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个音书能断绝。适来往南浦,欲问西江船。
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一种为人妻,独自多悲凄。
对镜便垂泪,逢人只欲啼。不如轻薄儿,旦暮长相随。
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如今正好同欢乐,
君去容华谁得知。”
许萱怔怔的看着李白,忽然笑道:“李郎怎的做出这幽怨的诗词来,又是为我作的?莫不是看到了未来之事,我将送你下扬州,在送黄鹤楼,年复一年的盼君归来?唉,倒真是可怜了我这大好的年华了。”
李白也怔愣的看着许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冒出这么一首诗来,像是前世经历过似的,娘子可相信来世?若我前世当真如此对待娘子,那真真是辜负了娘子了。”
前世?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还有什么不相信,当即也不点破此事,只笑道:“李郎既然这般说了,这一世不再让妾身苦等,那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李白还未从其中回味过来,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甚为奇妙,大约真的是有前世的吧,他那般对待了娘子,后来有朝一日幡然醒悟,便为许萱作了这首诗来?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李白对许萱便生出了愧疚之心,暗道此生定要好好珍惜许萱,绝不能再辜负于她。
许萱却知道这诗并非作给她的,李白在安陆待了十年不曾离去,自然不会让她送了扬州又送黄鹤楼的,怕是他曾给一位嫁给商贾的江夏女子所作,诗中尽是哀怨和悔恨。
见李白依旧面带愧色,她忙安慰道:“不过一首诗罢了,况且前世你我还不知在哪里,怎么会重来一回?李郎莫要多想,那诗中妇人委实可怜,李郎万万不可强加在我身上啊。”
李白闻言笑了出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是了,都是我的错,这番好景色却作了这样的诗来,我且自罚一杯。”
许萱由着他喝了,又道:“原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作首诗来的,我也该罚。”
许萱也喝了一杯,两人相视一笑,方才纠结在心里的那点子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开来。
许萱原是喝不得几杯酒的,不料这酒不禁好喝,倒也不怎么醉人,于是也多贪了几杯。
这一回却换成李白来制止她了:“这酒虽然不容易醉人,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娘子少喝些罢。”
许萱听话的将酒杯放下了,忽然想到忘了一事,忙喊墨青来:“快把竹竿拿来,险些忘记垂钓这一档子事儿了。”
李白也是经许萱一提才想起,当即也来了兴趣,两人一人一个竹竿,放在身前,倒也不着急,耐心十足,反正四周美景应接不暇,身边又是心许之人陪伴,只希望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
第39章 情不极兮意已深(七)
也不知这江夏景色是否本就如此,将近中午竟然生了薄雾,远处看着朦朦胧胧,别有一番美感。
这么一会子,李白已然钓了好几条小鱼来,而许萱偏偏一条也没有。
李白让墨青把准备好的午膳摆好,过去拿起许萱那条竹竿的钩子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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