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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煲了一锅松茸珍珠鸡,等你回来一起吃。”安聆在厨房内围着围裙,朝屏幕上的梁度亮了亮手中汤勺,笑得很甜蜜,仿佛昨夜的争吵完全没有发生过。梁度看到他那温情脉脉的双眼与期待的神色,脑中还来不及闪念,嘴上被牵引般回应道:“辛苦你了宝贝,我这就回家。”作者有话说:梁:不该咬那一口的。梁:完了,上瘾了……乔:你搞这么多吗啡,是想毒死我? 有毒有害物质梁度驾驶飞行器停在天台机库,本想把金属药箱放进货舱,想起那具不翼而飞的伪人残骸,又转而锁进座舱储物柜,回家和安聆共进夜宵。安聆煲汤的手艺不错,也很乖巧地避开了他们之前吵架的话题,只说自己把冰箱里梁度亲手做的榴莲千层吃完了,好吃到让他感动。烛光摇曳,氛围恰好,梁度洗完澡回到卧室,安聆已经换好睡袍在床上等他了。安聆半跪在床上,缓缓脱去白色真丝睡袍,他身上穿了一条新买的蕾丝丁字裤,腰线处还垂着流苏。梁度却仿佛没注意到,一躺下去就关上了床头灯。安聆侧卧着,手臂支着脸颊,身体拉伸出诱人的曲线弧度,把手伸进梁度的睡袍里,抚摸他的胸肌。梁度捉住安聆的手指,从自己的睡袍里抽出来,闭眼淡淡地说了声:“迟了,睡吧。”安聆不甘心,过了一会儿手指又爬过去,指尖在梁度小腹上画圆圈。梁度半睡半醒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安聆只好识趣地缩回手,也翻了个身,委委屈屈地背对着梁度。他睁眼凝视黑暗,眼前浮现出梁度刚回家时的画面——衣冠楚楚,神色如常,但衬衫衣领的扣子松开了两粒。平时安聆喜欢看梁度对着镜子穿衣打理,看他用修长的手指把白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起来,感觉有种慢条斯理的、禁欲的性感。梁度会把衣领最高处的扣子也扣起来,像一道闸门关住了脖颈之下的风景线。安聆问他:不觉得紧吗?梁度轻笑:风纪扣。今夜,风纪扣被解开了。回家之前,梁度和谁接触过,发生了什么事?安聆关闭画面,继而调出she-ra传来的梁度的周行程表与会面人员名单,一行一行检索。公司总部,战略决策委员会议;特勤部,战术指挥官培训讲座;训练场,vr高危环境对抗演习……
谢廖沙、芙蕾娜、梅枚、乔楚辛、罗演……扫过所有文字的安聆,把焦点停留在名单内一个陌生的名字上。——乔楚辛。这个名字后面备注着:按第一权限持有者的要求,调查其个人信息,包括年龄、职业、生平经历、社会交际圈等。she-ra是梁度的ai服务管家,第一权限持有者当然是他自己,第二权限才是安聆。但平时梁度不太在意一个家用ai的使用权,一般都交给安聆拿来cao办后勤的各种琐碎事。如果是工作相关的人员调查,梁度会在公司做,毕竟系统更专业。而会使用she-ra去查,说明这人与工作无关,且是梁度人在家中时的举动,看记录时间是昨日凌晨四点多,在一条“榴莲千层的做法”搜索指令之后。这个乔楚辛是谁,为什么会在工作范围之外引起梁度的注意,甚至凌晨在家时还要查看他的个人信息?安聆复制了这个名字,然后关闭名单。翌日梁度醒得很早,在安聆还在睡回笼觉时,就穿好衣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联络员谢廖沙通知他,说新的主攻手已经选拔出来了,部长希望他抽空去做个任务前的团队磨合,顺道看看主攻手与辅攻手的配合度他是否满意。梁度答应了,把时间定在十点。进入驾驶座后,他下意识地用脚尖一拨,座位下是空的。于是想起来,打开储物柜一看,金属药箱和里面的吗啡针剂还在。昨夜刚发作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再发作吧。梁度心想,再说,总不能还得他自己屈尊降贵地给人送过去。叫个同城快递服务好了。他漫不经心地唤道:“she-ra。”“主人,我在。”私人飞行器内,家用智能终端的灯光亮起,等候他的吩咐。梁度却不说话了。“未接收到语音指令,是否转为脑电波输入?”一台护目镜形状的脑电波输入器从驾驶座上方缓缓降下来。梁度伸手一推,说:“不必了。she-ra,关闭待命。”“好的,主人,祝您拥有愉快的一天。”输入器缩入舱顶,智能终端的灯光熄灭了。梁度选择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并从自动驾驶切换为行驶速度更快的手动驾驶。工作日的城市上空,通勤航道有些拥挤,梁度降低了飞行高度,从一家法式料理店的巨型广告招牌中间掠过时,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旧书店今天依然没什么生意,不过时间也还早,这才上午九点,一般借阅与买书的客人会在午休或傍晚时分陆陆续续来——如果有客人的话。乔楚辛蹲在后门的水沟旁刷完牙,用牙杯里剩下的水浇完蒜,顺道把新长出的一茬青蒜苗薅走了。蒜苗才手掌长,嫩嫩绿绿的还没完全展开,但乔楚辛等不及它完全成熟,就摘了拿来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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