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长得其实挺好看的,就像是话本里那些气概非凡的英雄。
他高大威猛,能降龙伏虎。
他顶天立地,也敢傲睨一切。
他虽然面容深邃清冷,棱角锋利,可这双充血的眼眸在看她的时候还是像温水一样柔和啊。
至少,沈晚夕是这样觉得的。
尤其是在方才那一刻,他一箭下去,疯驴登时丧命,血流如注!所有人都惧怕他的暴力狞恶。
可她似乎不怕他了。
云横总是在她最慌乱最恐惧的时候出现,哪怕周遭风雨如晦、兵荒马乱,他亦会小心翼翼将她圈在怀中,给她一身胆色,令她有人可依。
作者有话要说:阿夕要开撩了,准备好小板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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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病娇共沉沦》
美强惨残疾女将军 x 病娇白切黑小奶狗弟弟
常宁十六岁披甲上战场,十九岁便战功赫赫成了名震玉京的女将军,威风八面。
然本该是在她最好的年华展露风光之时,却因为解救敌营中的太子被敌军设计废了双腿,自此轮椅为伴,再上不得战场。
昔日的女战神成了个人人可嘲的废物,一朝跌落泥潭,就连终身大事都成了一个难题。
没人愿意娶一个残疾为妻,即便她曾经风光无限、姿色上佳。
常宁想,也罢。
宿在院中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也成,至少无人打扰,乐得清静。
直到那一日父亲从边疆带回来一位安静的少年,他不愿说话,对谁都是一副若即若离不想招惹的样子,生生惹得常府所有人不待见。
那样子,竟与她有些同病相怜。
于是她终于在某一次瞧见少年被人欺辱的时候,犹豫再三后面色冰冷的伸出了援手。
自此,共赴沉沦。
*
起初少年对她的示好仍是显得有些怯懦,只是低垂着眸子同她说着两句话——
“多谢姐姐。”与“不必劳烦姐姐。”
后来少年身着华服单手执剑将她环在胸膛,眼尾发红语气阴鹜——
“阿宁喜欢谁?”
“我去毁掉他。”
☆、想看他生气
沈晚夕才替他擦了两下,右手就被云横紧紧攥在手中,她只好停下了动作。
云横被她一脸不明不白的笑引得心烦意乱,定声道:“我在问你,有没有受伤?”
沈晚夕弯了弯嘴角,以往此时她一定被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憷,可现在她才不怕他呢。
既然他对她受伤这么在意,那她偏要让他心急。
让他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有多危险,有多恐惧。
云横眉头紧皱,见她低眸不语,心下更是烦躁,直接将她衣袖粗暴地抡起,一道泛着殷红的伤口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臂弯之上。
她方才摔倒时只顾着右胳膊抵住地面,借此保护好头脸,没想到竟然蹭出了这么长的一道伤口,幸好只是磨破了皮,并无大碍。
云横微微吁出一口气,抬眸冷然看她一眼,她盯着手腕上的擦伤默默笑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话,直到他用药酒狠狠压了下去,沈晚夕才轻轻“咝”了一声,疼得五官都揪起来了。
手臂想往后缩,却被云横的手掌紧紧桎梏着,半点都动弹不了。
沈晚夕气得小脸发红,抬头去嗔他:“你这又是做什么?”
云横道:“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晚夕垂下眼盯着手腕的伤口,忽然想到之前一次从床上下来摔了腿,云横说过,不许她受伤,否则他绝不会手软。
沈晚夕又笑了。
他总是这样,一看到她磕了碰了,或是上一次小日子来了,心里都会有股无名之火在燃烧。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坏,从前害怕云横生气,可现在她竟然喜欢看他生气。
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她摇摇头,缓缓笑道:“云横,这只是一点小伤,一点都不疼,啊呀——咝——”
云横手指又用了点力,将蘸了药酒的纱布清洗着她小臂的伤口。
沈晚夕气得轻拍了一下他手背,“我方才摔了都没有你擦的这下疼!而且,我也不是有心让自己受伤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很是无聊,除了喂喂鸡、晾晾衣服、做做饭,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我哪知道在院子里坐了一会,那头疯驴子就跑进来了呢!”
她噘着嘴,用那种“我都受伤了你还怪我”的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