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家里人被莫家老太太的折腾了个人仰马翻,李氏也没有收新婚夜的白手帕,她怕闺女害羞,后来也没提,再加上让人误会的听墙角,解释起来还真的很麻烦。
窗外,雨下得很大,内室却一点没漏雨,这都是顾峥临时抢修房子的功劳。
“顾小子,有啥话我们明天再说,灶间里有热水,你们擦洗一下,一路舟车劳顿,早点休息吧。”
张大爷看莫小荷气色还是不太好,体贴地道。
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岂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顾峥带着莫小荷到早已收拾妥当的偏房,沉默地铺好被褥。
“当年你伤势那么重,怎么挺过来的?”
莫小荷坚持要让自己夫君脱衣裳,她想仔细地看后背上那条疤痕,几年过去,仍旧凹凸不平,可想而知,当时伤口一定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脱了,让我看看。”
顾峥不从,她就上来执拗的劲儿,拉着他的衣摆不放手,主动去解他衣衫的扣子。
身体的接触和摩擦,让顾峥苦不堪言,自家小娘子一点没意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的诱惑,她正牟足劲,和扣子较劲。
“我脱。”
鼻尖萦绕着清香的味道,顾峥身体突然升高了几度,他是正常的男子,面对自家娘子,很难没有反应,他已经用了全部的精力来抵抗身体某个部位的异样感。
“就是这条吧。”
伤痕贯穿了两块肩胛骨,后背到腰的地方还有一条,她用小手细致地抚摸,四处点火。
“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会挺过来。”
顾峥当时早就没了意识,其实他想,有时候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他是一个人,被爹娘抛弃,这世间,又有谁是需要他的?
庆幸的是,他活过来,娶了娘子,以后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一定将自己的骨肉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
“很疼吧。”
莫小荷对着疤痕吹了吹,顾峥立刻敏感呢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手放在腿上,坐立不安。
有时候,自然的撩拨动作,比直接挑逗还让人抓狂,他恨不得冲到门外,让冷雨浇一场灭火。
顾峥知道自己或许打不过熊瞎子,可他还是挺身而出,因为张大娘说,她没有亲人,只有张大爷。如果张大爷去了,她是不是要孤独终老?那么世间又多了一个他这样的人。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村里人口中的英雄,听说村长的闺女很想嫁给你。”
气氛有点沉重,莫小荷转移话题,嗔了自家夫君一眼,“哼,艳福不浅嘛。”
“村长的闺女?村长家的,不是小子吗。”
几年前的事,顾峥印象不深,他独来独往习惯了,不会刻意地去和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