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紧咬下唇,逼迫自己冷静,硬着头皮想办法。
左右看看,一边是贺戎川阴沉的脸色,一边是破门而入的侍卫……
池奕灵光一现。
突然,他穿着大裤衩子从桌上蹦起来,跌到贺戎川面前,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时间凝固在这一瞬。
果香混着合欢膏艳烈的气味钻进鼻孔,晦暗的灯火静悄悄跳动,铜漏吐出水珠,滴答一声荡开涟漪。
两个带刀的侍卫目光空洞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人已举起了刀,却因为失去目标而不得不放下。
池奕这下看清了贺戎川的长相,他眼型细长,鼻梁高挺,幽暗眸光中,眼波并非凌厉凶恶,而是疏离淡漠和深不可测。
他的脖颈和锁骨附近有几道浅浅的疤,一只手腕戴着一根黑绳,绳上拴了个玉珠,手掌和指腹铺着一层薄薄的茧。
池奕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此人正双唇紧抿,脖颈上青筋跳动,目光却穿过池奕,落在遥不可及之处。
铜漏的水珠滴了十几下时,贺戎川的眼神渐渐聚焦在那两个侍卫身上,“出去。”
侍卫们面无表情退出屋子。
池奕松了口气,系统诚不欺他,他真的有金手指了!
他从贺戎川身上跳下来,又怕对方突然走掉,便牵住人家的衣角。偷瞄暴君的表情,似乎真的……无事发生?
接着,贺戎川如常做起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洗漱更衣批奏折,行云流水,也并不要人伺候,仿佛房间里就他自己一样。
而无论他做什么,池奕都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半开的窗子放进一阵凉风,只穿裤衩的池奕打了个喷嚏,他靠着贺戎川的背,唾沫星子全喷到了奏折和……对方英俊的脸上。
贺戎川将奏折翻过一页,提笔写字。
池奕皱眉,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睡觉啊?
他想起来,原书里暴君生活极度自律,也非常勤政,也不知道每天批奏折到半夜,是不是在研究怎么杀人。
想至此,他随意瞟了一眼面前的奏折,就看到贺戎川正写下“暗杀其党”几个字。
……等这人睡了就跑!暴君爱杀谁杀谁,这个炮灰自己可是不当了。
天气彻底凉下来,没穿衣服的池奕开始打哆嗦时,贺戎川终于解决了一桌子的奏折,吹灯上床。
池奕坐在床边看他睡觉,如果忽略这人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只看他入睡时的平和模样,外貌还是挺养眼的。
等面前人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他便溜下床,把贺戎川刚脱下的丝绸外袍裹到自己身上。又觉得肚子饿,从地上捡了个苹果咔哧咔哧啃起来。
池奕来到床边,在躺着的人面前招了招手,嘻嘻一笑,含混不清道:“我走啦,暴君贺戎川,拜拜。”
正要离开,他又鬼使神差地到桌上拿根笔,在贺戎川脸上画出个猫咪胡子,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然后溜之大吉。
听得房门打开又关上,床上的人双拳攥紧,倏然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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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解释设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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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渣太子的骨灰撒哪儿呢》,古早风狗血酸爽火葬场文。求个预收qaq
【文案】
陆子溶才华横溢、风流俊雅,是本朝最年轻的太傅。
他耗尽毕生心血,将小太子傅陵培养成才,而后却被他算计得身败名裂。
那天,囚车把陆子溶送去了东宫。
他本想劝导太子回归正途,可傅陵却扔掉他送来的书本,强行将他困在怀里,贴在他唇边:“先生不必费事了,孤只想要你的人。”
陆子溶忍辱负重,放下清高身段,夜夜扮作可怜模样,红着眼眶哽咽求饶。
终于,他为成大业,选择死在太子刀下。
他知道,傅陵不是不能留他性命,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陆子溶重生在住进东宫那天。
他当即一把火烧了囚禁自己的宫殿,不告而别。
离开京城后,他重新执掌遍布全国的密探组织,准备刺杀祸国殃民的太子。
刺客道:“可是京城百姓都说,太子被东宫大火吓到,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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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傅陵恨透了身边那个伪装成太傅的眼线。他将沦为阶下囚的陆子溶接进东宫,本为报复。
可直到目睹那人因自己而死,得知昔年真相,方如梦初醒,痛彻心扉。
他把余生献给了陆子溶未竟的事业。
重生后,傅陵发誓这次定要护那人周全,要在纷乱朝堂中杀出一条血路,与他一同登临万人之上。
回身,却只见东宫一片火海,灰烬中尸骨无存。
遍访四海九州,掘地三尺,再无他音讯。
腹黑小狼狗攻x清冷美人受
双重生,古早狗血酸爽。不换攻,攻没想杀受,火葬场烧爽了就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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