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红的血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下,被月色笼罩的惨白面颊,透着阴森森的诡异。
接着,他的鼻孔、唇角、耳孔俱流下刺目的鲜红。
是七窍流血之症!
傅司南的心脏恍若被一根针狠狠扎了一下,双目清明了不少。
“大哥!大哥!”傅司南抱着傅尽欢,“大哥,你别吓我。”
傅尽欢无知无觉,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他满脸慌乱地抓住傅尽欢的双臂,背在自己的身上,运起轻功,往林子外面奔去:“大哥,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
傅司南将傅尽欢送到医馆时,傅尽欢已经是离魂状态,镇子上所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被烈火教的人强行羁押在此,随时候命。
这些大夫虽然是被强行留宿于此,好在烈火教的弟子在小环的吩咐下,对他们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本就是医师,心怀济世之心,见傅尽欢危在旦夕,也不计较烈火教的无礼,全力救治傅尽欢。
屋门紧紧闭着,一群医师在屋内替傅尽欢止血,施针的施针,用药的用药,杂乱的人影映在窗纸上。
傅司南失魂落魄地站在长廊中。
他的头顶悬着一盏残破的灯笼,橘黄色的烛火透过白纱,幽幽地笼着他的面颊。
小环从长廊的另一端走来。傅尽欢还在救治,她自然是心神不宁的,但这些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缓步走到傅司南面前,双手交握,单膝跪下。
傅司南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小环,这是何意?”
“奴婢有话要说。如若接下来的话冒犯到二公子,还请二公子恕罪。”
“你想说什么?”
“奴婢知晓,因温姑娘之死,二公子心中对大公子痛恨至极。造成今日的后果,大公子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些绝非大公子本愿。”
傅司南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公子可知大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温姑娘?”
“大哥恼恨酒酒骗他,不肯遂他的心愿,打算将她制成人偶,带回烈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