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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落下后,宁辰牵着来到副驾座那侧,拉开车门让她先坐了进去,俯身替她绑好了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
坐定后,他没立即开车,将手探进了大衣口袋里,看起来像是在找东西。
柔安看着他:“怎么了?”
宁辰只是笑笑,待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折得平整的信纸递到柔安面前,才出声说道:
“你昨天要的清单,我已经列出来了,还签了字按了手印,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加在后面。”
“如果觉得没问题,你也签个字!一式两份,我们一人一份。”
柔安顿时懵了,她昨晚就故意拿乔下的。
他怎么就当真了呢?
“那个”柔安原本想解释解释,以免他觉得自己是个贪财的女人,结果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她的手就自动自发的接过了那两张纸。
柔安:“”手啊手,你能给我留点面子?
不过接都接了,断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不是?
于是柔安故作淡定的轻哼:“看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看看!”
不过几天就从矜贵掉到勉为其难的宁辰,竟魔怔般的习惯了,还笑着道了句谢谢。
里子面子都有了的柔安冲某人甜甜一笑,就低头推展开信纸,认真细致的读着宁辰列出的条条款款,心里还在不断的赞叹宁辰的字,还有他让人苏断腿的笑。
宁辰他当真将昨晚说的一切都写了下来,一路看下来,柔安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快顶破天际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该收着点。于是抿嘴,压了压。
可这一切的努力,在她的目光扫到最后一条时,瞬间化成了虚无。
因为他的财产清单的最后一条竟是:丁柔安
名字后方还带了个括号。
里面写着:“这是我最宝贵的财富,请你务必好好待她!” ,
爱似甜糖(3)
其实这种级数的甜言蜜语算不上多稀奇, 可对柔安来说,那就是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糖。
因为打她五岁起, 她就老跟在宁辰身后, 吵嚷着要嫁他。碰了多少软钉子,都没想过放弃,真正做到了百折不挠。
而宁辰呢, 从小就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除了课业和那一沓沓的投资报告,再没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这样个性的男人, 想听他说甜言蜜语, 那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两种因素叠加, 发酵, 甜蜜加倍。
这要不是在车里, 柔安真的很想打一整套咏春拳宣泄自己的喜悦。
“嘻嘻嘻嘻”因为场地限制, 柔安终是没能如愿。只能用信纸遮住脸,偷着乐。哪知没收住,愉悦的笑出声来。
“傻笑什么呢?”宁辰伸手拨了下信纸, 明知故问道, 俊逸的眉眼间似是淬上了春光, 明亮而温暖。
柔安撤开信纸, 睁大蓝眸睨着宁辰, 眼底笑意潋滟:
“宁辰,我太喜欢你了, 会喜欢一万年那么久!下辈子, 下下辈子, 下下下辈子我都要做你的女朋友!”才咽下一颗糖的柔安甜过之前的每一天,甜言蜜语就像不要钱的糖豆豆一般一颗一颗从她嘴里蹦出。
宁辰听着, 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在说:“那我完了,万年都得不到清静。”
“嗯?”柔安一听这话,蓝眸危险的眯起。
“宁先生,我给你个机会,删档重来。”
宁辰低低笑,佯装思考,又道:
“既然这么喜欢,表示一下?”
说话时,还眨眼抛出了个轻佻的k。
柔安被逗乐,蓝眸就似被春水淬过,透出盈盈水意。
“好啊!” 说话时,朝着宁辰勾了勾手指。
宁辰微微俯身,同一瞬,柔安凑近轻轻亲吻了他的额头。还甜甜说道,
“你现在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以后我养你呀!”
宁辰被她的话,还有她眼中的纯稚喜悦戳了一下,禁不住低头吻了她轻颤的长睫。
“好!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养我!”
