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下一代,他才开始觉得人生短暂。当孩子一天天长大,他和简诗也会跟着变老,他希望自己和小妻子都能再健康些,延长彼此的寿命,便是延长厮守的时间吧。
“对了,”简诗不知道许墨沉着脸在想什么,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来找他的来意,“萌萌名字还没取呢,刚才我问了爸,爸说让我们自己想。”
小姑娘为了在家里方便哺乳,穿的是宽宽松松的家居服,长发披在肩头,只剩下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许墨看着看着,便想起了一周前她在产房内嘴唇都快咬破的可怜模样。
平时那样娇气的女孩子,却为了成为母亲,能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叫熙萌,好吗?”许墨将手头上的衣物全部晒好,便拦腰抱起简诗往卧室走。
简诗只听了个音,不知道是哪个字:“哪个熙?”
“意味着太阳和光明的熙,”许墨将人抱到床边坐好,在简诗手心轻轻写下了这个字,“萌萌太折腾她妈妈,一直等到太阳出来了才肯和我们见面。”
想到那天晚上的经历,简诗也跟着叹气:“小丫头是在暗示你给她取这个名字呢。”
许墨却起身将半睡半醒的女儿抱了过来,看着简诗轻声叫了她一次:“许熙萌。”
终于有了大名的许熙萌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睁开圆圆的大眼睛,冲着爸爸妈妈笑了。
初秋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得简诗整个人也懒洋洋。
她从许墨怀里接过刚取好大名的女儿,笑嘻嘻地又叫了她一遍,便抱着孩子在软软的床上躺了下来。
“阿墨,我有点儿繁星闪闪困了。”简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姑娘估计是被女儿的嗜睡传染了,才一会儿就也跟着犯起困来。许墨拿了薄被过来,将两个宝贝盖住,才转身准备出门。
衬衫的衣角被拉住,身后是小妻子的轻声恳求:“萌萌说,想听爸爸讲故事。”
那么小的孩子,哪会说话,分明就是小姑娘自己的小心思罢了。许墨笑着转身,摸了摸简诗暖暖的侧脸:“那萌萌有说,要听哪个故事吗?”
嘴里说着“萌萌”,眼睛却只看着自己,简诗只觉得自己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有些发烧。她别过了视线:“要、要不你念首诗?”
一会儿拿孩子当借口要听故事,一会儿又改口要听诗。果然这么多年了,小姑娘还是个连撒谎都不会的小傻瓜。
但她的请求,许墨又怎么会不应呢。
他在脑海里搜索片刻,才找到了那首适合念给她们听的诗。
简诗微微闭着眼睛,丈夫温热的呼吸就在旁边,只予自己的温柔嗓音也随之响了起来(莎士比亚《so18》):
“shalliparetheetoasummer'sday
thouartmorelovelyandmore&e.
roughwindsdoshakethedarlingbudsofmay,
andsummer'sleasehathalltooshortadate.
&imetoohottheeyeofheavenshines,
andoftenishisgoldplexiondimm'd;
andeveryfairfromfair&imedees,
bybornature'sbbuntrimmed.
butthy&ernalsummershallnotfade,
norlosepossessionofthatfairthouow'st;
norshall&hbragthouwainhisshade,
whenin&ernallinestotimethougrow'st.
solongasmenb&heoreyesbsee,
solonglivesthis,andthisgiveslifetothee.”
当最后一个单词,从唇齿之间流淌出时,床上的妻女已经睡得沉沉的了。
许墨坐在床头,久久地凝视着这两个来到他世界的天使。
他也曾想像诗人一般,将她们比作那般浪漫而美好的季节,却发现没有任何词汇能形容他的无价之宝。
当他拨通那个叫做“简诗”的女孩的电话时,他一定不会想到,现在的自己,爱她会胜过一切,高于生命也高于信仰。
因为,她本身便是他的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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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com{番外五}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