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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参加一些不能推脱的聚会,都有怀亚特站在他旁边,顶着坏小子名头的男孩比林轻扬这样默默无闻要吸引人的多,因此他总是落得个清闲——他并不知道好友主动为他挡掉了大部分没营养的社交。

现在怀亚特不在身边,那他只好……

林轻扬深吸一口气,刚想绞尽脑汁说些不伤人的拒绝话来,眼角余光看见路易迈步向前,站在他前边,说道:“少爷不太喜欢跳舞,西菲普斯小姐。”

艾尔森仰头眯起眼睛:“威弗列德?”

“是我。”路易懒洋洋地回答道。

在场的年轻男女都倒吸一口气,从小被路易·威弗列德的光辉事迹镇压在底下,他们对这个名字熟悉至极,甚至可以倒着背出来;而对一些年纪更小些的,可听过威弗列德的赫赫事迹。

毕竟,没有谁可以用遥不可及的成绩和……一些没人敢做的事情将他们遥遥抛下。

艾尔森谨慎地瞄了一眼路易,见他不像开玩笑,只好遗憾地后退一步:“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我就不打扰威弗列德先生和您的客人。”

“如果您想要跳舞,请来找我。”她笑道。

“西菲普斯,我记得你有固定的舞伴。”路易无声地暗示她一些事情。

艾尔森摊开手,看上去不太在乎:“他并不在意这个,就算是他有时候也会换个伴换换口味。”她退回到自己的小圈子里,人群窸窸窣窣地细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正中间站着的少年。

打扰人清闲的总算离开,路易满意地将小少爷揽回自己的领地,他向另一边示意:“餐台就在那里。”

林轻扬还没说什么,仍然有没长眼睛的人冒着风险凑上来,轻佻地笑着:“嗨,小少爷。您是不喜欢西菲普斯家的小姐吗?您看看我怎么样?”

林轻扬看着他的脸,感觉有些眼熟,陷入思考,然而停顿不到半秒,却被路易骤然沉下的眉眼吓了一跳:“埃德蒙,别把这一套带过来。”

凑上来的人也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赶忙挥手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别在意。”

林轻扬跟在路易身后去了餐台所在地,端起一份食物时,路易沉吟片刻:“和那个人远一点。”

“怎么啦?”

“有名的花花公子,男女不忌,上个月据说换了二十个伴,乔要离他远一点。”路易不耐烦地叮嘱他,生怕自家小王子接触不太好的人,也被带坏了。

林轻扬只觉得好笑:“我刚才只是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好像以前见过一样。”

“埃德蒙是莫里斯的兄长,你当然见过。”

路易从餐台上拿起素菜的碟子,捏住刀叉叉起一块西兰花,正打算轻声哄偏食的小少爷张开嘴乖乖吃下去:“乔?”

林轻扬一抬眼看见叉子上的东西,瞬间警觉地后退一步,疯狂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一点不喜欢吃西兰花。

他抱怨般地控诉一句:“不!路易你明明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玩意儿!”

“西兰花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路易重复着说过很多遍的台词,垂下灰绿的眼睛,眼角微弯,“还是说,少爷准备让我来?”

他的神情实在太有威慑力,在管家捏住他命运的后颈之前,林轻扬瞬间屈服,乖乖把不喜欢的蔬菜吞咽下去。

他张开嘴:“啊——”表示自己真的好好吃了。

路易满意道:“乔真棒。”

坐在角落的乐队停下动作,转眼间换了首节奏较慢的曲子,客人们说话声音微低,分散开来寻点食物吃。林轻扬端着雪白餐盘,趴在二楼栏杆上,看见菲利普请来的马戏团从后台跑出来,瞬间给略带些严肃的聚会换了个风格。

他们是林轻扬童年的回忆,无论是一手神奇的魔术还是看不出细节的杂技表演,都让客人们驻足观看。

一些马戏团成员往外边走去,为甲板上的客人们提供表演,而留在大厅的演员们卖力地表演,顶着红鼻子的小丑戴上七彩的毛绒手套,双手相互一搓,随着所有人的惊呼声,从手掌心中搓出一个笑脸气球来,晃晃悠悠往上飞,越飞越高,最终落到林轻扬手里。

林轻扬充满惊喜地接下来,气球越变越大,气球表面的笑脸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他意识到哪里不对,气球忽然炸开!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是路易一把捂住他的脸,挡在前边。

气球的表皮落在地上,林轻扬拉下路易的手,举起来给他看,手掌心里赫然出现了一颗常见的夹心软糖:“路易,是糖!”

“谢谢你的糖!”

他笑着趴在栏杆上,捏着糖往下挥手,下面的小丑也大幅度地行了个礼,鲜红嘴角咧开几近夸张的弧度,周围客人们也跟着礼貌地欢呼出来,为这手魔术纷纷鼓掌,开始讨论起这气球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在另一支邀请的表演队上场之前,一道轮椅声从旁边的走廊传出,林轻扬转头望去,见识菲利普,高兴地挥挥手:“菲利普!这里!”

菲利普笑眯眯地滚着轮椅过来,询问道:“表演好看吗?”

林轻扬重重点头:“好看!”

“我一会儿要下去和一些人打个招呼,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菲利普说道,开玩笑似的说道,“不需要乔说什么,也许你只要请几位好看的小姐跳个舞。年轻人总是要一起玩才能熟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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