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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的作息说阳不阳说阴也不阴,余恨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做饭,送完余皎皎之后七点四十准时进校门,专挑早读快结束的时候进去。
他今天的心情不是非常好,整个人的情绪都蔫蔫的,坐到位置上之后瞥一眼自己桌角摆着的牛奶,用胳膊肘杵了杵身旁的宁嗔:“你给我的?”
“哪能呢,我怎么会这样恶毒的诅咒你,”宁嗔手腕翻飞地补作业:“隔壁的一个漂亮妹妹给你的。”
“……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吃什么补什么,”他说得煞有介事:“喝多了肯定奶也多。”
余恨已经习惯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你啃得不是很高兴吗?”
他语气虽然不好,但是听着总觉得暧昧,宁嗔笔尖一顿,还想再说什么,余恨就拿着那盒牛奶问:“是不是一个双马尾,穿夏季校服的女孩子送的?”
“你要去干什么?”
“还给别人啊。”
宁嗔有些纳闷:“一盒奶也分这么清楚?”
早读下课铃响了,余恨在欢快的铃声里与他沉默地对视,半晌又垂下眸:“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平心而论,余恨长得真的很帅,他足以成为十七岁的少女心事,优秀,踏实,又斯文有礼,拥有同龄人不会有的分寸感。
可是礼貌也是拒绝的一种,他对所有人都平淡,像清晨的雾,融于一切又隔绝在外。
他是覆水难收的余恨。
“她喜欢你,才会给你送牛奶。”
余恨的回答冷漠到不近人情:“我没有办法回应她的感情,所以我不能收,不可以让女孩子误会。”
他说完便走,宁嗔目送他的背影,接下来的整整两节课,二人都没有再对彼此说一句话。
数学课发了练习卷,草稿纸随着意味不明的话一起送到了余恨桌上。
“在吗?”
第十二道选择题好不容易有了思路,被宁嗔一句话弄得无影无踪,余恨颇为不耐地抬手画了个问号过去。
纸面被写得哗啦啦作响,宁嗔像是带了一股子怨气,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他:“你觉得不能耽误女孩子就算了,你为什么连我也不理?”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明明是自己还完东西回来之后这人怪怪的,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余恨冷哼,今天早上换衣服时产生的愤怒似乎都找到了突破口,写字都快划穿纸面。
“你把手给我。”
宁嗔迟疑地伸手,被余恨一把抓住,他悄悄弯下腰,将宁嗔的手塞进自己的里衣。
最后一排的角落一般没人看得见,何况大家都忙着写数学试卷,除了他俩也没谁有闲心像小学生一样传纸条吵架。
他动作实在太快了,宁嗔以为他疯了,吓得立刻收手,余恨紧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指尖贴到自己的奶尖上,咬着牙用气音问:“摸到了吗?”
入手是熟悉的长形胶布,创口贴交叉着粘在乳头上,宁嗔有幸看过一次,现在光是想想脑子里就有画面了。
余恨将他的手放开,重新理好衣服,凑近他耳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贴这个吗?”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感,宁嗔喉结微滚,被他一句话说麻了半边身子:“为了防止漏奶?”
“呵呵。”余恨笑得酒窝都出来了,语气却愈发森冷。
“你爹的,因为老子两边都被你啃破了皮,不贴衣服都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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