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很慌张,很绝望,可是一看到自家宝贝单纯懵懂的小脸时,她却什么都不怕了,丑就丑罢,反正这辈子,她只会跟着自己的宝贝过日子了。
她的脾气越来越温和,将孩子视如珍宝,就算在电视上看到季落变成的花栗鼠后,也没又了以往的愤恨跟仇视,她想着,为什么还要跟不相干的人置气呢?她要养好身体,才能更好地照顾孩子。
她不敢让爸妈知道她未婚生子,坐月子的时候请是专门请月嫂过来照顾她跟孩子。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初跟袁洪朗在一起的时候,他出手大方,送了她不少值钱的东西,自己才能在没有什么工作的前提下,还能养着孩子。
黑狗吃完饭后,又钻进了屋中,它蹦了起来,前腿搭在床边,后退支撑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已经褪去黄疸,白嫩起来的女儿。
小宝贝眼睛鼻子长得像他,嘴巴像她的妈妈,小嘴在睡梦中动啊动,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他觉得新生命真是一个神奇的事情,他从没觉得一个小孩子能这么占据他的心神。也许是因为看到女人一个人那么辛苦地照顾着孩子,也许是因为他只能在这个小屋子里活动,更或许他是得了斯德摩尔综合症也说不定,他内心的愤恨跟绝望在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居然神奇般的消散了。
袁洪朗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他觉得孩子就是恶魔,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闹,简直神烦。可是轮到自己的女儿时,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狗狗的世界是只有黑白色的,可是他的宝贝在他眼里依旧好看的不行。
他最爱的就是小宝贝醒来的时候,晃动着四肢,冲他咿呀咿呀地叫唤着,她笑起来的声音就像铃铛一样好听。
日子一天天过去,宝贝从会转身到会坐起,再到会踉踉跄跄地走路,女人花了无数的心血,黑狗也在其中充当了最忠实贴心的玩伴。
直到有一天,女人安置好睡着的宝贝后,突然开口道:“我会解除咒语,放你离开,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夺走我的女儿。”
黑狗震惊地看向女人,似乎没想过自己还有重新变人的一天,女人泪水连连,看着它的眼睛道:“这么多年了,我也想通了,当初是我太激进了。如果我怀着孩子离开,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早就会原谅你了。我做了这些错事,惩罚了你,也惩罚了我自己。你该庆幸在咒语无法解除前,我想通了。”
黑狗沉默着,突然见能够变成人了,他莫名地有些无所适从。
女人说到做到,第二天便解除了咒语,还送了他一套衣服跟一些零钱,让他离开。
袁洪朗看着她道:“你就不怕我报复吗?”
女人笑道:“我怕,可是我却又觉得,一直这样太没意思了。你可以随意报复我,只要不伤害囡囡,我都无所谓。”
袁洪朗有些不适地动动身体,“你让我抱抱她!”
“好!”
将充满奶香味的宝贝抱在怀中,看着她白嫩可爱的睡颜,袁洪朗莫名地红了眼眶,离开前,他什么都没说。
女人面无表情地关上门,下一秒便泪流满意,早该结束了,是她贪心了。
小姑娘睡醒后,没有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大黑狗,赤着脚丫子跑了出来,声音稚嫩道:“妈妈妈妈,小黑哪里去了?”
女人擦干了眼泪,哄着她道:“小黑回家找它的爸爸妈妈去了,明天妈妈带你去买其他小狗好不好?”
小姑娘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我不要,我就要小黑,我要小黑——妈妈我要小黑——”
几天后,小姑娘还是闷闷不乐,常常会看着小黑的狗窝哭起来,小黑从小陪伴她长大,成为她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东西,突然丢失后,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这日中午,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姑娘抱着小黑狗的玩偶,闷闷地开了门。
屋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牵着一条小黑狗,小姑娘眼睛一亮,抬起头奶声奶气道:“叔叔,这是你家的小狗吗?”
袁洪朗蹲下身子,摸摸小姑娘的小脑袋,将狗绳子放到她的小手里,“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
“爸爸?”小姑娘有些茫然,可是看着男人温柔的脸时,有些期待道:“那会跟囡囡一起睡觉觉,一起画画,一起上幼儿园吗?”她记得幼儿园的小朋友,他们的爸爸都会这样做的。
“当然!”男人亲亲小姑娘的脸蛋,只觉得心都软了。
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再见到袁洪朗的时候,神色一慌,直到女儿欢快地扑到她的怀中,开心道:“妈妈,妈妈,我有爸爸了,爸爸说会带囡囡一起去玩,爸爸还送了囡囡一条狗。”
女人怔怔地看着门口的男人,他微微一笑,带着狗走了进来,“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这一天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是季落成为花栗鼠的第五个年头,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追问系统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施咒的人变回人时,系统一直在说,再等等,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季落照旧跟项云亲亲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人,他的唇还贴在项云的嘴上,两人大眼对小眼,空气中一片安静。
最后还是季落首先回过神来,他还赤着身体,便极其自然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项云的身体一绷,整个人都有些懵。
“我能解释的,其实我是个人,可是后来被坏人施咒,变成了一只花栗鼠,从垃圾桶里跑了出来,最后遇到你被捡了回去。我以为我会一直是只花栗鼠,变不会去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变成人了,我也很惊讶!”
项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了这个诡异的时间,他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睡着,而他怀中的青年却依旧睡得香,修长的四肢紧紧地扒在他的身上。
第二天季落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着,按照往日的习惯,抬头去找项云的唇,在上面亲了亲,才准备起身,后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花栗鼠了,这个举动似乎不太合适。
没等他从项云的怀中出来,项云的唇就重新压了下来,将他亲的晕头转向,来了个晨起活动。
季落满脸泪痕地睡过去时,还在小声抽泣着,项云摸摸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将那物重新挺进他的身体,让他含着,然后也闭上了眼。
自此以后,网友们再也没有见过项云微博上出现的花栗鼠了,仿佛一夕之间就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照片里常常若隐若现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猜阿花花到底哪里去了,那个时不时不是头发就是手出现在微博上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就不给个正脸。这个人跟项云又有什么关系?
林一星跟项东同样也很懵逼,为什么突然之间,项云就牵着一个青年的手,跟他们说选个日子去国外领证结婚。
他们只想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提咆哮,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从没见?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真的爱他,还是爱钱?
但是项云并不准备回答他们的这些问题,他只是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罢了。
不管两人怎么劝,项云都不曾改变过主意,他当着两人的面亲了亲季落,两人唇齿交融,气息融化在了一起,看的林一星跟项东目瞪口呆。
卧槽,卧槽,卧槽,那就是小说中里常描写的银丝吗?卧槽ヾ(`Д)
林一星还企图用花栗鼠不见了的这件事来转移项云的注意力,哪知道他摸摸青年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他就是,没有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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