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扶宴赤裸的上半身,手臂的脉络清晰可见,腰间松松垮垮地裹了条浴巾,背对着床头站在那儿。
“扶宴。”她叫了他一声,很淡的一声,却也在早晨显得如此轻柔暧昧。
听到声音的年轻少爷转过来应了一句,“早餐都是你爱吃的,在楼下,我今天要去公司。”
沉年听到早餐也是兴趣索然,又叫了一声,“扶宴,你过来。”
她难得主动,扶宴轻笑着走过去满足她的要求,垂眸望着躲在被子里只露了一个头的沉年道,“怎么了?今天早上这么亲密,昨晚没爽够?想把我留下来继续吗?”
沉年也不搭理他的骚话,只是重复着撒娇,“你再过来一点嘛。”
头发还没抓匀的扶宴此刻还是顺毛小狗,听话的弯下身,着了魔一样的乖巧。
“再近一点。”沉年伸出一只手弯着四指勾他过来,他的整张脸都放大在她的面前,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没等扶宴反应过来。
“啵——”沉年在扶宴嘴角印下了早安吻,她在扶宴要压过来的时候快速钻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离别吻,你快去公司吧。”
扶宴抓着被角没扯开,“我衣服还没穿呢,你舍得我这样去公司?”
猜错他下一步动作的沉年隔了几分钟自己把头探出来了,看到扶宴一脸得意的样子没好气的说:“舍得,我才没有不舍得呢!”
扶宴也不反驳,顺着她的话接着道:“嗯,你没有,你舍得,小醋精。”说着上手捏着她粉圆的腮帮出气,别的本事没有,惯会嘴硬气他。
“重新说,好好说。”
“唔……”沉年嘴巴撅起来发出单音节,扶宴才放开她,一边往身上穿衬衫,一边侧耳等待着自己女人的夸奖,好在最后两人无形的拉扯中沉年退了步,出口成章,毫不吝啬。
“当然不舍得,谁那么没眼光,谁敢舍得您这位剑眉朗目,品貌不凡,器宇轩昂的男人光着屁股去公司啊,到时候男人看了都要心猿意马。”沉年一口气想到了生平学过的所有成语,累得深呼吸冲扶宴谄媚地笑,“满意了嘛,扶先生?”
扶宴系完最后一颗纽扣,手里拿着昨晚从书房地毯上捡起的文件,呵笑了一声,“过时了,外面巴结的那些人都不用这套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