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还能咋整,我就是心疼阿韵,多好的孩子啊,这下子被她害得坏了身子,没了生育……
这个孽障,让我瞧见我非打死她不可!”
刘氏:“阿韵的身子骨好好养着早晚会养好的,你们家现在又不比从前,也不是吃不起好的,用不起下人,多将养个几年总会将养好的。”
“是啊,有褚老先生在,别的你也别担心。”林晚秋也跟着劝。
赵二婶儿点头应下,她心里还牵挂着儿媳妇,就问林晚秋有没有旁的事儿,然后便起身告辞了。
刘氏留下来说了两句闲话,知道林晚秋要去京城就没敢耽搁她,也告辞了。
“大爷呢?”送走了两人,林晚秋问。
“大爷说去县里一趟,旁的也没说什么。”门房道。
林晚秋问了赵二婶儿情况,江鸿远自然也是要问赵水生情况的。
当他听说是赵红花跑回来闹才引起的惨剧,当即便冷笑一声去了县城。
县城。
春风楼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里炊烟袅袅。
周二能从灶房出来,他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糊糊。
“米糊糊好了,快给傻蛋儿喂上。”他推门进了一间屋子,床上坐着的妇人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神色惊慌。
桌旁还坐了一个人,周二能对上他的目光之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手里的碗跌落下去,砸得稀烂。
孩子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江鸿远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孩子,然后便起身从周二能身边走过。
周二能忙跪着膝行跟了出去。
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门外,寒风瑟瑟,江鸿远不说话,周二能也不敢起身。
江鸿远看了他半响,才道:“敢背着老子玩儿心眼儿?”
周二能自然知晓江鸿远在说什么,他连忙磕头:“小的不敢了,大爷您饶了小的这次吧,她……她不安分,成天花枝招展地勾引人……”
“你们两个人都看不住一个赵红花?周二能……你当老子傻么?”江鸿远上前去一脚踩在周二能的脸上,将他的脸踩在脚下。”
屋里的女人跑出来瞧见这副情形想来帮周二能,鼓着勇气喊了一声:“你干什么,你放开他……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进去,别管!”周二能忙呵斥女人。
那女人倔强地不肯进门,“你等着,我去楼里喊人。”
周二能着急了:“别去,你敢出门就别再回来了。”他的脸在地上蹭得生疼,但这会儿只顾着害怕了,就啥也顾不得了。
女人闻言这才不甘地转身进屋。
“大爷,是我的错,我是算计了赵红花,我不想傻蛋儿有她这么个娘……我想把她弄走。
原本想着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可是她到底是赵水生的妹妹,我不敢把事情做绝了。
后来知道她有了身孕,我才故意让人放松了些……给她机会跑出去。
我知道她一定会跑去老赵家……
到时候老赵家一定容不下她,又觉得送回来我肯定不会要,还怕把事情闹大了影响赵家的名声……肯定会想办法把她远远地送走……”
“说这么多没用,老子不用对老子有二心的人!”江鸿远打断他道。“给了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怪不得老子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