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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到底起没起反应?
美术课结束,甚至一直到下午放学,阮岚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许昼在笑啊,他怎么笑得出来呢?就好像只是在看他的笑话,没有一点难耐,没有一点动情,一切都从容不迫。
阮岚有点难过地扯起唇角。
原本他以为,许昼是对他的身体有兴趣,才会有这样不正常的关系。可现在他觉得,许昼只是觉得他好玩,在捉弄他而已。
感情原本就没有,他们之间只是肉欲。现在又要告诉他,其实连肉欲都没有,他只是把你当玩具。
——把死对头按在身下随意玩弄,一定非常有成就感吧。
可是思考这些都没意义。
阮岚还记得高一下学期,许昼刚转学过来,床位就在他旁边。
他认识许昼的第三个月,在少年借着小树林的阴影轻吻他的指尖那个夜里,阮岚失眠了。
他感觉小腹有点涨,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难以启齿之处落下。
他睁眼到了凌晨四点,借着窗帘缝中透过的晨光,看清了雪白床单上的一抹猩红。
凌晨四点,阮岚没想到邻床的少年早已醒来,看着他惊慌失措地脱下内裤,对着洇透的血迹发呆。
直到许昼开口,问他:“你准备东西了吗?”
阮岚仍是懵的,怔怔地看着许昼:“……啊?”
他活了十六年零九个月,虽然也学过生物,知道自己的下面长得与旁人不同。但从没想过,女生才会有的生理期,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许昼翻身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什么东西,跟阮岚招手说:“来厕所。”
厕所那扇门缓缓关闭,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阮岚张开腿坐在马桶上,看着少年神色认真,半蹲在地上,将小小的卫生棉条塞进他那道缝隙中。
善解人意的小王子怕他难过,帮他清理了血迹,洗了内裤,换了床单。然后在舍友的第一声闹钟铃中,告诉他:“这不是缺陷。”
“小班长人这么好,理应拥有两份祝福。”
他就这样轻易知晓了阮岚的秘密。
可是小王子是什么时候变成恶魔的呢?在阮岚成年的夜里,用这作为筹码,骗得一晌贪欢。
阮岚在厕所里洗了把脸,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似乎能让人清醒片刻。
他刚刚听见许昼在打电话。
声音温柔得不像他了。
他说:“嗯,女朋友啊,在谈。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你管那么多?漂亮,比你漂亮。”
然后又是一阵笑骂。
阮岚咬着指尖,离开了。
……原来许昼有女朋友啊。
那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又算什么?
阮岚在宿舍楼前的小树林里坐了一会儿,坐到九点半才上楼。
宿舍六楼才是两人寝,都是家里特殊申请的。阮岚知道,他和许昼住一间寝室,背后有许昼的操作。
一进宿舍,阮岚就被抵在了墙上。少年擒了阮岚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嘴咬开校服拉链。
阮岚有点烦,又是这种事,每次一见面就要做这种事。他们在干什么?背着许昼的女朋友,龌龊苟合?
察觉到阮岚不专心,许昼在阮岚小小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阮岚烦躁地挣扎两下,说:“别留印。”
“干嘛啊。”许昼轻笑着亲了亲阮岚的鼻尖,“心情不好?白天就顾着自己爽,不给我爽,还不准我讨点利息?”
“许昼。”阮岚突然抬头问道,“你喜欢女孩的对吧,你为什么不找女孩呢?”
许昼仿佛没听懂:“嗯?什么意思?”
“你去找个学妹,喜欢你的学妹应该很多吧。”阮岚苦涩地扯唇,“你让她给你录自慰视频,让她给你操,她们多愿意啊。”
许昼停了两秒,低低地笑了起来。
“宝宝,吃醋可以。”他说,“但你说这种话,我会不高兴。”
“而且我为什么要睡学妹?”他继续说,“多犯罪啊。”
阮岚也笑了笑,闭上眼眸。
……那你以为你对我,算什么?
