
陆梦溪就着横叉的姿势翻手机,裴越泽刚给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