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思一早起床,便收到下面的汇报说防卫司、西山大营、禁卫军的重要将领有一大半在夜里遭到诛杀,陈尸家中。
“尚眠!”尚明思动了怒,狠狠将细瓷茶盏摔在了地上。
“陛下!”一个太监飞快地跑来奏报,“城中许多人家都出现了告贴,污蔑陛下将尚眠的布防图交给了北戎,还有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尚明思又惊又怕,尚眠怎么会知道?他明明做得非常隐蔽!
“陛下!”又一个惊慌的声音传来,“几个城门上都被人贴了告示……”
“什么告示?”尚明思厉声喝问。
太监不敢说,只跪着把揭下来的告示递了上去。
尚明思飞快地扫了一眼,三年前他的心腹与北戎那边来往的信件,双方参与人员的名单,当初他派去布防图的人的口供,还有北戎那边涉事人的口供……尚明思咬着牙把告示撕的粉碎,大叫一声说:“全都给我撕下来!加派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拿住尚眠!”
城外几十里距离的小道上十来匹快马夹着一辆马车飞奔而去,阮宁从颠簸着中醒来,才发现手里还抓着尚眠没洗的脏衣服,她迷迷糊糊向身边的青玉问道:“咱们到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青玉忧心忡忡,“姑娘,咱们是要逃走吗?我听说皇帝陛下很生王爷的气,不让他再当王爷了。”
阮宁怕说出实情会吓到这个小丫鬟,于是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你不用管,跟着她们走就行了。”
青玉懵懂地点着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连忙说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五爷跟三太太闹翻了,三太太的娘家人这两天天天到三房哭闹,说是要打官司呢,三太太都气病了,每天躺在床上骂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原本在外面赶车的女卫士忽地插嘴说:“阮娘子,那天死在你院子里的是三太太派去暗算你的,幸好被王爷撞见拦下了,估计这会儿是东窗事发,所以他们自己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