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事?你休要敷衍我。来人,宣军医。”司徒澈见自家王姐脸色都煞白了,哪里能放心。
“不必了。”司徒姌妍阻止道,“今晨出城前,宇文静有给我换过药。”
“宇文静?”司徒澈握紧了拳头,冷眸道,“她伤的你?她敢!”
“伤我的不是她,是……”司徒姌妍咬了下唇瓣,犹豫片刻之后,她还是说道,“元宵夜游船上的暗杀,我知道是我们大焱的死士,我为了救宇文静替她挡了这一箭。”
“你……为了救她?”司徒澈脸色一白,“所以,伤了王姐的是……我吗?”
“是。”司徒姌妍看着司徒澈,她知道她的王弟心系于她,不忍伤她,但哪怕要叫他自责,她仍旧要狠下心说出来,“所以哪怕是你,也无法护我周全。”
“王姐……”司徒澈愧歉地低下了头,他无措地看着司徒姌妍背后的伤,自责地捏紧了拳头,“阿澈愧对王姐。”
“你愧对的何止是我而已?”司徒姌妍硬下心肠,每说一句,她的心都犹如针扎般的疼,但她仍旧要装得若无其事,“你刚刚信誓旦旦要和南焱殊死一战是因为以为宇文静遭暗杀而伤重是么?你以为此刻的南焱群龙无首,只是一盘散沙是么?”
司徒澈抿紧了唇,他看着司徒姌妍,第一次想开口祈求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然而司徒姌妍避开了他的目光,狠心说道,“事实上那日受伤的是我,宇文静毫发无损,她故意对外宣称伤重,为的就是让你掉以轻心,好诱敌深入。宇文静的厉害与可怕之处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步步为营,心思缜密,她不是你能斗得了的。如今的大焱想抗南焱犹如以卵击石。所以,我要请求的第二件事是,”司徒姌妍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叩首道,“让我去南焱和亲。”
司徒澈颓败地跪坐在地上,他想哭想笑,心头压抑、悲愤,无处释放。“和亲?你去南焱和谁和亲?”司徒澈忽然想起探子来报的那件荒唐事,“不要告诉我,你要嫁给宇文静!”
知道以大焱的文化接受不了女女相恋,但司徒姌妍仍旧应了下来,回答他,“是,两日后,宇文静要立我为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