这天晚上,宁辰有重要酒会。
柔安就应下了悠悠的邀请,一起去吃螺丝粉。同行的,还有孟煊礼。
柔安对螺蛳粉非常感兴趣,一路都在问跟它有关的问题。悠悠非常有耐心,逐一详细回答。孟煊礼其实不太明白悠悠为什么会喜欢那么臭的食物,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很快,她们到了南门口。
正准备出街口叫车,意外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的着装很精致,样貌也挺端正,但气息倨傲,让人觉得十分不舒适。
原本孟煊礼想带着柔安和悠悠避开,选了另外的路走。哪知那几个人又跟了过去,再次挡住了他们。
孟煊礼冷冷凝眸:“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说什么啊?说我们挡了你们的路?”可孟煊礼的话并未让那
', ' ')('几个年轻人忌惮,其中一人还轻佻的笑道。
“你别管我说”
“别跟这样的人废话,直接报警或者打回学校”
孟煊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火爆的悠悠阻断。说话时,她已拿出电话准备往外拨了。
“嘿还撞上个小辣椒!”
“别气,妹子!我们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你们吃个晚餐。”几个年轻人见孟煊礼和悠悠较真了,态度认真了几分。
“我们没钱吃饭吗?需要你们请?”悠悠天生就是个爆脾气,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仗着有钱各种显摆的人。这会儿看到几个人轻佻的逗弄他们,不由得火从心起,毫不留情的呛了回去。
其中一人状似服了软,赔笑道:“是不需要。只是有人仰慕丁小姐,想请她吃个饭!”
言语间,侧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ra。
悠悠顺着那人指向的地方看去,冷嗤:“仰慕他不自己下来请?保驰捷了不起?”
“唉,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跟支炮仗似的呢?刚就是逗着你们玩,至于吗?”大抵觉得悠悠语气太冲,正对着悠悠的男人脸色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加重了些。
“逗我们玩?你们凭什么?”
碰到欺凌和不合理的时候,大多数人可能会因为惧怕不敢反抗,含泪忍受。
但是悠悠,很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惧怕争执,近乎理想化的守护着理和义。
柔安站在她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忽而弯唇笑了,蓝眸中漾起明媚斑斓的光影。
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不管这世界怎么变,变成怎么样,总会有人肯站出来。
爷爷希望,安安能成为那样的人。
与人为善,不惧怕争执,永不随波逐流。
在柔安思绪微悸之时,黑色保时捷中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车滑动了,很快就来到了柔安他们身旁。
再次停稳时,一个穿着zegna短夹克和同系列黑色长裤的年轻男人从车后座下来。
他的五官深邃,冷峻慵懒,右耳上的钻石耳钉在夕阳的照射下透出灼人眼的光芒。
林彦希?
看到来人,孟煊礼瞳孔微缩,脑海里抑不住的浮现出荔省一高名人堂中的那张林彦希的照片。
还有学校给他的评语——
【凌霜傲雪,不若此间少年!】
“怎么了?认识吗?”悠悠敏感的察觉到孟煊礼的异常,轻声问道。
柔安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脸上。
孟煊礼对上悠悠的视线,轻轻点头,并放低了声音说道:
“高我们两届的荔省理科状元,现在在南科大研究生院。”
悠悠:“”高两届就进了研究生院?还真是个妖孽!
柔安对内地的升学制度不了解,听到孟煊礼这么说,唯一的想法就是:哦!这人在南科大上学,是个研究生。
小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时,林彦希已径自走到了柔安面前,深邃倨傲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蓝眸上。
他默了一小会儿,才勾唇笑道:
“你好,丁柔安。我叫林彦希,我看了你在八校汇演上的表演,很喜欢!能交个朋友吗?”
说话时,他绅士范儿十足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柔安睨着他,没有伸手,只是平和的婉拒道:
“谢谢喜欢,但交朋友,就不用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儿,麻烦你请你的朋友让出路,避免更多争执。”独自一个人时,柔安的娇气和鬼马全都被藏了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娇柔温婉,明艳不可方物。
她说完,就牵起悠悠的手准备离开。这次,没人再拦他们。可是当他们将要同黑色的保时捷错身而过时,林彦希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宁辰吗?”
柔安闻言,顿下了脚步。
她转身,直直的撞上了林彦希的视线,小脸上罕见的连一丝笑意都寻不到。
可林彦希像是没看见,兀自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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