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1)

“我靠我记得!之前[桃]过,蓝海集团,家里有油田是吧?”

“麻鸭……那为什么angel被销号了呢?”

“害,怕是被家人警告了吧?公开炫富,要是有仇富的柠檬网友深扒一扒,扒出什么不该扒的事情,不就不得了了~”

“楼上似乎知道点什么”

“楼上似乎知道点什么+1”

……

话题引到了宁家似乎有什么不能扒的秘辛,吃瓜群众们燃了。一堆真真假假的料中,有人跳出来说:

“艺术女神姓姚啊……我突然想到久远的江湖传闻,当年姚家也是很牛逼的,跟宁家关系挺好,只是么……呵呵,反正,姚家倒了之后,资源被几个top世家瓜分,不过大头么,是归了宁家。”

“卧槽!这个料的信息量好大”

“所以姚家是怎么倒的?细思恐极(⊙x⊙;)”

……

豪门倾轧,成王败寇,背信弃义的家族登顶。多么狗血却又现实的剧情啊。

不少人冲到姚昙惜的微博下求证。

当然,截止到目前为止,姚昙惜还只声未做回应。

宁缈看完阮季雅的总结,不屑地冷嗤一声。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angel的第77根羽毛”不过是个祭天的工具,目的是逼她出手,接着舆论必然反弹一波,而姚昙惜的节目还在播中,存在感早已就位,只需在暗中稍加引导,把话题引向姚家就够了。

宁缈甚至怀疑,“angel的第77根羽毛”突然被炒火,进入她的视线,这个时间点也是姚昙惜挑好的。

想翻旧案,把宁家打成背后捅刀的小人?

原来姚昙惜的认知是这样的啊……怪不得当初她到了宁家,是那样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不得不寄居仇人家族的篱下,很憋屈吧?

不愧是马里亚纳海沟,思想真阴暗,真low啊。

宁缈托腮想着事情,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大脸[狗]:【什么时候来接我下班?】

宁缈回他:【你今天不是自己开了车吗?】

大脸[狗]:【你来接我,我开车一起回去。】

……这有什么意义啊?

“恋爱中的人就是喜欢做些没意义的事情啊!”阮季雅表示不稀奇,“记得我大学那会儿,宿舍里有个女的跟她男朋友特别黏糊,晚上她男朋友把她送到宿舍下面,她舍不得男朋友一个人回宿舍,非要送男朋友,之后她男朋友又把她再送回来,两个人送过来送过去……”

宁缈:“……”

“爱情,就是把人变成傻瓜。”阮季雅最后郑重地总结道。

宁缈让管家通知司机,出门去接她家的傻瓜去了。

夕阳渐沉,日光染上了一抹姜黄的暮色,余晖映照在高耸入云写字楼上,折射出暖金色的光。

出租车在写字楼前停下,姚昙惜下了车,手指攥紧了包包的拎手,有种近乡情怯般的紧张。

这不是她计划中最理想的重逢,她应该是成为了备受赞誉的知名画家,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上了综艺节目而知名。

可她实在等得太久了。

姚昙惜走到前台,礼貌地微笑着开口,“请问……”

前台秘书的目光越过了她,放在别处,但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在秘书身后的玻璃上,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迈着长腿正向外走去。

姚昙惜猛然转头,“阿言!”

男人没有听到,脚步不停。在秘书惊诧的眼神中,姚昙惜追了上去,又唤一声,“阿言!”

萧行言顿住脚步,目光落在姚昙惜身上。

须臾他开腔,嗓音淡漠,“有事?”

他素来不喜欢寒暄,姚昙惜虽然心有失落,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抿嘴微笑,“我今天刚回景城,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迟到的生日快乐。我从安城给你寄了礼物,应该到了吧?”

萧行言想起徐安易拿来的那个盒子,“是你?”

姚昙惜微怔,“你……没打开吗?”

萧行言的目光落在门外,淡漠的陈述语调透着心不在焉,“扔了。”

姚昙惜嘴角的笑容凝固住。

第57章

-chapter 57-

进入萧行言视野中的那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减速, 在门前台阶下停住,车门旋即打开。

萧行言唇角微扬,姚昙惜只来得及捕捉到他唇畔漾起的那一抹微笑, 接着便只见他长腿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姚昙惜忙抬步跟上,“可是那个包裹里面有……”

视线与从车上下来的人对上, 她的话音止住。

前台秘书伸长了脑袋,活像只被捏着脖子的鹅似的, 拼命张望过去, 只恨岗位范围所限, 不能近距离围观。

妈耶……这女的管萧总叫“阿言”,这么亲热,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哦?

还正好赶上太太过来,这下好了,修罗场了吧?隔着这么老远,几乎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电火花……

说起来,这黑长直女的,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宁缈一眼望见颀长挺拔的高大男人仿佛掐着点般在门口出现, 就像乖乖的在等她来接一样,她明艳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然而紧随在男人身后,从大门内走出来的女人,却令她瞳孔微缩。

有风吹过, 黑色的长发飞舞而起。沁凉的风吹冷了宁缈的笑容,她下巴微抬,仿佛只是看见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目光轻慢,轻飘飘的从姚昙惜身上一掠而过。

萧行言长腿几步便到了宁缈的身前,伸手揽她,却被她躲闪了一下,紧接着她又像是改变了主意,双手环上他的腰,黑白分明的杏眸仰望着他,噘着嘴娇嗔的不满,“你是小朋友吗,还非要等我来接?”

