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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度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问道:“你认识安聆吗?”不认识!听都没听过!“你和他——很像。”梁度说这句话时,有些匪夷所思地嗤笑了一声,“当然,长相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像的是那些日常的癖好与习惯,还有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甚至连在床上的……”乔楚辛深吸口气:“不好意思,梁先生,我确定自己没有失散的兄弟姐妹。听起来您似乎与那位安先生很熟,要不然——”梁度打断了他的话,逼视道:“我并没告诉你安聆的性别,为什么你会一口断定是先生而不是女士?”乔楚辛瞪着梁度看了一会儿,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呃,梁先生,怕是您自己忘记了,您曾告诉我您有个固定男友。刚才您又说高潮什么的,我想应该您的男友就是这位安先生吧。如果因为我和他有些生活习惯相似,让您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但毕竟这个世界上百亿人,总有些相似的偶然性……”梁度冷不丁按倒了乔楚辛,一把扯落他身上的薄被。乔楚辛一惊之下,发现自己面临两个选择:一,光着pi股跟他决一死战。二,光着pi股冲到椅子边上穿衣服,再跟他决一死战。两个选择的共同之处是,都要面临光pi股的窘境……草泥马,老子再也不裸睡了!就在乔楚辛做好了鱼死网破,继续开启no39世界线的准备时,梁度把被沿拉到了他的腰臀下方。一颗鲜红的小痣赫然出在右侧腰窝处,大约只有半片指甲盖大小,形状像一枚盛开的吊钟花。灯光下,乔楚辛光洁的浅麦色肌肤,匀称结实的身材,薄薄的背肌下因挣扎而起伏的蝴蝶骨……与梦中的情景恍惚重叠。梁度的眼角瞬间就红了。他用手掌紧紧压着乔楚辛的后颈,膝盖顶住他的腿后弯,另一只手触碰乔楚辛的腰窝,像在鉴定那颗红痣的真伪,又像情不自禁的抚摸。乔楚辛仿佛过电一般打了个颤,头皮发麻。“乔楚辛……我想上你。”梁度低头凑近乔楚辛的耳边,慢而沙哑地说。他的声音像坚冰一样冷酷,又像烈火一样焚尽所有理智。乔楚辛咬牙道:“可我不想被你上。-强-奸是犯法的,梁先生。”梁度发出了低低的、自嘲般的笑声:“我对你说过,我是个有道德缺陷的人。如今看来不止如此,我还是个法外之徒。”乔楚辛心一凉,捞住根浮木似的叫起来:“安聆!想想你的男友,你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梁度的眼神恍惚了几秒,很快又凝定如铁:“从接受你的勾引开始,我就已经对不起他了。”哦,那还真是我的错?乔楚辛几乎要气笑了。
梁度接着说:“但这个前提,是建立在你和他都是‘人’的基础上。”“什么意思?”乔楚辛问。梁度的手沿着腰线往前、往上移动,紧贴在乔楚辛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下的热度与心脏搏动的节奏。“我不喜欢和虚拟人物交流,”他问,“乔楚辛,你是真实存在的吗?”乔楚辛:……对于一个准备实施-强-奸的犯罪者而言,这个问题还挺哲学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存在,因为大脑会让你相信这一点。”乔楚辛从梁度手掌下挣出一点空间,向后转头,“那么你呢梁先生,你认为我是个真实的存在吗?”这个“转头看向他”的动作,与梦境中亲吻他的乔楚辛完全重叠。梁度心底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撞击紧锁的闸门,一下又一下,那东西疯狂咆哮,鲜血淋漓。梁度没有回答——他用唇舌堵住了乔楚辛的嘴。乔楚辛怔住,一时忘记了反抗。 欲流梁度是海盐薄荷味儿的,混杂着一缕馥郁酒香——乔楚辛睁着眼,大脑一片短暂的空白,思维只能缘着最本能的感知发散。酒是白酒,喝到一定程度,会透过肌肤毛孔蒸发出沁脾的甜味,像是与身体细胞交互后的回甘,进而熏得满屋都是,与喝完啤酒散发的辣味、喝完红酒散发的酸味截然不同。这股甜香的酒气,仿佛中和了梁度身上的攻击性,也使这个吻少了些强势侵略,多了些缱绻意味。正是这抹缱绻之意让乔楚辛的自我防御与反击机制没有第一时间启动。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扭头挣脱这个吻,并试图从梁度压制着他的手掌和膝盖下逃走。这个抗拒与逃离的举动似乎激怒了梁度,他一边单手攥住乔楚辛的双腕反剪在身后,一边解下自己的领带作为捆绑的手铐。乔楚辛下半身卷在薄被里,上半身裸露在褥子外面,双手被反绑。冰凉的实木地板贴着他的脸颊,一头棕发散乱在前额与脖颈,他气得想杀人。梁度揉摩着他腰窝处的红痣,忍不住低头含住。乔楚辛从来不知自己的后腰竟然这么敏感,被人连咬带舔就会全身发麻,过电般一阵阵战栗,连喘气声都颤抖了。“……是真实的。”梁度说,声音里透着动情与忍耐,“这颗痣,这具身体,这副恨不得宰了我的表情……关于‘乔楚辛’的全部,都是真实的存在。”“既然已经鉴定完毕,是不是该走了?梁先生如果主动离开,我保证不报警。”乔楚辛努力拽住理智的弦,咬牙道,“否则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一定会去警局和你的公司讨个说法。你是螺旋塔公司的,对吧,他们会允许员工犯-强-奸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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