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直觉屋里的气息非常怪异。
等窗帘拉开准备洗漱时,青玉大吃一惊,一把抓住阮宁的胳膊,看着那个新鲜的伤疤颤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阮宁把衣袖拉下来一点盖住,有气无力地说:“没事,你不要声张。”
真是报应啊,她睡完林阶拍屁股跑了,结果跨了一个世界还要因为他被泰迪精折磨,果然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青玉忧心忡忡,难道有人欺负姑娘?可她为什么不说?
阮宁梳妆完已经是半柱香后了,胭脂香粉掩盖住了憔悴的神色,但身上那种过度欢爱后的糜乱气息却遮不住,以至于宋伯符一眼就瞧出了异样。
难道有男人动过她?是谁,宋嗣宗吗?宋伯符忍着疑虑,态度不觉便冷了下来,道:“和离的事大约还需要个把月,你稍安勿躁。”
若是全力应对,三五天内就可以解决,但是现在,他觉得她应该给他点保证,起码要让她知道该怎么做。
阮宁太累了,反应十分迟钝,所以没看出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只默默地点头。
宋伯符有些焦躁,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说:“你把水递给我。”
阮宁很乖顺地端起递了过来,宋伯符借机握住了她的手,小指在下,轻轻在她手心挠了下,低声说:“宁宁,如果你想快些的话,我也能想办法。”
阮宁恍然大悟。
一下子,她再也不觉得他像林阶了,林阶不会趁人之危。
她放下茶盏,从容地抽回了手,却在这一瞬间被宋伯符看见了她腕上的齿痕。
宋伯符立刻抓住她,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心烦,自己咬的。”阮宁莞尔一笑,带着几分嘲弄看着他,“伯伯以为是什么?”
宋伯符说不出话来,心里酸的像打翻了醋坛子,偏偏又没有立场质问,若是张扬出去固然能让她生不如死,可他偏偏又舍不得。
“宁宁,”他放软了身段,好言好语劝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我,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