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进了皇宫去了昭元殿,面见瑨帝后,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轰然砸在了他的身上。
瑨帝告诉他道:“晏世子,如今瑨越两国修好已有六年,两国边境安稳太平,此乃两国百姓之大幸。
近来,朕听闻你中意我瑨国少将军凌飞白,虽然我瑨国朝堂并无男婚男嫁的先例,但朕对晏世子甚是喜欢,为巩固两国盟约,朕可以为你和少将军开此先例,特准你和凌飞白联姻,了却你的心愿。晏世子,你意下如何?”
瑨帝的这一席话,让顾楚晏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脊背发寒。
玩笑闹大了!居然惊动了瑨国皇帝要让他和凌飞白联姻了。
顾楚晏惶恐:“回瑨皇陛下,凌少将军乃瑨国栋梁,更是镇国大将军爱子,我实在不敢高攀。”联姻?不可能!他绝对要找理由回绝。
瑨帝摆手道:“晏世子莫要自谦,你乃北越瑞阳王之子,皇室血脉,金枝玉叶,若论高攀,也是凌飞白他高攀了你。”
顾楚晏:“……”苍天啊,难道他刚刚那番话拒绝的意思不明显吗?
顾楚晏凝思片刻,突然蹙眉为难道:“回瑨皇陛下,正因我出身在瑞阳王府,身为北越皇室儿女,这婚姻大事不由我做主,还得我朝陛下和瑞阳王府准许才行。”
瑨帝一听,蓦然笑道:“这个晏世子大可放心,朕已派了使臣去北越商议联姻一事了,不日使臣就会回来。朕相信北越也是乐意与我瑨国联姻,共筑两国太平安宁的。”
顾楚晏一听,脸色忽而青忽而白。既然已经派了使臣去北越商议联姻一事了,那为何不等商议结果出来再告之自己,非得现在就跟他说,让他不得好过,整日提心吊胆吗?
瑨帝见状,不禁纳闷道:“晏世子,朕看着你脸色不太好啊。是否身体不适,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顾楚晏勉强一笑,苦涩道:“多谢瑨皇陛下关心,我身体无碍。我只是突然听闻这联姻一事,一时太过……”太过恐慌!顾楚晏顿住了,不敢将此话说出来。
瑨帝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笑道:“太过激动?晏世子,这激动也是正常的,毕竟并非人人都能得偿所愿的。”
“呃……”顾楚晏勉强回道:“是。”
顾楚晏心中有苦说不出啊,没想到先前为了抹黑凌飞白而故意说喜欢他的一场闹剧,今时今刻竟然上升到两国联姻了。
苍天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他只能期盼北越那边拒绝联姻,特别是他爹,千万不能答应啊。
“话说回来……”瑨帝此时突然评价道:“朕觉得晏世子与凌飞白在某些方面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到是十分相配。”
相似?顾楚晏错愕,他和凌飞白有个屁相似,完全是两类人。
不过既然瑨帝如此说了,顾楚晏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瑨皇陛下,为何会这样觉得?”
瑨帝解释道:“晏世子虽然中意凌飞白,但却能放下个人情感,将婚姻大事交由皇权决定。在这点上,凌飞白与晏世子不谋而合。晏世子有所不知,这联姻一事正是凌飞白提议的。”
此言一出,顾楚晏心中顿时山崩地裂。凌飞白,你卑劣无耻,欺人太甚,我与你势如水火!
瑨帝接着又说了一番称赞他与凌飞白二人的话,比说什么「你与凌飞白二人这份舍身为国的觉悟,朕甚为赞赏」,诸如此类的,但是顾楚晏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现在心下愤恨,只想去找凌飞白算账。
于是乎,出了昭元殿,顾楚晏便直奔了镇国将军府,然而凌飞白当下却不在府内,顾楚晏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校场。
校场内,褚文斌和上官昊正带领一众将士在训练,突然就见一辆马车不顾守卫阻拦直闯进来。
上官昊见此状况,一个飞身上了马车,将马车截停了下来。黑马被迫停下,马车猛烈颠簸了一下。
上官昊当下准备制服驾车之人,却发现这人竟是陆绍。上官昊顿时瞠目结舌,手停滞在了半空。
而此时,马车车帘突然被撩开了,顾楚晏一脸怒容地看着上官昊,质问道:“凌飞白呢?”
上官昊手指转而指向营帐,怔怔说道:“在里面。”
末了提醒道:“世子,马车不得进入校场。”
顾楚晏无奈下了马车,气势冲冲地闯进了凌飞白的营帐。
凌飞白彼时正在阅览兵书,见有人闯入,正欲斥责,抬头却见来人是顾楚晏,一时讶异,不过转瞬他就明白顾楚晏这来势汹汹是为何事了。
他从容淡定地看着顾楚晏冲到他面前。
18、18不想联姻
顾楚晏冲上前去质问道:“是你向瑨皇陛下提议联姻的?!”
“嗯。”凌飞白淡淡道:“你知道了?”
顾楚晏怒不可遏:“凌飞白!”
凌飞白莞尔一笑,与他解释道:“联姻可稳固瑨越两国太平,不好吗?”
“好个屁!”顾楚晏拆穿他道:“你这分明就是怀有私心,对我图谋不轨!”
凌飞白点头:“是,我承认。”
“呃……”顾楚晏道:“凌飞白,我告诉你,你简直是在做梦,与我联姻你想都别想!”
凌飞白却道:“世子这话别说得太早,只要你们北越皇帝答应,这联姻一事你就不能抗拒。”
顾楚晏当下怒视着凌飞白,凌飞白却不回避他这凶狠的眼神,只淡然地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