她身上的毛衣柔软,温软的语调娇媚,像只蹭着裤脚撒娇的猫咪,让萧行言的心口涨得满满的。

只是,他很快察觉到,她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

她抱着他的腰冲他撒着娇,眼神却越过他的肩膀,飞快地朝他身后瞟了一眼。

萧行言揽在宁缈后背的手收紧。是了,她喜欢用他刺激姚昙惜,跟姚昙惜较劲,时隔几年过去,看来,这兴趣依然不改。

他低头看着她不说话,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却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宁缈的心直往下坠,同时心中有股怒气升腾而起——他敢当着姚昙惜的面不给她面子?!

从前她是喜欢在姚昙惜面前故意挑逗他,他总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看姚昙惜绷不住那股清高孤傲的天山雪莲样,也是够有趣的。

可是,可是他明明才给她转了520,转眼青梅竹马的旧情人重逢,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姚昙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抿唇笑得温婉大方,出声招呼道,“缈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还是跟以前一样,那时候她到底是年少沉不住气,明明阿言从来没有给过这个死缠烂打厚脸皮的女人分毫回应……

宁缈的视线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不过不用看她也知道,姚昙惜此刻脸上有多得意。

她正要松开胳膊,孰料这时,萧行言倏然动了。

萧行言俯首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亲了一下,见她愣愣的没有反应,他抬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旁若无人地再亲她。

——算了,跟她计较较劲不较劲、工具不工具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弯着唇角,低低的嗓音透着磁性,“小朋友是谁?我的老婆,只能接我。”

那样的魅惑人心的声线,连因他的举动而如遭雷击的姚昙惜都忍不住悸动了。

她勉力维持着脸上温婉的浅笑,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不可能的,阿言一定只是在哄她而已,他娶她本来就是不得已,当然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宁缈险些气到出走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知道这会儿不是跟这个狗男人计较的时候,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姚昙惜好过。

她横了萧行言一眼,放开他的腰,改挽住他的手臂,言笑晏晏望向姚昙惜。

“我当然无恙啦,”宁缈下巴微抬,冲着姚昙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笑语间仿佛在睥睨她,“不过看你印堂发黑,像是有恙,恙得还不轻,头皮以下都得截肢呀~”

这话委实不客气,当然,姚昙惜仍旧只是淡淡的笑着,像是大度地不跟她计较,“缈缈还是这么会开玩笑。”

宁缈嗤的轻笑了一声,明艳艳的笑容不带半点阴霾,却让姚昙惜感觉胃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她最厌恶眼前这张神采张扬的笑脸。

打从到了宁家的第一天,看见宁缈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这个精致漂亮得过分,活得像个公主一样的女孩。

虚伪的把不要的衣物施舍给她,她就像个被收容的难民,仿佛就合该自惭形秽一样。

她的成绩比她好,她的才艺哪样不比她出色,可那些都没有用,在这位任性霸道又肤浅,除了投了个好胎外一无是处的小公主面前,她永远生不出半点优越感。

即便有,宁缈也依然只会鄙夷高傲的看着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她依旧是这副令人厌恶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明明是宁家卑劣的陷害了姚家,掠夺吞并了姚家的资产资源,才有了今日鲜花似锦烈火烹油的宁氏。如果姚家没事,她本来也可以是千金大小姐,而不是旁人口中沾了宁家心善的光才麻雀变凤凰的孤女……

“老公~”宁缈的眸光转向萧行言,笑容又软又甜,“你们俩叙旧叙完了吗?”

萧行言总觉得这甜甜的笑容底下藏着冰冷的刀锋。

“缈缈你千万别误会,”先开口的是姚昙惜,方才的情绪没有在她面上显露分毫,“刚才阿言跟我只是在说生日礼物的事情。”

阿……言……

叫的真亲热啊。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宁缈挽紧了萧行言的手臂,屈起食指和中指,用两个手指的指节夹起他胳膊内侧的皮肉,夹紧,狠狠地一旋,小脸上笑容更加灿烂,“是吗,生日礼物?”

萧行言:“……”

饶是他的忍耐力惊人,也差点没绷住这一下剧烈的疼痛。她从哪儿学来的这么狠的招式?

萧行言牙关微紧,轻轻捏了下她下手不留情的小手。

“不知道什么东西,扔掉了。”他眸光淡淡扫向姚昙惜,“我不收不明邮件。”

“怎么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呢?万一很贵重怎么办?”宁缈埋怨似的瞥了萧行言一眼,笑眯眯地对姚昙惜道,“不如帮你问一下这边的垃圾是送到哪个中转站,你去找找?说不定,还没运走呢。”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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