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酒酒遗骨的,你可曾在现场捡拾到一支凤凰金簪?”傅尽欢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他镇定地问傅司南。
傅司南思索片刻,答道:“我的确检查过遗物,不过,当日我伤心欲绝,不忍见酒酒化作满地残片,也只是快速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就叫他们整理了酒酒的旧物,同那些捡回来的断肢残骸一同埋了。”
“走。”傅尽欢抓起傅司南的手就走。
“去哪里?”
“衣冠冢。”
傅司南想了想,快速从桌子上抓了个馒头,同傅尽欢一起走了出去。路上,他将馒头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傅尽欢。
兄弟二人靠着这半个馒头,连夜来到温酒酒的衣冠冢前。
“挖开。”傅尽欢道。
傅司南颔首,低声道了一句“酒酒,得罪”,抽出腰间的弯刀,借着月色,将坟冢挖开。
泥土下方掩埋着一具金丝楠木棺材,傅司南将棺盖打开,趴在棺木前,清点着棺木内的东西。
零星的残骸,穿过的旧衣,发霉的兔子馒头,一本酒酒随手从路边摊买来的《江湖异闻录》,还有他送给酒酒的木雕兔子……
傅司南将木雕兔子拾起,揣入衣襟里,想了想,又将那本《江湖异闻录》拾起,塞入腰间。清点一遍遗物过后,他的面上露出激动之色:“大哥,并无你所说的凤凰簪子。”
温酒酒的首饰都是傅尽欢给她买的,每件都是上等珍品,一件独一份,没有重样。那支凤凰簪子经过大火的千锤百炼,不会在爆炸中跟着粉身碎骨,寻不到一丝痕迹的。
“大哥,会不会簪子跟着酒酒一起掉进了湖里?”傅司南想起当日温酒酒就是用那根簪子威胁傅尽欢的。
“不会,她缺钱。”
傅司南:“……”
既然有簪子掉入湖中的可能,傅司南还是派了水性极好的弟子,去翡翠湖底打捞。但他心底更倾向于傅尽欢所言,温酒酒做这么多是求生,不可能只做跳湖这一步。
既然她要脱离傅尽欢的掌控,一个人远走高飞,傍身的钱财是必不可少的。傅尽欢给她的簪子,足够她兑换一大笔钱了,她当然不会浪费。
数日后,翡翠湖打捞有了结果,侍卫禀告,连湖底的淤泥都翻过了,并未找到傅司南所说的凤凰簪子。
傅司南快马加鞭赶到傅尽欢的住处,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傅尽欢,刚推开门,就见傅尽欢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神色温柔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