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别把床弄潮了。
沈晚夕放下碗,苍白的小脸怔忪地看着他,眼里好像有莹莹的泪光,眼神短暂地在云横脸上停留了一会又慢慢顺延到自己的下半身,“我腿……好像断了,下不去床。”
山中行走难免有个跌打损伤的时候,猎户应该会有办法吧。
云横冷着脸看向她木筷一般瘦弱的右腿,忽而坐些过去,宽大的手掌刚刚触碰到她右腿,沈晚夕就急喊了一声。
她腿疼得厉害,心里也有些惊慌失措。
此前人牙子用铁链捆着她的时候碰到过她肢体,除此之外还没有陌生男子碰过她。
可沈晚夕又想,几十里的山路他都将她背回来了,碰一下伤腿也没有什么。
可云横一碰,她浑身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
他的手烫得很,像个汤婆子似的,热热的又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病娇厂督的小宫女》和《暴戾皇叔的冲喜小美人》打滚求收藏~
以下是《病娇厂督的小宫女》文案
【绝美病娇真太监*贪财好色小宫女】
见喜是寿康宫伺候太妃的小宫女,因为笨手笨脚,被安排扫外院,以及给太妃倒洗脚水。
头一回倒洗脚水,溅到了寿康宫大宫女的鞋袜,被罚了十个板子。
第二回倒洗脚水,打湿了寿康宫侍卫的衣摆,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第三回倒洗脚水,冲撞了来传旨的那位东厂九千岁,洗脚水倒了他一身。
彼时,那位传闻中阴毒奸险、喜怒无常,还有严重洁癖的厂督梁寒捂住口鼻,怒极反笑,“这是哪来的蠢笨丫头,给咱家剁了她——”
话还没说完,梁寒便觉腿脚一热,那丫头竟然抱上了他的大腿……
“漂亮哥哥,别杀我,呜呜呜……”
数九寒天,梁寒目光阴恻,嘴角笑意愈发森冷。
这蠢丫头,真是狗胆包天!
可这怀抱,竟然出奇的暖和,将他衣摆的寒霜都捂化了。
梁寒忽然想起从净身房出来的那一日,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疼痛欲死,是一个呆呆的小宫女拿来两块馍馍给他填了肚子。
她身上暖烘烘的,一边给他搓手,一边搂着他安慰他,“漂亮哥哥,你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人人都说那东厂厂督阴鸷狠辣,这小宫女跟他做对食,恐怕要被磋磨死了。
可谁又知道,他见不得别人轻易赏她板子
见不得她日日盯着那帅侍卫流口水
不肯她便宜了旁人,便只能便宜他自己了。
*
他这一生吃过太多苦,唯有见她才得欢喜。
☆、你很热吗
云横一碰,她浑身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
他的手烫得很,像个汤婆子似的,热热的又痒痒的。
云横似乎没注意她的拘谨,只是自顾自地掀开她的裤脚,才看到她腿上布满了手腕粗的棍痕,一条条高高鼓起,青中泛着紫红的血丝,实在是触目惊心!
沈晚夕慢慢吁出一口气,微不可察地退后半分。
说实话她并不吃惊,长姐的侍卫下了重手,是生生将她往死里打的程度,后来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等到奴隶市场的时候双腿已经很是可怖。
人牙子自然不会好心给她上药,只是用半壶喝剩下的酒浇在她双腿上简单处理了。
耽误了时辰没有用药,腿伤才会恶化成这样。
云横脸色更沉下去几分,当即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壶药酒,在手心沾湿敷在她腿上揉搓。摸到膝盖关节处,云横才发现骨头有所错位,他回头看了沈晚夕一眼。
沈晚夕牙齿打着颤,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咬咬唇朝他点了点头。
那么多痛都经历过来了,区区正骨算……
“啊——”
“咔嚓”一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右腿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大呼一声,额头的青筋瞬间凸起。
才一息的时间,这……这就接好了?
这猎户替她接骨时一点也不手软啊,沈晚夕咬着牙,双手紧紧扯着床沿,发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云横眸色敛了敛,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片刻后复又低下头去处理她双腿的伤痕,擦上药酒用手慢慢地揉,将淤血化散开去。
起初沈晚夕还觉十分疼痛,后来慢慢适应了这样的力度,酸痛中还隐隐有些舒适。他手中有粗厚的茧,然药酒的清凉平滑将那种粗糙减去几分,加之手法轻重有度,沈晚夕很快就享受了这种感觉。
直到那双手无意间触碰到膝盖上方的肌肤,沈晚夕陡然震颤着往后缩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脸色竟也蹭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幸而灯光微暗,她的右脸布满了丑陋的毒伤,又用碎发挡住一些,如此这般猎户应该看不出她脸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