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夕自己也想走动走动,便没有让云横背,两人慢慢地在林子里走,顺便消消食。
洗净手后,沈晚夕捧着一大片叶子的清水缓缓往回走。
山路崎岖蜿蜒,脚底的石块又一突一突的,她已经是很小心地在走了,可还是一会踩到树枝,一会踩到石头,又生气又无奈。
“啊——”
快回到火堆旁的时候,不知踩到什么怪怪的东西,沈晚夕忽觉脚底一滑后又是一空,云横连忙抓住她衣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身下冷风窜过,眼前一片漆黑,云横伸腿踩着陷阱的泥土墙面猛然一个翻身,将小姑娘一把拉过护在身前。
“嘭”一声!
鼻尖扬起尘土的气息,叶子上的水淋湿了两人一身。
沈晚夕重重摔在云横身上,只听身下的男人闷哼一声,她慌忙撑起双臂,屈起腿想要站起来,可湿哒哒的嘴唇竟无意中贴过他脖颈,在黑暗中擦出了一丝火星。
沈晚夕愣在原地,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云横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身上躺了一个湿热柔软的小娇娘,怕已经将他浑身的火都点燃了。
喉咙滚了滚,下一刻云横猛然翻身,一只手垫在她背后,将她娇瘦的身子微微抬起,另一手擒过她双手手腕扣在头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下颌。
黑暗的陷阱里,沈晚夕轻呼一声,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他……他这是干什么?
她看不到云横,可是分明能感觉到他近得不能再近。
叶子上的水淋湿在下巴,顺着颈窝流淌到胸前,沈晚夕浑身发烫,似要将原本清凉的河水慢慢烧成沸水。
唇边不断有湿热的气息轻抚,他健硕强壮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几近窒息。若不是刻意收了力,她心想自己一定会被云横压死了。
若是青天白日里,她这样的姿势……简直是,羞耻到不行。
他这样压着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沈晚夕心里慌了,“云横你——”
话未说完,陷阱外传来锅锅的呼喊声。
“阿夕姐姐!你们没事吧!”
锅锅在火堆旁啃完最后一块兔子肉,脏兮兮的油手直接在地上的泥巴上蹭了蹭,再两手搓一搓掸一掸就算净了手,山里的孩子在泥土堆里打滚长大的,完全不在乎这些细节。
吃饱喝足刚准备睡一觉,谁知不远处竟然传来了沈晚夕的尖叫声。
阿夕姐姐也遇到危险了?
他心里慌慌的,忙跑出去看,没想到两人竟掉在了山里猎户埋下的猎物陷阱里头了。
“阿夕姐姐!”
沈晚夕刚想要回答,却听云横抬头朝上面凉声道:“没事!你自己回火堆边去。”
锅锅急道:“那你们能上来吗?”
才问完,小锅锅想想就后悔了,猎户都能飞到崖下将他提上去,小小一个猎人陷阱肯定没问题的。
他是痴了还是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瞧不上猎户的能力啊!
可他们既然能上来,为什么还在下面待着咧?
黑暗中云横皱着眉,厉声道:“还不走?等我上去收拾你么!”
锅锅被他无端冲了一把,吓得赶紧道:“那阿夕姐姐我走啦!我这就走!”
听着小家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晚夕明显感觉云横灼热的目光很快收了回来,正在盯着她看。
她心里有些发毛:“云横,我们上去吗?”
云横听到她轻软得像棉花糖的声音,呼吸又乱几分,低哑着声音像在她耳边轻挠,“我受伤了,怎么上去?”
沈晚夕惊了惊,“你受伤了?”
鼻尖拂过淡淡的血腥味,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难不成是方才落下陷阱时被下面的尖锐石块给划伤了?
她想伸手去探一探他伤在哪里,血流得多不多,严不严重,可是双手被他紧紧桎梏,比奴隶市场里困住她的铁枷还要牢固,她根本腾不出来。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云横没有回答,也没有放手,她又慌又急:“云横,你说话呀!你到底怎——”
话音未落,云横滚烫的薄唇忽然覆压上来,抵着她湿湿软软的嘴唇,将她未尽的话语和温热的气息卷进他的阵地里,时而温柔轻咬,时而粗暴吞噬。
他进可攻退可守,叫她全然没有自由呼吸的余地。
“云……云横!”
她用力侧过脸试图绕开他的威压,才大口地喘了会气,可云横竟然用隐隐有些碎渣的下巴将她小脸勾了回来,喉咙一滚,声音哑得像沙石。
“孩子还在上面,你真打算叫得这么大声,嗯?”
沈晚夕脸烫得像炭火,早已不是面红耳赤可以形容,思虑还未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来,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又重重落了下来。
她忍不住小声惊叫,唇齿却立即被他堵得死死的,他一边亲她,一边低声慢慢劝道:“别出声,锅锅会听到。”
羞愤和无奈之下,沈晚夕不得不敛声屏气,一点声音都不敢哼出。
云横紧锣密鼓地撬开她牙关,将数月来的朝思暮想通通倾泻,甚至滑入她口中最深处疯狂攫取,试图吸纳她破出喉咙的所有低吟浅唱,也将她全部的意识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