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被下人抬走了,阮宁拿着脏衣,瞪了眼宋伯符:“打些水来,我要洗衣服。”
再不找点事情来做,她就要控制不住打人了,可她又打不过他。
宋伯符这回没听话,他低下头温柔地说:“宁宁,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把你带回来,你要怎么报答我?”
阮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笑话,他带她走之前,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报答?”阮宁冷冷地反问,“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
“尚眠残暴嗜杀,并非你的良人,而且他现在是朝廷的叛逆,到处被人追杀,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宋伯符耐心解释说。
“所以你好心把我绑回来,跟你过?”阮宁冷笑,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在主导她的去向,没一个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宋伯符爱死了她这幅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你放心,全京城都在抓尚眠,他绝对没胆子回来,宁宁,只要你从了我,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
阮宁抽回了手,嗤的一笑,挑衅般地看着他:“我要你现在去跟宋家人说你娶我,你敢吗?”
她知道宋伯符不敢,他前程正好,他要名声要面子,怎么可能娶曾经是弟媳的女人?
宋伯符热切地说:“我不是不敢,只是时机还没到。你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娶你!”
连哄人的承诺都只敢说几年的时间,还真是个谨慎的男人啊。
她带着嘲讽的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宋伯符已经等不及了,他拽起她往里面走,穿过幽深的走廊,走过黑暗的天井,书架后面是暗门,打开了看时,带尖的带刃的带刺的,长的鞭短的棒软的绳,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活像一个严刑拷打的审讯室,而他们就是闯进来的囚犯。
“宁宁,给。”宋伯符迫不及待地取下一根鞭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抽我吧,使劲抽,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他双膝跪下,欢喜地匍匐在她的脚面上,开始解衣服。
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扑街,阮宁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恍然大悟,这个剧情里的病娇,看来宋伯符也占了一份。他比尚眠急切,比他脾气稳定,按理说更容易到手,可是阮宁觉得,现在到不到手都无所谓了,她讨厌这种什么事都不能做主的感觉,讨厌被当成东西抢来抢去,她决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