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章突然发现,他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就越发被她看得清楚,这让他恼羞成怒。他将她按在鱼缸边沿上,一把扯开她轻薄的外衫,露出里面海棠红的主腰,她却媚眼如丝地看向他,腻声说道:“督主你看,海棠呢。”
那天他在她手上画的便是海棠,她推测他大约喜欢这颜色或者这种花形,特地穿了来诱惑他。
顾连章低喘一声,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输了。
“督主在叫吗?”阮宁轻笑,原来男人动情时也会叫出声,她主动凑上了自己的红唇,“进屋好不好,我不想被别人听到你的声音。”
这个女人!
顾连章赌气一般死死按住她,扯开海棠,露出曾经盛开过芍药花的地方,在亲吻时低低说道:“就在这里。”
阮宁被他弄得又麻又痒,她不肯示弱,也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坚实的小麦色胸膛,然而她被他吻着,够不到去吻他。
不能认输呢,她挣扎着想占据主动,想将他压在下面,却被他固定住了,只能徒劳地靠在鱼缸刻着一圈又一圈连绵不断纹饰的边沿上扭动,在他的带领下渐渐陷入迷乱。她想要更多,于是从抵抗变成索取,不断地向他奉送着自己,要他拿更多来交换。
极度的空虚与躁动交替着,顾连章在无边无际的深海里奋力游动,直到发现无法逾越的边沿。在痛苦与耻辱中他一掌拍碎了鱼缸,几尾红鲤鱼顺水流出,金红的尾巴徒劳地拍着地。
水花乍泄时他带走了她,她微微睁开眼睛,媚意入骨:“督主……”
然而他给不了。
顾连章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恨,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闪身进了屋。
门窗紧闭,帐幔也放下了,阮宁如愿以偿地压住了他,急切地扯下了他的袍。肌肤相贴,娇软与灼热互相刺激着,阮宁在跟他角力,也在跟自己角力,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要征服他,让他拜倒在她裙下,从此惟命是从。
手摸到身下时,顾连章抓住了她,翻身将她压下。
“睡吧。”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无尽的缠绵,还有一些瑟缩。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安慰似地一下下抚摸着她,阮宁突然发现这么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这让她心生怜惜,于是她乖顺的揽住他的腰,撑起身子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柔声说:“我也累了,你陪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