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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辛僵立着,后腰肌肉绷久了有点酸。梁度手指搭在他后腰,弹钢琴似的有节奏地、慢条斯理地敲打。乔楚辛忽然嗤的一声低笑,整个人放松下来,小声道:“你在弹《一屋子大善人》?太损了吧。”梁度:“你知道佩莱西亚?”乔楚辛:“略知一二。佩大师还有一首《脸面多么值钱》,不是也很应景么。”梁度无声地笑。他享受着这一刻——乔楚辛在他怀里放松而默契的一刻。致辞终于结束,紧接着是受捐助儿童代表发言。乔楚辛看着那名身穿朴素纯色的白衣裙、长卷发团在头顶两侧的小女孩上台,微怔:“梅枚?”梁度点头:“我让她去顶替掉今晚发言的儿童。显然,事隔三年,连奕臣早已认不出她了,但依然对她非常感兴趣。”乔楚辛把台上连奕臣那兴奋到令人恶心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皱眉:“你用梅枚去钓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连奕臣就是梅枚指认的那个买下并折磨她的人。这对梅枚而言,不是二度伤害吗?”梁度道:“也可能是以毒攻毒的治疗。她想摆脱连奕臣的阴影,首先就得直面对方,然后彻底击溃他。”梅枚的脸色有些苍白,腮红在颧骨上脱妆般浮起,但这些都无损她可爱的容貌,与介于儿童与少女之间的青涩气质。连奕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时口干舌燥般做出吞咽动作。她完美扮演了一个紧张、清纯而又乖巧的小女孩,在完成最后的感谢词后,由服务生引导着离开大厅,向右侧走廊尽头的休息室走去。那里面有化妆间,她的妆就是在那里画的,而现在迫不及待想要洗掉它。连奕臣悄悄退到主席台后面,对另一名服务生附耳交代了几句,服务生连连点头,随后也跟着小女孩出去。\x07\x07羽曦犊+7片刻后,服务生回来,远远地对连奕臣点头示意已经办妥。于是连奕臣心痒难耐地离开大厅,在保镖团队的簇拥下前往休息室。梁度朝大厅的侧门抬了抬下巴:“走。”他们绕开人群往门口去。梁度搂着乔楚辛的腰肢,手指几乎捏在他的pi股上,乔楚辛忍不住问:“没人在看了,所以你可以松手了吗梁总?”“不行。”梁度理所当然地说,“不装成一对欲火中烧的野鸳鸯,如何让守门的服务生相信我们溜出大厅,只是为了去洗手间打一炮?”乔楚辛:“……梁总,您可真够不要脸的。” 牛顿的手稿
不要脸的梁总拉着乔助理,在服务生假装自然的眼神注视下,离开大厅,穿过半条走廊,迫不及待地拐进了洗手间里。梁总抱起乔助理往盥洗台上一放,把花瓶都挤掉了,然后一边将对方后背压在镜面上,一边动手扯他的皮带。乔助理喘息着低声叫:“梁总您不能在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进来……”“那就把门反锁上。”梁总不以为然地说。乔助理的脸皮没有老板厚,只好退一步恳求道:“到格间里去吧,最后一间,好吗?”梁总不耐烦地啧一声,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就这么托着腰身抱进最后一个格间,用脚把门关上。落锁声后,紧接着是皮带扣撞击的脆响、布料摩擦声和黏糊糊带水响的亲吻声。尾随看好戏的两名服务生从门外溜进来,互相挤眉弄眼地憋着笑,悄悄靠近格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见缝就钻则是机会主义者的行动准则,其中一个服务生打开自己手表上的录音与摄像功能,正盘算着能不能从门缝里录到点什么,回头好卖给狗仔队。门板猛地往外一推,将他当脸撞倒。梁度一个箭步迈出格间,伸手扣住服务生的肩膀,提膝狠击他的腹部,随后揪住他的头发,把脑袋往瓷砖墙面上狠狠砸两下,眨眼间就把人砸晕了,下手十分凶残。当他转身想去搞定另一个时,发现对方已经像虾米似的蜷在地板上抽气,而乔楚辛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这么快?怎么办到的?”梁度追问。乔楚辛手扶门板,抬腿比划了一个撩阴脚的动作,朝他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梁度失笑,上前一脚踢晕了那个蛋疼的倒霉鬼,然后一把将乔楚辛拉过来,捏着下颌吻下去。之前的都是借位和拟声,这个吻却是实打实的,热切又浓烈。乔楚辛迷失了那么一两分钟,随后理智回笼,挣开梁度的手掌与唇舌,努力平息浮动的气血:“快点收拾地板,不然被人看见又要节外生枝。”“放心,这两人溜进来时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梁度略带遗憾地放开他,弯腰提起地板上昏迷的服务生,开始剥他的领结与西装马甲。两人换上服务生的装扮,又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将两名昏死的服务生捆紧,锁进最后一个格间,然后在盥洗台洗干净手,抬脸看着镜子中的彼此,相视一笑。休息室的房门紧闭,四名保镖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乔楚辛与梁度一前一后走过去,前者手里的托盘上放着酒瓶和空酒杯,后者拎着两个袋子,一袋衣物,一袋小道具。“连总让我们送这些东西进去。”乔楚辛客客气气地说,“麻烦几位大哥开个门。”保镖们锐利的眼神像匕首一样扎向他们。其中一个看似头子的保镖说:“连总没交代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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