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得要命,也幸福得发甜。
简诗没甜蜜多久,便发现了许墨的坏心思。
自己那根食指在他口中进出的节奏,竟与那两根在自己身体里作祟的手指同出同进。
她瞬间红透了脸。
小姑娘害羞归害羞,身体却在这般开发下变成柔软细腻的玫瑰花,一瓣又一瓣地包裹着最美的珍贵,等他来采撷。
“紧张吗?”在要她前,许墨还是抵着女孩的额头轻声问了她一句。
简诗看着沙发上那摊意义不明的水渍,顺从了自己的心:“有一点点……但是,可以的啦。”
小姑娘说到这里,便已足够了。
许墨堵住了她欲说还休的嘴,在无尽的甜蜜中,终于破了今晚的戒。
早在今早见女孩的第一眼,许墨便已经想好了今晚该如何疼她。
那条红黑格子相间的背带裙,适合将背带拆下,轻轻地绑住小姑娘的手腕。
那头漂亮的长卷发,适合铺在她身下,一黑一白的反差正是合适。
那张涂过鲜艳颜色的嘴唇,就该由自己一一吻去,再微张开娇声唤自己的名字。
她是被他珍藏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他也是愿意被她驯服的狐狸。
翻云覆雨中,简诗才看清了许墨眼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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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看到了,”许墨极轻极柔地爱她,“你在花瓶上画了一只小狐狸。”
简诗在暴风雨前的温柔中迷失着,也挣扎着:“你、你知道了还问我……”
突然变得激烈的攻势,无声地传达着男人的回答。简诗在快意的积攒中,一下子被盈满,又一下子被抽空,只能娇声求他:“许墨……你慢一点点啦。”
可简诗不知道的是,情爱中,最受男人喜爱的便是爱侣的求饶。
何况,许墨也不吃这套。
但他却在听到女孩软软的那声“阿墨”时,停下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许墨哑声提醒她,“你这么可爱,我可能会忍不住的。”
简诗喜欢他与自己的这般温存,是在极致交缠中令人眷念的温柔。她抬头舔了一口男人的喉结:“那就别忍。”
“诗诗你真是……”许墨眼底的宠溺更深了些,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而愈发激烈起来,“越来越狡猾了。”
在儿时长大的老宅里被这样爱着,简诗比以往更加敏感,连在心里想好的回答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她想,许教授应该会知道的。
毕竟被这样狡猾的许狐狸耳濡目染着,自己也会略懂皮毛啦。
情潮过后,许墨自己去泡了铁观音,端到床边给洗漱完的简诗尝了一口。
“唔,果然你泡的茶比较好喝!”简诗虽然有点愧疚自己没能给他泡成茶,但一喝到许墨递来的这杯茶水,她顿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了。
明明他那么会泡茶,肯定不会使唤自己这个半残废的半吊子了。
“要睡了吗?”许墨给她倒了杯清水漱了口,盖好了被子。
简诗其实还没那么困:“等你一起,好不好?”
男人却换了个话题:“刚才在茶几上,又看到了那本和歌。”
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简诗躲在被子里笑了起来:“当时还把你关在门外了,你会不会生气呀?”
“不会,”许墨揉揉女孩的头顶,“这个世界上,女孩子需要学会保护自己。当然,这是在遇见我之前。”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遇见你之后呢?”
男人的手掌暖着她的侧脸,声音温柔:“有我在,你可以做你自己。难过、恐惧和悲伤,都交给我。”
这句承诺这样动人,简诗却只想问他:“可是你呢?”
许墨似乎没有料到小姑娘会是这样的回答,他笑了:“我有你,就够了。”
怕心思敏感的女孩想太多,许墨去客厅拿了那本和歌进来,随手翻了一页:“念一首你听?”
“好啊。”简诗有点哽咽,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许墨的嗓音,似乎天生就适合这些美丽忧伤的诗句,每一个吐字和发音,都让简诗耳朵痒痒麻麻的:“君がため惜しからざりし命さへ長くもがなと思ひけるかな.”
还没等女孩发问,许墨便继续说道:“这首和歌的中文大意是,恋人之间的思念让人心碎,如果没有爱情,那还不如早赴黄泉。但昨夜终于如愿与你相恋,我愿与你天长地久,长留人间。”
简诗抬手覆住了男人温暖的手掌,语气坚定地答:“你有我,我也有你了。所以以后,你的难过、恐惧和悲伤,也都可以告诉我哦。我虽然可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我能一直陪着你的。”
小姑娘傻里傻气,又真挚得让人心疼。
许墨关掉了房间里最后一盏灯,才轻声说道:“小傻瓜,晚安。”
在确认简诗睡着后,许墨才拿出了显示数个未接电话的手机。
黑暗中,他皱了皱眉头,走出了房间。
男人冷漠的声音在阳台上响起:“是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似乎是简单说了几句,许墨的眉头却越锁越紧:“她不需要参加这种场合,我们的事,也与她无关。”
这通电话持续了很久,最后许墨终于松了口:“我知道了,到时候见。”
月光如水,温柔得像是一场梦境。
许墨在这场温柔梦境中,靠着阳台的墙壁,眯起了眼。
他的玫瑰,任何人都不能再觊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