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曾见到尘霜用这种眼神看她，哪怕她之前是那么的讨厌她，那么不喜欢她，执行她的命令都很厌恶，但她一直对她尽心尽力，她从来不曾恨过她。
尘霜闭上眼，满眼沉痛，她忍住了，等她再睁眼，那种凌厉的神情被她隐藏，她那双眼里又是深沉和古井无波的冰冷，她转身出去了，苏月桐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她这一通脾气来的莫名其妙，苏月桐很长时间都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时候，尘霜已经不是尘霜了。
寒王府的客院中，卫泽言正在练剑。
单薄的衣衫包裹着他劲瘦的身躯，汗珠顺着他的额头落下，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练了一个多时辰都未曾停歇，一招凌空飞剑落地的时候，卫泽言用剑指着院门处的一块阴影，立刻听到了女孩儿软糯的声音，“我不是刺客！我……我没有恶意的！”
卫泽言收剑，冷哼，“你要是有恶意，我早就杀了你了！”
这么欠揍又贱兮兮的语气，换做旁的女孩儿听了，不打他也想骂他了。
但是这两样，彩灵都不会。
她端着一盒点心慢吞吞的挪动出来，看到卫泽言放下剑之后，才悄悄走近了一些。
月光下，卫泽言正拿出汗巾擦拭脸颊，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沾湿，水珠顺着他脸颊落下，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斜飞入鬓的剑眉，五官的每一处，都俊朗的恰到好处，没有过分刚硬凌厉，也没有丝毫阴鸷，本该是张俊俏小公子的脸，却因为眉目之中带着一丝忧郁，破坏了几分他的俊美。
彩灵将点心盒放到他面前，声音软软的道：“管家说你晚饭都没有吃，又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剑，应该饿了吧？这个，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