他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女孩容易怀孕啊,戴套多不舒服,而且也没办法住同一间宿舍,太不方便了。
他这种免费又好用的充气娃娃,傻逼才不用。
他放弃了。
他不再说话,任由少年在他颈间留下一串吻痕,撩动他的欲望。反正,他也舒服的,也没亏太多不是吗?
许昼舔咬着阮岚胸前的软肉,含住小小的乳珠,舌尖有技巧地逗弄着。阮岚胸前立刻一片酥麻,听许昼说着鬼话:“有点肿起来了,宝宝在美术课自己玩得开心吗?”
“唔……”阮岚轻轻叫了一声,猫儿似的。
许昼停住了,他捏了捏阮岚的下巴,说:“宝宝叫得好听。”
他又说:“我错了,今天不该让宝宝吃醋的。”
', ' ')('阮岚垂眸:“没事。”
“那宝宝叫给我听。”许昼把手指给阮岚看,上面残留着阮岚的齿痕,“咬这么重,只用手指就那么舒服啊。”
他引着阮岚的手摸到下面,校服裤子被撑起来,灼热的温度烫到了阮岚的指尖。
许昼哑着声线说:“你摸摸,它着急了,它想进去你里面。”
他伸手拽下阮岚的裤子,白嫩挺翘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被许昼掰开一点:“我也着急,白天就想了。宝宝自己扩张给我看,好不好?”
阮岚被按坐在电脑椅上,两腿分开,架在扶手上,紧缩在一起的粉色肉洞刚好能露出来。
宿舍门上挂着一面穿衣镜,许昼贴心地把他连人带椅子挪到镜子前,方便他自己也能看到。
阮岚忍着羞耻,把手伸到下面,轻轻掰开臀瓣。后穴露出了一点缝隙,他伸进一个指节,缓缓顶弄。
没有润滑的入口过于干涩,阮岚有点疼。他想到自己身上那处会吐蜜水儿的小缝隙,学着许昼的样子,轻轻地按。
然而却总是不得章法。
只觉得痒,不觉得舒服,蜜水儿流得也不多。而后穴里也有种空虚感,他知道自己在渴望许昼的东西。
不该这样的,可这具身体早已不受控制。
许昼脱了校服,少年明朗的身体线条出现在镜子里,漂亮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他俯下身,近距离观赏阮岚半是自慰的扩张。
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按住阮岚的手。他低低地笑起来,说:“宝宝,不是这么弄的。”
说着,他凑了过来,把脸埋在阮岚两腿间。
阮岚愣了愣,在那鲜红的舌尖勾上他身体的那一刻,就丢了魂儿。
“啊——”他低低地叫,手指紧紧抓着电脑椅扶手。
许昼技术太好,阮岚怎么受得住。那灵活的舌尖扫过每一处敏感,湿滑又黏腻,还往女穴里钻。
“好热……”口腔里的热度点燃了阮岚的身体,没一会儿,他就睁大了眼,舒服得颤抖起来。蜜水儿喷涌而出,刚好淋在后穴上。
多么淫靡不堪。
肮脏又秽乱。
阮岚前端没射,被许昼握在掌心。少年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吹着气,问他:“怎么不射?留着一会儿给我操射吧,行不行?”
