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皱眉,起身把他拎到卫生间,打开一边手铐,铐在自己腕上,然后一把关上拉门,只留条缝儿卡着手铐间的链条。
乔楚辛抬着一条胳膊,被抻成向门生长的歪斜样,坐在马桶盖子上,无奈地白眼朝天。上大号只是个借口没错,但也不用这么往死里盯着,你找个毛巾架铐也好啊!
梁度等了一会儿,没半点动静,知道他这是想找机会逃走,故意问:“怎么,一只手脱不了裤子?”
乔楚辛只好起身,说:“你杵这站着,我上不出来。”他拽着手铐站在盥洗台前,用一只手掬水清洗额上的伤口。
拉门被锁链挂得半开,梁度看着镜子中乔楚辛湿淋淋的头发。血水蜿蜒在雪白的盥洗盆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梁度抿了抿嘴角,往门内挪动一步。
乔楚辛觉得手铐勒得没那么紧了,扯了条棉巾擦头发。梁度问:“一只手能上药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上给我看看!”
“药在哪儿?”
乔楚辛愣了一下,有点讪讪:“在卧室衣柜下面最左边的抽屉里。”
梁度把手铐重新铐回乔楚辛的双腕,取出消炎药水、纱布和医用胶带,摘了自己的黑色手套,扔在床沿。乔楚辛下意识地盯着他的手看——肤色冷白,手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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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长有力,骨节分明,是很优雅好看的一双手——但揍起人来可真是要命。
意识到对方在端详自己的手,梁度嘴角微扬,动作利落地拆纱布、撕胶带,摇着喷雾瓶给乔楚辛脑袋上的伤口一顿呲,随后包扎好。
两人挨得近了,乔楚辛嗅到梁度袖口里散出的气味,像是薄荷、雪松混着麝香,清冽又沉郁。他忍不住深而悄然地吸了口长气。
梁度问:“为什么要和领域主动手?”
乔楚辛被他身上的味儿勾着,像吸了猫薄荷的大猫想打滚,懒洋洋地答:“那是个有虐杀癖的人渣,你没见过他城堡里铺的地毯,全是人皮制成。”
“什么人的?”
“一小部分来自度假区的失踪人口,大部分是流浪者,就是被系统称为‘流浪意识’的我们这些人。”乔楚辛似被梁度的气息熏入骨,连思维都放慢了转速,“其实我一直觉得‘流浪意识’这个称呼很离谱,就好像人们的身躯都是土壤肥料不值一提,而意识则是被系统肆意揉捏的数据种子。”
他蓦地握住了梁度的手:“呵,你的身躯不也和我一样温热。就算你是永生者,受了伤也一样会流血,会疼,不是吗?”
梁度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触感,非但没有抽手,反而向他更倾了倾身:“你问我是否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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