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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有人要杀他。”
“那他一定是个疯子。”那男人向袁林青那边一瞪。
“他并不是个疯子。”袁林青:“他的确是已经死了,有人枪杀他,我看你最好报警。”
“你在开玩笑!”那男人的头霍的抬起来。
“我并不是开玩笑。”袁林青说:“你可以过去看看。”
这男人肯不肯过去也已没有问题了,总之他不需要过去,因为这个时候,正有另一个男人要用电话亭,见锁头在里面,他不耐烦地走近,瞪着锁头。希望弄得他不好意思而快点。
于是,他就看见锁头已经死了。
他叫喊起来,一直喊个不停。
袁林青替那职员把电话挂好。“现在,用不着你报警了。”
那个职员怀疑万分地看着袁林青:“你杀了那人吗?”
“当然不是。”袁林青说:“你看见的,我并没有拔过枪,而他是被枪杀的。”
“真邪门。”那职员说:“但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你呢?”
“我也想问他。”袁林青说:“可惜他已不能回答,好了,别管他了,快一点,弄好我的飞机票吗?”
那个女职员在怀疑地望了袁林青一会,只好动手,继续办理。而那边,电话亭已来了一个警察,正在极力维持秩序,不让闲人接近。搞得出乎意外,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当那职员终于把机票弄好,递给袁林青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袁林青的肩膀。
后面有人柔声说:“先生,有人看见你刚才到那边的电话亭,对吗?”一张警探的证件递到他的脸前。
袁林青知道这是赖不过的事实,那个职员会指证这一点的。
于是他点头:“是的,我也正打算和你接触了,让我们到那儿谈谈吧!”
他指指大堂一角落里的那张长椅,他正在想,也许他买到的飞机票不能及时使用了,这件事的发生,可能要使他和郭炀迟一两天才可到温敬。
大约五个小时之后,袁林青终于从警局出来,当地的探长陪他一起到门口。
“不要以为我们相信你的口供才放你。”探长叼着一根刚点上的香烟,冷冷地打量着他。袁林青在警局里接受好几小时的盘查。他的凶手嫌疑是最大的,因为他身上有枪,锁头打过电话给他,而他又走近过锁头。袁林青坚持着他的故事——和他告诉那职员一样,但一面说,他一面也知道警探们并不相信。
“你是为什么放我呢?”
“一个电话,原来你在这里有朋友。”探长说。
“冯冀远?”
探长又看了他一会,摇摇头:“不,不是冯冀远,不过,我相信他背后的人可能是他了。”
“我希望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人。”袁林青说:“因为的确不是我。”
“我也知道。”探长说:“不过,我也知道你的口供是谎言,而我是最不喜欢人家对我说谎!”
“我知道,”袁林青说:“我本人也不高兴有人对我说谎,但是,请相信,我是有苦衷,我真的有苦衷。”
“每个人都有苦衷。”探长不屑地说:“而且每一个都以为自己的苦衷是对的,不然的话,世界也不会这么乱了,是不是?”
袁林青微笑道:“你倒是个很有哲学思想的警探。”
“也是一个穷警探。”
“探长。”袁林青的眼睛在那黑暗的街上扫视着:“你不会派人跟踪我吧?”
“你以为呢?”那探长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如果你有的话。”袁林青说:“你最好把他召回,因为第一,我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被跟得牢的人;第二,跟踪我的人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的脾气这么大?”
“不是脾气大。”袁林青说:“我告诉你一些内幕情报吧,杀死锁头的人打算杀死我,而我也打算杀死他,老是跟踪我的人,很容易被我误会是他的人。另一方面,也很容易被他误会是保护我的人,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人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探长玩弄自己的下额:“会考虑这一点的。总之,我希望你杀死那人。”
“为什么?”
“如果他杀死你。”那探长说:“那么我既失去了你,又花费一番工夫去找他,但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不必去找他,而且也不容易找到你,甚至成为没凶手的悬案。”
“多谢!真多谢有一位这么懂得为我设想的朋友。再见!”
他走下警察局前面的石阶,一时奇怪郭炀究竟到哪里去了?
郭炀没有到警察局来保他,现在又不来接他。既然冯冀远也肯运用势力弄他出来,为什么郭炀不来?
他拦住一辆的士,袁林青不时回头望望,他没有忘记獐子。锁头的情报不会错,他所说的不会假。
锁头只是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成为獐子的对像,也许锁头的想头是太大一点,他查出獐子是谁派来的,而他的线眼在调查时,反而先被对方查出
', ' ')('了,于是獐子又多做了一宗生意,先杀死锁头,于是他就死了。
现在,獐子应该进行他本来的任务了——杀死袁林青。
但目前,獐子还未有动手之意,起码獐子还不曾出现,他并没有在后面跟踪袁林青之意。也许,獐子是在酒店等他?很可能正是如此,因为酒店是袁林青一定得去的地方。
的士把袁林青送回了酒店,袁林青走进酒店,到了掌柜处,问过没有他的信之后,便对管理人说:“可以替我打扫一下房间吗?”什么特别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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