阮岚没办法说话了,狭窄的后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侵入,安抚拓宽。揉得松软了,灼热的尖端就抵了进来。
他以一种门户大开的姿势坐在许昼腿上,后背倚在他的怀里。而正面对着的,则是门上的穿衣镜。
镜子将如实记录他的所有媚态。
阮岚偏过头去,不想看。许昼反而贴心地拿过桌上的眼镜,给阮岚戴上,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交合的部位被撑得很大,能容纳下许昼的尺寸。
许昼在里面停了一会儿,给了阮岚缓冲,就开始又凶又狠地撞了起来。女穴高潮让阮岚的身体无比敏感,肠壁紧紧绞着那根东西。
许昼清楚阮岚的敏感点,次次都顶到那里,狠狠地撞。
阮岚受不住了,崩溃地哭出声来。他在一阵阵致命的快感中,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粉红的,带着一点水汽,像是从蒸笼里捞出来。挺立的性器被撞得晃来晃去,而下面的女穴中,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蜜水儿,润滑后面的动作。
许昼的手指玩着他的乳珠,抚弄蹂躏,用力地凌虐。阮岚却不觉得疼,他只觉得爽,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喊着舒服。
许昼低声说:“宝宝,把那里掰开给我看看。”
阮岚伸出手,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细白的手指掰开那道女人才有的缝隙。露出里面红嫩的软肉,和小小的洞口。
他着了魔似的,自己把手指伸进洞里。
许昼又说:“用两根。”
阮岚就听话地伸了两根手指,小洞就已经被撑得很开了。
许昼伸出手,抓住了阮岚的手,狠狠地送进去,又抽出来。反复几次,那张小嘴都被磨红了,颤巍巍地吐着蜜水儿。
“不行,太涨了……”阮岚仰头,露出的白皙脖颈被许昼的另一只手扣住。他断断续续地哭着,喊着不要。
他没被这么深地玩过那处,他怕会坏掉。
不知摸到了哪里,阮岚一下子哭得更凶了。不要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屏障就被冲破。血液从大腿内侧流下来,落在宿舍地面。
他呜咽着说:“许昼,许昼,那里出血了。”
许昼安抚地亲亲他的脸颊:“别怕啊,会出血是因为我们宝宝是处子。以后就不是了,以后是许昼的宝宝。”
“我不信。”阮岚说。
但他知道许昼说的是真的,他既然长了那个不属于男生的器官,就长了它的全套。
许昼拿起手机,对着镜子录了一段又一段。画面中,许昼的身体被阮岚挡住大半,暴露出的都是阮岚的媚态。
', ' ')('性器高高挺立着,红嫩的小嘴似的缝隙里插着两根手指,指尖残留着点血迹。屁股下面夹着一根,被插得直冒水儿,摇晃着迎合。
前后的动作都越来越快,快感的夹击下,阮岚几乎把什么都忘了。他听了许昼的话,叫得支离破碎,嗓子都有点哑了。
他放纵了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宿管的钥匙声出现在走廊里。阮岚想起来,每天这时候宿管都会来查寝,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如果是这个角度,一定能看到这间宿舍里正在发生什么事。
钥匙声越来越近,宿管已经在敲隔壁的门了。阮岚恢复了理智,哀求地看着许昼,说:“放我下来,宿管来了。”
“宿管怎么了?让他也看看你,看看我们阮岚可爱的小洞。”许昼紧紧禁锢着阮岚,不让他逃,下面撞得更快更凶了。
淫靡的水声响彻室内,阮岚怀疑走廊完全能听清。他慌乱而绝望,盯着那扇即将宣判他命运的窗。
他身体的秘密将被所有人知晓,这样,是不是也就解脱了?
后穴里的敏感点被撞得烂熟,又酥又麻,却又有阵阵恐怖的快感漫延上来。宿管的钥匙声更近了,在这种等待死亡的紧张中,阮岚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女穴也爽得发麻,颤抖着喷出蜜水儿。
阮岚呆呆地看着窗户,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钥匙声走远了。
许昼轻轻亲着阮岚的后颈:“不会过来的,我和宿管说过了,今天不要来查我。”
阮岚怔了一会儿,开始小声地哭。
许昼又在看他笑话了,对吗?看整个学校公认的他的死对头,不只要被他狠狠欺负,还要被他骗得惊慌失措,毫无办法。
他一直哭,仿佛要把两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怎么哄都不停。
许昼换了个姿势,把阮岚抱起来,后背抵着冰凉的穿衣镜。
许昼问:“叫我什么呀?”
阮岚说:“宝宝。”
许昼教他叫床,教一句,阮岚机械地学一句。
“说,宝宝操得好深,好舒服啊。”
“说,最喜欢被宝宝操了。”
“说,我爱你呀。”
阮岚抱着许昼的后颈,在他耳边低喃:“我爱你呀。”
他的身体被烈火灼烧。
他的心底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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