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凉风虽然寒冷,但却很清新,阮宁胃里终于不再翻腾了。
“吃吧。”楚元带着肉,又撕下来一条喂给她。
阮宁吃了,他又从树杈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递过来,说:“将就些吧,附近没水。”
吃了狼肉,嚼了冷雪,虽然都算不上可口,但胃里有东西人就有了精神,阮宁看着楚元肩上那个深深的伤口,忍不住问道:“你的伤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楚元淡淡地说:“不必,过两天就好了。”
阮宁没敢再说话,眼前这个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的,幸亏他现在似乎并不准备杀她。
后半夜他们一直在树杈上,阮宁起初强撑着不敢合眼,后来终于熬不住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发现楚元把她横抱在怀里,她的头枕着他受伤的右肩,可能是怕她嫌脏,楚元还撕下来一块衣角垫在肩头。
阮宁一个冷战,连忙抬起身子,正对上楚元黝黑的眸子,他淡淡地说:“醒了?”
阮宁慌乱地点头,生怕把他的伤口压疼了惹他翻脸,但他却并不在意,只是将她搂紧些,说道:“走吧,皇帝的人找来了。”
阮宁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望,树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穿大红锦衣的士兵,没人敢抬头,他们都沉默地跪着,应该是在等楚元发话。
楚元没有再说话,他搂住阮宁一跃而下,自顾抱着她在前面走,等他走出几步,那些士兵才一齐起身,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不远处停着一顶绿呢软轿,楚元没有坐,他冷冷地说:“我的马呢?”
领队很快牵过来一匹高大的黑马,楚元翻身上马,依旧将阮宁牢牢搂在怀里,向着进城的方向走去。
阮宁不敢再走,她急急地回头,犹豫着说道:“殿下,我,我其实是逃奴,不能进京……”
“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楚元毫不在意。
可原主不是普通的逃奴,她是被官卖的罪臣后代。阮宁连忙又说:“我父亲是刚刚被斩首的宁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